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勒住缰繩驅馬轉身看向身後的京城。
“哥哥,我們還回來嗎?”月落在他的懷裏好奇的問道。
“回來。”壽王輕輕的說道。
“那什麽時候回來?”月落問道。
“三年之後。”壽王似乎看到了城樓上站着的人,勾唇微微一笑,驅馬遠去,他說:“我們去皇陵陪母妃三年,三年後我們再回來。”
“嗯!”
詩音與太子并肩站在城樓上看着遠去的那道深色的身影,詩音說:“長大真的是在一夕之間。”
“是啊,記得六皇叔曾經說話,生活會逼着一個人長大的。”太子轉身倚在城樓上淡淡的說道。
“先皇突然駕崩,我父親一夜長大,現如今靜妃娘娘仙逝,那個不着調的壽王殿下一夕之間也長大了。”詩音眺望着遠方。
昨天夜裏壽王對她說:“姐姐,我去守陵三年,三年之後,我便請命去北疆。”
“若三年後戰事已經結束了呢?”詩音好奇的問道。
“就算漠北遞了降書,但是邊疆還是要有大軍鎮壓以防狼子野心,畢竟潼關是王朝的命門。”壽王淡淡的說道。
“好!”詩音笑顔如花,她說:“殿下如此志氣,想必靜妃娘娘會很高興的。”
皇室子弟大多從政,從軍的很少,壽王如此決心,想必是靜妃的希望吧。
“太子哥哥,我們回去吧。”詩音轉身笑着說道。
“走吧!”太子牽着詩音扶着她走下城樓,他問道:“我是送你回端親王府,還是你先随着我回宮裏?”
“先回宮裏吧。”詩音說完便對站在那裏等着自己的凝香說道:“凝香,你先回府告訴父親,我去宮裏一趟。”
“是!”
“無撚,你随我一起。”詩音說道。
“是!”
太子與詩音去送壽王,軒轅卿莫是知道的,見他兄妹二人一同出現也不驚訝,與太子說了兩句之後便讓太子退下了。
“皇伯伯。”詩音呷了茶将茶盞放到一旁想了想說:“壽王弟弟說,待三年之後回來便請命去北疆和蕭慕白作伴。”
聽到詩音這麽說,軒轅卿莫的神色有了些許的變化,但是那變化很小,詩音并未注意到。
軒轅卿莫隻是笑笑也不說話,天岑是蕭戰的兒子,與蕭慕白是親兄弟,兄弟兩有一個上戰場就好了,如果兩個都上了戰場,若是有了意外,蕭家就真的斷後了……
“今日在宮中住下如何?”軒轅卿莫問道。
詩音搖搖頭說:“不了,一會兒我去看看太後娘娘然後回府。”
“好!”軒轅卿莫并不強求。
靜妃的死給太後也帶來了不小的打擊,先不說靜妃的身份,就是以前她還是後妃的時候,靜妃這孩子也是她看着長大的,她是當親閨女疼的。後來嫁了軒轅卿莫,雖然有些蹊跷,但她也是歡喜的,可是這孩子就這樣……
現在太後一想到靜妃就到了傷心之處,身子骨也不大好了。
詩音從慈甯宮出來往芙蕖宮的方向看了看深深的歎了口氣,那麽一個素雅清靜的地方以後怕是會成爲别的妃子的宮殿。
回了端親王府,原以爲端親王府會像往日那般安靜,但是沒想到竟然是雞飛狗跳的,這個就……
“這是怎麽了?”詩音拉來陶管家小聲的問道:“這是怎麽了?”她看着打成一團的端親王和左羽岚嘴角抽抽。
這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一來一往令人目不暇接,若不是情況不對的話,圍觀的人都想鼓掌叫好。
“小人也不知道怎麽了,等聽到動靜過來看看就是現在這幅模樣了。”陶管家無奈的說道。
他覺得自己的心好累,這兩個活閻王打起架來可是不管不顧的啊,院子會受到破壞的,到時候他和下人們又得忙的熱火朝天。
“羽岚,父親。”詩音叫了一聲說:“你們别打了,我們坐下來聊聊天好不好?”
可惜人微言輕,左羽岚與端親王都沒聽見。
詩音也不管,和陶管家一樣站在一旁專心的看着熱鬧,話說這端親王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這左羽岚雖然火候欠缺了一點但走在江湖上也是厲害的,這兩個人有來有往的倒真是讓人看了十分的激動。
就在詩音看得入迷的時候還和無撚讨論的津津有味,而無撚爲了滿足郡主的一顆武俠心在一旁抱着劍面無表情的解釋着各個招式的名稱還有作用的時候,畫風突然轉變了。
隻見威武的端親王也長臂一伸就握住了左羽岚左女俠的軟鞭然後一扯就将人給扯入了懷中,另一隻手固定住左羽岚的頭顱低頭就吻了上去,看樣子還蠻激烈的。
詩音看得是目瞪口袋,乖乖,這是什麽情況?畫風怎麽突變了?
被端親王這麽吻住,左羽岚整個大腦都是空白的,一時間雲裏霧裏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小姑娘惱羞成怒,這光天化日之下,這老男人也太不要臉的,簡直就是找死。
左羽岚想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輕薄自己的老男人,但是奈何老男人太過難纏,她隻能被迫承受着。
直到舌尖有血腥味蔓延,端親王才松開左羽岚,然後得意的朝着左羽岚挑了挑眉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見惱羞成怒的左羽岚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端親王的臉上,然後跺着種種的腳步走了。
乖乖……所有人目瞪口呆看着端親王,這是吃姑娘豆腐雖然成功了,但是被扇了一巴掌,王爺威嚴何在?
詩音則想的是:強撩有風險,撩妹需謹慎。
端親王舌尖頂了頂發麻的嘴巴内側掃了一眼看戲的衆人淡淡的說:“還站這做什麽?很閑嗎?”
衆人成鳥獸狀散去。
所有人都走了,就詩音和無撚站在那裏沒動,端親王揉了一把臉瞪了一眼詩音說:“你怎麽還不走?”
詩音笑的燦爛笑的好看,她說:“父親啊,你就沒什麽和女兒說說的嗎?”
端親王上下看了一眼詩音莫名其妙的問:“爲父能有什麽話和你說的?”
“真的沒有嗎?”詩音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端親王挑眉背着手說:“書房?”
“好!”
“那走着。”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