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親王看了一眼左羽岚,左羽岚也看了一眼端親王二人同時撇開頭不去看對方,然後頗爲嫌棄的哼了一聲。
詩音站在那裏面帶微笑的看着别扭的兩個人,唔……“無撚,我聞到了春天的氣息。”
春天?無撚眨眨眼睛,他擡頭看了看樹,這葉子都要掉光了,怎麽會是春天呢?不是快要到冬天了嗎?
“無撚啊!”詩音慢悠悠的往自己的錦瑟院走去:“你的春天什麽時候到啊?”
無撚垂眸慢吞吞的說:“無撚不明白您的話。”
“就是什麽時候找個伴侶呢?”詩音笑嘻嘻的看了一眼無撚。
無撚眼角抽了一下淡淡的說:“無撚已經和您說了,無撚不能成親。”
詩音本就是在和無撚閑着沒事亂打趣,見無撚這麽認真的和自己說這件事,便無趣的說:“好吧好吧,不成親也沒關系,反正本郡主養你一輩子還是養得起的。”她的私房錢可是藏了不少,絕對是個小富婆。
詩音因爲去的早,軒轅卿莫還沒有下朝,便先去了慈甯宮給太後請安,陪着太後說了些話之後便去分别去了皇後、靜妃、淑妃的宮裏坐了坐,沒想到坐完之後已經時候不早了。
在去養心殿的路上詩音偶遇了劉才人,這劉才人與那些光彩照人的宮妃比起來依舊是那麽的素雅到頗有靜妃之恣。
這不由得讓詩音高看劉才人一眼了,雖說男人都愛漂亮的女人,但是有時候太過花枝招展了那就會起到反作用,再者在一群精雕玉琢的美女之間突然出現一股素雅之風,想必會更引人注意。
“小郡主這是去做什麽?”劉才人和善的問道。
詩音也不做掩飾直接回答:“去養心殿。”
“正巧我也是要去養心殿,能否與小郡主一起?”劉才人問道。
聽到劉才人這麽問,詩音忍不住的想要翻個白眼,您這問題不是廢話麽?你都走在了去養心殿的路上還用問麽?我要是說不行的話,您還不去了不成?
“那就一起吧!”詩音忍不住在心裏鄙視自己的虛僞。
“小郡主去養心殿做什麽?”劉才人問道。
詩音回答:“給皇伯伯請安。”然後随口問道:“娘娘呢?”
劉才人笑了笑看了一眼宮女手上拎着的食盒說:“我給皇上煲了湯。”
現在養心殿不是不讓後妃進入麽?詩音眨眨眼睛看着劉才人心中很不解。不過詩音也不打算說這事,免得大家都尴尬,接下來的路程二人都沒有言語。
到了養心殿,張全友正在門外伺候着,遠遠的就看見了詩音他連忙面帶笑意的上前,當看到劉才人的時候心中有些詫異但是還是行禮道:“奴才見過娘娘,見過小郡主。”
“張公公無需這麽多禮。”劉才人輕輕的說道。
詩音不去看劉才人直接問張全友:“皇伯伯在養心殿嗎?”
張全友回答:“回小郡主的話,皇上在等着您呢。”
“哦!”詩音點點頭就往養心殿走,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她轉身笑着對劉才人說:“娘娘要不要一起進去?”
劉才人笑着搖搖頭。
詩音也不強求将無撚留在門外自己進去了。
養心殿的門關上了,張全友收回目光又欠了欠身子對劉才人說:“不知娘娘來這所爲何事?”
劉才人從宮女手上拿過食盒說:“天氣冷了,我給皇上煲了滋補的湯。”
聽到劉才人這樣說張全友頗爲爲難的說:“娘娘,您也知道,皇上早已下令,宮妃若不得召見,不可随意出入養心殿的。”
劉才人聽後善解人意的說:“這我自是明白的,所以是要麻煩張公公的,還望張公公能夠将這食盒拿進去。”說着就将食盒遞到了張全友的面前。
“這樣啊!”張全友點點頭從劉才人的手中拿過食盒,隻要不是人要進去,其他的都好說,至于拿進去裏面的那位喝不喝這個就不是他能決定了。
張全友拿着食盒進養心殿的時候,軒轅卿莫正讓詩音寫字讓他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退步。
張全友垂眸,每看一次這和諧的場面他的那顆本就不堅強的心總是抑制不住的抖了一下,在這麽下去他一定會成爲軒轅王朝史上第一個死于心疾的太監。
“張公公。”詩音将手中的筆放下看着他手中的食盒說道:“這食盒不是給皇伯伯的嗎?您趕緊拿過來啊。”
……張全友莫名的覺得小郡主好像不懷好意。
“誰的食盒?”軒轅卿莫奇怪的問道,看樣子詩音并沒有和軒轅卿莫說劉才人的事情。
張全友回答:“是劉才人的。”
詩音在一旁點點頭說:“是劉才人給皇伯伯煲的湯呢,想必一定很好喝吧?對了,路上我們還正巧遇到了呢。”詩音一臉的純良。
軒轅卿莫揚眉看着詩音淡淡的問:“朕爲什麽從你的話裏好像聽到了點别意思。”
“沒有啊!”詩音一臉茫然的看着軒轅卿莫說:“我隻是單純的在說這件事,真的沒有别的意思的。”
她說完這句話後又立馬對張全友說:“張公公還站在那做什麽,快将食盒拿過來,我替皇伯伯先嘗嘗。”雖然沒到用膳的時間,但是詩音是真的餓了,正好有人送東西過來,她先過過嘴瘾。
張全友已經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了,劉才人爲皇上煲的湯一定是下了功夫的,您這麽半路截胡了是不是有點不太道德啊?
“拿過來吧!”軒轅卿莫本來是想讓張全友直接拿下去的,但是見詩音一副想要嘗嘗的模樣,便讓張全友拿過來了。
張全友見軒轅卿莫也放任詩音,隻好将食盒放在了案上,他将食盒打開,将裏面的湯盅端了出來放在詩音的面前,然後将蓋子打開頓時香氣就彌漫了出來。
“哇塞!”詩音一聲驚歎:“看不出來這劉才人還有這一手啊!”說着就要拿起食盒裏的勺子去嘗一口。
“小郡主等一下。”張全友阻止了詩音,拿了一根銀針說:“先讓奴才試一下。”
自古皇帝的膳食都很嚴格的,哪怕是禦膳房的膳食都要經過試毒的。詩音看着張全友突然間說道:“其實這樣根本就防不住吧?”
張全友的手抖了抖,小郡主您是不是還有别的話要說?您可千萬别說了。
詩音攪了攪湯說:“有的毒光靠銀針是測不出來的,還有,有時候毒不一定是被下在食物裏的也可能是勺子上的,要是這樣的話,很容易去西天諸佛那報道的。”
詩音的話音剛落,她就覺得自己的脖子涼涼的,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僵硬的轉身看着似笑非笑的軒轅卿莫說:“皇伯伯,您别誤會,我不是在咒您,我隻是在就是論事。”
“嗯,朕知道!”軒轅卿莫點頭。
張全友的内心是翻滾的,這話也隻有您小郡主敢說,要是别人的話,早就被皇上拉出去砍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