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親王這邊,墨香對端親王說:“沒想到這蕭小将軍對小郡主用情如此之深,倒真是難得。”對于墨香的話端親王不可置否,但也沒有說什麽。
養心殿,軒轅卿莫聽完墨色彙報的事情之後,沉默了片刻問張全友:“你覺得蕭慕白與那丫頭合适嗎?”
張全友不知道軒轅卿莫爲什麽在這個時候問這樣的話題,所以回答的格外謹慎:“蕭小将軍與小郡主自然是合适的,樣樣相配。”
“那蕭慕白對那丫頭的心意呢?”軒轅卿莫又問。
張全友回答:“自是假不了。”
“哦。”軒轅卿莫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麽,擺擺手便讓墨色下去了。
蕭慕白離開了端親王府并未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關押吳婉蓉的天牢裏。被端親王劃的滿身都是傷痕的吳婉蓉,并沒有得到任何醫治,不僅沒有得到醫治,而且越發的神志不清了。
此刻見到蕭慕白的時候竟有些癫狂,她整個人都撲在了那鐵欄杆上向外伸着手:“小将軍,小将軍蓉兒是心悅你的,小将軍,蓉兒是要嫁給你的啊,那個小賤人根本就不配小将軍你……”
看着吳婉蓉那癫狂的模樣,蕭慕白無動于衷的在那站了一會,那眼神似乎在欣賞着什麽有趣的東西。
等看夠了之後,才将手中的罐子遞給了身後的牢頭說:“給你個活做。”
“小将軍請吩咐。”牢頭谄媚的看着蕭慕白。
蕭慕白指了指那吳婉蓉說:“進去将她扒光了,将罐子裏的東西抹在她身上。”
“啊?”牢頭驚訝的看着蕭慕白,顯然是不知道蕭慕白想要做什麽。本想問問這是做什麽的時候,蕭慕白一個眼刀殺了過來,那牢頭立馬灰溜溜的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吳婉蓉已經癫狂了,光靠牢頭一人根本無法将她的衣服給脫掉,所以牢頭又叫了幾個人進來,将吳婉蓉摁在地上将的她的衣服脫掉。
吳婉蓉身上滿是傷口,全都是端親王用刀劃的,因爲沒有及時處理,血液已經幹枯在身上,顯得格外的惡心。
牢頭将罐子裏的東西倒在吳婉蓉的身上,香甜的味道告訴他,這罐子裏的東西是蜂蜜。牢頭在心裏想着:這小将軍也夠殘忍的,這陰暗潮濕的牢房裏不缺的就是蛇蟲鼠蟻,這麽香甜的蜂蜜撒在身上定會找來許多的蛇蟲鼠蟻,這囚犯身上都是傷口,在這麽被蛇蟲鼠蟻一咬,啧啧啧!那酸爽的感覺牢頭都不敢想象。
蕭慕白站在外面,平靜的看着裏面,仿佛置身事外一樣,靜靜的站了一會兒之後便慢慢的走了出去,唇邊染着笑容,吳婉蓉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天牢裏發生的事情自然沒有瞞過軒轅卿莫的耳目。蕭慕白的所作所爲傳入了軒轅卿莫的耳中。聽完之後軒轅卿莫并沒有說什麽。
張全友在一旁納悶的說:“平日裏看着這小将軍斯斯文文的,到沒想到也是個毒辣的人。”蛇蟲鼠蟻爬滿全身的感覺,張全友想了想,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貌似挺痛苦的吧。還在那傷口上抹了蜂蜜,啧啧!
“朕到不覺得他毒辣。”軒轅卿莫淡淡的說:“若是沒點本事,他蕭慕白能走到現在這個位置?”
