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索合回到自己的營帳,見到詩音縮在床上,脖子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唇邊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他慢吞吞的走過去說:“小郡主坐在床上莫不是在等本王子?”
詩音面色一僵,頓時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似的,難看了起來,她立馬從床上下來撇開頭不去看淳于索合。
一個士兵端着食物走了進來,他将碗放下之後便離開了。
淳于索合在桌子前坐下,敲了敲桌子說:“餓了吧,過來把飯吃了。”
詩音腳步未動,充耳不聞。
淳于索合也不在意,他撕了一開肉下來放在嘴裏咀嚼着,一雙狼眸緊盯着詩音,他淡淡的說:“深處敵人大營,勸小郡主最好收起你那所謂的傲氣。柔順一點,你才會好過。”
他肉都撕成小片放在一旁的小碗中,神情似笑非笑。
詩音垂眸,慢慢的走了過來,剛坐下,淳于索合就将那隻小碗放在詩音的面前淡淡的說:“我若是你,就算在艱難,我也不會和自己過不去。”
詩音聽後默默的吃着碗裏的肉,她雖然餓極了,但是依舊吃的小口,他們那種大口吃肉的姿态,詩音也學不來。
淳于索合說的對,已經很艱難了,那麽就沒有必要和自己過不去了。
“貓一樣的食量,怪不得長的這麽小。”淳于索合說着又撕了些肉放在詩音的碗中。
在淳于索合的眼中,詩音是真的好小,隻到他胸口,矮就矮吧,還特别的手,他隻需一隻手就能輕而易舉的将她提起來。
詩音盯着碗裏的肉眉頭緊皺,不是她矯情,大早上的盯着一碗肉,任誰都吃不下。
“大王子。”門口的守衛帶着一名女醫進來了,守衛說:“這是女醫。”
詩音擡頭看了看女醫又看了看淳于索合,低頭默默不語。
淳于索合沖着詩音擡了擡下巴對女醫說:“給她看看。”
女醫說了聲是便對詩音說:“請将衣服脫了。”
見詩音不配合,她便準備上手去脫。
詩音擡頭有些茫然,但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雖然不知道淳于索合爲什麽要這麽做,但是她卻出奇的配合。
隻見詩音将碗敲碎,握住尖銳的瓷片抵着自己那細嫩的脖子,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兩步厲聲說道:“滾,你若敢脫我衣服,我便割斷自己的喉嚨。”
女醫眼中閃過一絲鄙夷,被大王子玩都玩了,還裝什麽貞潔烈女?她并不将詩音的威脅放在眼裏面無表情的說:“您身下的傷需要處理,請配合一下。”
“我說滾!”那尖銳已經入了皮膚,殷紅的鮮血流了下來。
女醫一震,顯然是沒想到詩音是來真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來的時候二皇子已經交代了必須要給這軒轅女子驗身看是否真的失身于大王子。這女子這般剛烈,讓她如何是好?
淳于索合終于閑閑的開口,他說:“小郡主,隻是給你上個藥何必如此激動?難不成你想讓本王子親自給你上?說來也是本王子的不是,是本王子粗魯了。”
“滾滾滾,你們都滾!”雖然這淳于索合在胡謅,但是詩音依舊怒了,她吼道:“你們都給我滾,若是不滾的話,我就死給你們看,死了就不會受你們這般羞辱!”
“大王子……”那女醫欲言又止,也害怕詩音一個激動真的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将藥放下,你下去吧。”淳于索合淡淡的說道。
“是!”
女醫走了之後,詩音與淳于索合就處于大眼瞪小眼狀态。最後,淳于索合似笑非笑的說:“看不出來,你對自己還挺殘忍的。”
詩音将手中的瓷片扔了瞪着淳于索合說:“你到底在玩什麽?”
她與淳于索合不熟,不僅不熟還很讨厭,但是也知道淳于索合并不是那種喜歡胡謅的男人,他這般胡言亂語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她本可以不用配合,但是自己若是不配合的話,淳于索合不好過,她的日子會更難過,所以爲了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些,她才如此的配合。
“小郡主果真是個聰慧的,過來坐。”他指了指桌上的藥說:“給你上藥。”
“不需要。”詩音冷冷的說道。
淳于索合說:“脖子上的傷口不處理容易影響到自己的生命,小郡主莫要任性。”那語氣中竟然有着語重心長的味道。
“與你無關。”
“小郡主我們做筆交易吧!”淳于索合拿着藥走了過去,高大的身形讓詩音無法躲避,他不算溫柔的将藥倒在詩音的傷口上淡淡的說:“小郡主陪本王子演一場戲,而本王會在這場戲落幕的時候讓你完好無損的回到蕭慕白的身邊。”
詩音強忍着傷口的疼痛問道:“你憑什麽認爲我會答應?”
淳于索合緊鎖着詩音的眸光,那眼中的侵占令詩音心中一慌,她下意識的撇開眼睛,淳于索合伸手捏住詩音的下巴迫使詩音看着自己的眼睛說:“你隻能選擇答應,沒有别的選擇。”
詩音咬牙,她恨透了現在的情況,一切都是被動的。正如淳于索合所說,她隻能答應,因爲她沒有别的選擇。不,不能說沒有别的選擇,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她将會被折磨的體無完膚。
淳于索合低頭薄唇擦過詩音的臉頰落在她的耳朵上,那小小的耳垂十分的可愛引誘着他想要去輕薄一番。他相信,有這樣念頭的一定不止自己,蕭慕白一定也有過這樣的念頭。他低語道:“你們軒轅王朝的女子不應該都是那種溫柔小意的嗎?怎麽小郡主卻是一聲的刺?”
那陌生的氣息噴灑在耳邊引起詩音的不适,她伸手去推淳于索合,想要和淳于索合拉開距離,而淳于索合也配合的往後退了退。
“說吧,需要我怎麽做?”詩音淡淡的問道。
淳于索合說:“這将你抓來的注意是誰出的,本王子不知道,但是将你抓過來的用意,本王子就基本上猜的差不多了。”
“不就是用我來威脅蕭慕白?”詩音不解的看着淳于索合,聽淳于索合的意思是不是還有别的用意?
“真是個聰明的小家夥。”淳于索合點了點頭說:“若是單純的用你來要挾蕭慕白的話,那麽淳于索布爲什麽要将你送到本王子的床上?這一點就讓人深思了。就算要要挾蕭慕白,那麽也得确保你完好無損,你若稍有參差,想必蕭慕白都會發瘋的。”
“也就是說,他想要對付的是你?”詩音想了想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對付你,爲什麽要拉我入局?”
淳于索合解釋道:“他是想要借蕭慕白的手殺了我,畢竟動了你的人是我不是嗎?”他笑了笑說:“這次征伐軒轅王朝的戰争我本是不參與的,但是淳于索布失利導緻了現在這狀況,所以我父王便讓我來着接替了他的位置?”
“他爲什麽要這麽做?你們不是兄弟嗎?”詩音整日面對着軒轅家的兄弟,那兄弟親密的關系讓她已經忘了一句話,那就是帝王家無父子兄弟。
“我與他可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隻是側妃生的。”淳于索合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