詩音與蕭慕白互通的信也送到了對方的手中,蕭慕白的信中寫的是大雪後的邊關是如何的壯麗,詩音在信中和蕭慕白說了端親王的事情,兩個人在信中簡直就是柔情蜜意。
但是到年關的時候,軒轅卿莫給了端親王一個任務,那就是去西山剿匪。西山是一個山城,靠山吃山過的還算富裕,但是前年的時候突然間出現了一群土匪他們占山爲王燒殺搶掠民不聊生。
軒轅卿莫得到的消息是官匪勾結這四個大字。
朝堂之上景帝盛怒,所以就派端親王帶着骠騎營去西山剿匪去。
詩音領了皇後的懿旨去内務府爲遠在皇陵的壽王置辦新衣,因爲壽王過年的時候不回來,所以皇後要都給壽王準備好。
内務府新上來的公公不認識詩音,以爲詩音是後宮裏的那些不受寵的妃子,所以說話有些趾高氣昂的。
詩音也不與他計較直接說了自己的來意。
那公公聽了詩音的意思之後上下打量了一下詩音又不鹹不淡的說:“每個宮裏的東西都是有數量的,不是說領說要就能要的,還有也别打着壽王的旗号,壽王現在不在京中,就算是在京中要東西也得他親自來領。”
喲呵?詩音挑眉,這可不得了啊,這狗眼看人低的太監背後誰給他撐的腰啊?真麽橫?
“無撚。”詩音往後站了站說:“這狗奴才的一雙眼睛是長着好看的,給本郡主挖了。”
“你敢!”公公梗着脖子說道,他并沒有注意詩音的稱呼。
詩音眨眨眼睛說:“這也快過年了,見血不吉利,打一頓就好,别鬧出人命來。”
“是!”無撚上去就扯過那倒黴公公的衣領一拳就揍了上去。
半個時辰之後,詩音心情愉悅的從内務府出來了。
很快這事就傳到了張全友的耳中,畢竟張全友是太監總管,當聽到小太監嘴裏那個小主的容貌的時候,張全友眯了眯眼睛怎麽那麽像小郡主呢?
這邊正在琢磨着的時候,詩音已經帶着無撚大搖大擺的過來了。
“哎喲,小郡主您怎麽來了?”張全友連忙迎了上去。
詩音笑着說:“我來給皇伯伯請安。”她雙手捧着手爐笑的燦爛,小鼻子被凍得紅紅的,配上那燦爛的笑容竟有些可愛。
張全友低頭應了一聲想到小太監說的事情便試探性的問道:“小郡主可有去過内務府?”
詩音點點頭說:“去了啊,是奉了皇後娘娘的懿旨去給壽王置辦新衣去了,不過呢……”她皺了皺眉頭說:“那宗人府的公公也是個狗眼看人低的。”
張全友一聽心裏咯噔一聲之後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詩音說:“有事咱進去說吧,外面怪冷的。”
“好好好!”張全友連忙迎着詩音進了養心殿,他基本上可以肯定了,也活該撞到了小郡主的手裏。
“皇伯伯。”詩音直接将手爐放在軒轅卿莫的手邊緊繃着一張臉。
軒轅卿莫擡頭看着詩音的神色有些莫名:“怎麽了?”
“詩音去内務府給壽王弟弟置辦新衣,給不長眼的奴才欺負了。”小丫頭幹巴巴的說道。
軒轅卿莫愣了一下轉頭看向站在那裏的張全友。
張全友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來說說,到底怎麽回事。”軒轅卿莫将手中的筆放下擡手握住詩音的小手站了起來拉着詩音去一旁坐着去了。
“是這樣的……”詩音将内務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便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奴才看着面生想必是新提拔上來的,還有,因爲真的很生氣,所以詩音便讓無撚将那奴才揍了一頓。”
詩音本不想多管閑事的,畢竟在這後宮裏捧高踩低是正常事,那些奴才對于不受寵的妃子自然是伺候的不仔細了。
但是,現在軒轅卿莫的後宮普遍是都不受寵,那太監今兒這麽目中無人的和自己這般,那麽說明那些今年夏天入宮的嫔妃們的用度定是受到了克扣。
她相信皇後肯定不會做這種不入流的事情,她肯定吩咐的事,各宮吃穿用度定要按制度來,但是那群奴才就說不定了,反正皇後又不會時刻的盯着。
軒轅卿莫聽後沉默了一會兒說:“這種奴才直接亂棍打死。”然後墨玉說:“去皇後宮裏傳話,讓她去各宮轉一轉。”
“遵命。”
吩咐完之後,軒轅卿莫将目光放在小臉依舊緊繃的詩音身上笑着說:“人都被打了一頓總的來說你也沒吃什麽虧,怎麽還這般不高興?”
詩音垂下眼眸嘟囔道:“我就是覺得那些娘娘們也是怪可憐的,不受喜愛就算了,還要受那些奴才們欺負。”詩音着完全是站在女人的角度上發的牢騷,卻沒有主要到軒轅卿莫那有些發冷的神色。
詩音說:“皇伯伯,您若真的不喜歡,就直接放她們回家吧,搞不好還能找個好人家幸福的過一生的呢。”
軒轅卿莫在詩音擡眼看自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便是一片溫和,他打趣道:“你這丫頭年紀不大操心的事情還不少。”
詩音撇撇嘴沒有說話。
“去給太後請過安了嗎?”軒轅卿莫問道。
詩音愣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中規中矩的行禮道::“詩音給皇伯伯請安。”
……“朕記得好像給你免了請安的吧?”軒轅卿莫哭笑不得。
詩音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是規矩,不能忘。”
“得了吧,你若真是心誠,也不會忘了。”軒轅卿莫嗤笑。
詩音眨眨眼睛,好吧,忘了就忘了吧。
“您說,您這快過年了又将我父親給使喚出去了,今年春節又不能和父親一起過了。”詩音抱怨道。
軒轅卿莫挑眉:“你若不出那搜馊主意,朕能快過年了讓你父親剿匪去麽?你可知道因爲這事太後已經在朕的耳邊念叨了三天了。”
……“您應該和太後說,爲了能夠讓您兒子早日娶上媳婦,有些事情是該舍得的。”
“你去說?”
詩音默……
“晚上在這住下?”軒轅卿莫問道。
“我答應了太後晚上在她那邊住下。”詩音捏着盤子裏的瓜子慢悠悠的磕着,就像一隻小松鼠。
“嗯,将月溪一并帶去。”
“好!”詩音欣然同意。
不過晚上和太後坐在那聊天的詩音聽到了一個比較震撼的消息,那就是軒轅卿莫去了劉才人的宮裏,宿下了……
詩音與太後目目相觑,這個……
“詩音啊,你聽見了嗎?”太後确定的問道。
詩音重重的點頭:“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