“皇上說的是,蕭小将軍若是沒點本事的話也不會鎮得住漠北啊。”張全友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并不是在恭維,說的也是實話。能讓整個漠北大軍都在忌憚的人物,怎麽可能如表面那般斯斯文文的。
日子也是一天一天的過着,雖然臉上的傷讓詩音感到十分的郁悶,但每日看看書寫寫字倒也過的舒坦。
不過今日出去了一趟然後回來的凝香倒是給詩音帶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吳婉蓉在天牢裏暴斃了,聽說死相挺慘的,全身上下爬滿了蛇蟲鼠蟻,整個人被啃的不像樣。
對于這樣的消息,詩音聽了也格外的鎮定,她并不覺得吳婉蓉有什麽可憐的。也别說她心腸硬,一個對她動刀子而且還想要了她的命的人,她真的是憐憫不起來。
孫思邈也是每日準時的過來未詩音檢查傷口,對于孫思邈這一行徑,詩音曾經極力的表示過,隻要将藥留下就好不用每日過來。但是孫思邈對于詩音所說的話隻是笑了笑并未表達什麽。
今日孫思邈依舊準時的來到詩音的小院子裏給詩音檢查傷口。其實孫思邈的藥挺有效果的,詩音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不過紅紅的,比剛被刀子劃了的時候更加的難看了。
不過孫思邈這次也給詩音帶了消息,那就是吳婉蓉的父親吳勇因爲貪污受賄一事被皇上革職查辦了。吳府所有人都入了奴籍,女眷充入軍妓,男子流放到邊疆爲奴。
對于這一消息,詩音倒是驚訝了,那吳勇她倒是見過兩次,怎麽看也不像是貪污受賄之人啊,而且這個怎麽看都像是個借口,莫不是因爲吳婉蓉?不過呢?詩音撇撇嘴,那吳府如何與她無關。
而此時養心殿裏,軒轅卿莫将一番密函封好了之後給了張全友說:“這份密函送到此次押送吳勇的官員手上。”
張全友看了看手中的密函心中明白了,這吳勇怕是兇多吉少了。他應了一聲便着手去辦了。一個月後傳來消息,吳勇在流放的途中身患重症不治而亡……張全友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并沒有驚訝,很平靜的将這個消息告訴了軒轅卿莫。
軒轅卿莫此刻正在禦書房看書,想的是已經許久沒有見到詩音那丫頭的,要不要去端親王府看看?正好瞧瞧她傷恢複的怎麽樣了。當張全友将吳勇死亡的消息告訴軒轅卿莫的時候,軒轅卿莫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身患重症,不治而亡,辦的還挺漂亮的。其實一個月前那封被送出去的密函上就簡簡單單的寫了一句:讓吳勇死的無聲無息!
詩音臉上的傷早就掉痂,露出粉粉的肉芽,她此刻在在院子裏躺在躺椅上曬着太陽,暖洋洋的陽光曬在身上十分的舒服。雖然隻是初冬,但是已經十分的寒冷,所以曬太陽也成爲了詩音的樂趣。不過詩音也十分的擔憂,這冬天也隻是剛開始都這麽冷了,等再過上些日子豈不是更冷?像她這種怕冷的孩子怎麽辦?
“郡主,小将軍來啦。”凝香看着那個領着東西走進小院的蕭慕白高興的說道。
詩音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身體看着蕭慕白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你怎麽來了?”她柔柔的問道。
蕭慕白揚了揚手中的油紙包說:“給你送吃的。”
“什麽吃的?”詩音好奇的問道。
蕭慕白将油紙包給了詩音笑了笑溫柔的說:“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油紙包透着溫溫的熱度,不知道是蕭慕白的體溫還是食物本身散發出來的問題。食物的香味透着油紙包散發了出來,聞着也是誘人的。
詩音吸了吸鼻子,毫不猶豫的将油紙包拆開了,是肉餅。詩音眼睛亮亮的,因爲臉上有傷的原因,吃的東西都經過孫思邈嚴格把關的,所以好久都沒有吃到好吃的東西了。前些日子蕭慕白來的時候她就随口說了說想要吃肉餅,沒想到今天蕭慕白就給帶來了。
“小将軍。”一旁的凝香不樂意了,她說:“郡主現在隻能吃清淡的東西,這些東西是吃不得的,不然的話不利于疤痕恢複。”
“慕白……”詩音立馬可憐兮兮的看着蕭慕白,就害怕蕭慕白聽了凝香的話之後不讓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