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悠然說:“因爲什麽事情不知道,隻是知道大理寺直接去鎮國公府拿人了。”
詩音點點頭沒在說什麽,看樣子保密工作做的不錯。
兩個人并沒有坐相府或者是親王府的馬車,而是在街頭租了一輛馬車,畢竟相府和王府的馬車都太過紮眼。
馬車在半月湖邊停下,詩音戳了戳甯悠然的肩膀說:“到地方了,趕緊下去吧!”
“要不我們回去吧……”甯悠然退縮了。
“不是你要去看的嗎?”詩音盯着甯悠然笑的意味深長。
“呵呵!”甯悠然靠在車壁上幹笑了一聲之後幹巴巴的說:“我突然不想看了不行嗎?再說了,我一個姑娘家家的去看個男子成何體統?”
“你不是好奇他長的什麽樣子嗎?”詩音雲淡風輕的問道。
“不就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麽。”甯悠然嘟囔道。
“這樣啊?”詩音點點頭說:“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們就打道回府吧。”
一聽詩音這樣說,甯悠然摟住詩音的肩膀笑眯眯的說:“我雖然是不好奇,但是你好奇啊,你是要看的啊!”
“哦呵呵呵!”詩音怪笑一聲之後慢悠悠的說:“是是是!是我想看,甯小姐,勞煩您陪我下去看看?”
“既然是你的請求,那麽本小姐就勉爲其難的陪你下去看看好了。”甯悠然朝着詩音伸出了手。
“是是是!”詩音一臉奴相的扶着甯悠然的手說:“小姐您慢點,奴婢扶您下車。”兩個女孩嬉嬉鬧鬧的下了車。
下了車之後兩人朝着湖中心望去,湖中有不少小舟,有年輕的小姐,也有俊秀的公子哥,年輕的小姐撇到舟上那俊秀的公子之後,羞紅了臉,而俊秀的公子看到舟上哪年輕的小姐時,也腼腆的低下了頭。
“這多麽多船,怎麽能夠找到啊?”甯悠然一臉的茫然。
詩音眺望了一番之後輕松的說:“好辦,我們先去租畫舫。”然後吩咐凝香:“去租一個好一點的畫舫。”
凝香點點頭便去租畫舫了,本就不是遊湖的好季節,所以畫舫也不難租。詩音和甯悠然走去碼頭。“二位公子,可是需要歌女相随?”
詩音搖搖頭說:“不需要。”多個陌生人說話都不方便。
“那二位公子請吧!”船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畫舫緩緩的離開了碼頭往湖中心遊去,詩音與甯悠然站在船頭看着那來往的船隻。“阿音,你能找到嗎?”
“找到什麽?”詩音不解的問道。
“林風揚啊。”
“聽說大理寺卿的長子一直在外求學,前些日子剛回京,所以啊,肯定很多人都會主動的結交他,找一個男子頗多,卻有不少熟面孔的畫舫即可。”說着說着,詩音就将視線定格在一艘畫舫上,當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的時候,面色僵了一下,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轉過身去,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阿音,你怎麽了?”甯悠然奇怪的看着詩音。
詩音嘴角抽搐着說:“我看到蕭慕白了……”
“怎麽會?”甯悠然轉頭四處看了看果然在一艘畫舫中看到了蕭慕白那張頗爲出色的臉。“呵呵呵……”甯悠然幹笑着也僵硬着轉過身去,她說:“這是不是叫做流年不利?”
“那打道回府?”詩音提議道。
“真的要打道回府嗎?”甯悠然有些不甘心,都到這個地方了,若是在見不到人的話,是不是太遺憾了?她雖然不喜歡那個什麽林風揚,但是怎麽着也得知道自己以後要嫁的什麽人啊。
“不然能怎麽辦?那個林風揚十有八九就在蕭慕白的那艘畫舫上。”詩音現在是恨不得長上翅膀立馬飛到岸上然後回家。
就在兩人嘀嘀咕咕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蕭慕白的那艘畫舫正在靠近,直到蕭慕白的聲音響起,她們才後知而後覺。
“兩位兄台看着頗爲面熟啊!”蕭慕白噙着笑意看着那兩個人,準确的來說,是盯着詩音啊,這真是士别三日當刮目想看啊,都穿起男裝來了。
一瞬間兩個小姑娘毛骨悚然,連忙湊在一起嘀咕道:“怎麽辦?發現我們了怎麽辦?”
“慕白,你認識這兩位?”一個少年問道。
“看樣子是熟人。”蕭慕白回答。
無奈之下,詩音隻好帶着甯悠然轉過身來,對着蕭慕白潇灑的抱了抱拳說:“蕭兄好久不見!”十足的男兒風采。相較于詩音,甯悠然直接在一旁裝死。
“唉,慕白,這兩位小兄弟看着頗爲眼生啊?”一群公子哥格外的好奇都圍在蕭慕白的身邊問道。倒是有一位身穿玄色的男子安靜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詩音與甯悠然。
那男子約摸着與蕭慕白一般大,不過站在那裏卻要比蕭慕白高出一些。蕭慕白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疏離,但是這男子不會,他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溫和,看似好相處,但似乎不是。就是那種進退有度,對人不會太熱切也不會太疏離,讓人挑不出錯來。
詩音皺了皺眉頭,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那個男子。與其說看她們兩個,倒不如說是看甯悠然。
詩音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那男子,卻迎上了他的目光,那男子沖着詩音颌首禮貌的笑了笑。詩音收回目光看向蕭慕白淡淡的說:“那就不耽誤蕭兄的時間了,我們就先回去了。”然後沖着諸位公子抱了抱拳,讓船家掉頭。
“慕白。”男子對蕭慕白說:“我們也回去吧。”
蕭慕白轉身看着男子揶揄道:“風揚大哥這是不舍佳人吧!”
是的,這個男子便是甯悠然的未婚夫婿大理寺卿之子林風揚。林風揚與蕭慕白自幼便是相熟。雖然後來一個四處求學周遊列國,一個戰場禦敵保王朝安定,但是現在再見面一點生疏感都沒有,有的隻是多年不見的兄弟之情。
“慕白就舍得佳人了嗎?”林風揚笑着問道。
“自是舍不得,所以回去呗!”說完之後蕭慕白仔細的看了看林風揚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确實與小時候出入的态度,怪不得認不出來呢。”
“對啊,認不出來呢……”林風揚溫和的眸子中帶着些許的惆怅。
對于蕭慕白與林風揚所說的話,那些公子哥們都目目相觑,這兩個人到底說的是啥?什麽佳人不佳人的?
“悠然,方才那麽多人,你覺得哪個會是那個林風揚?”詩音笑眯眯的看着甯悠然。
“不知道。”甯悠然搖搖頭,那一船的公子哥非富即貴的,誰知道誰是誰啊。
“我以爲你知道呢。”詩音搖搖頭有些無奈。
“你爲什麽會認爲我知道啊?”甯悠然不解的問道。
詩音解釋道:“因爲你自小長在京中,那些公子哥你應該是人得的,那個不認得的那麽就應該是你以後要嫁的人。”
甯悠然點點頭說:“話是這麽說沒錯,總歸是男女有别,所以可能會聽過對方的名字,但是遇到了就不一定會認識了。”哪家公子叫什麽,她是知道,但是卻不一定全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