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慕白很快就擺脫了困境,見招拆招。蕭慕白的功夫是戰場上磨練下來的,也就是說花架子不多,但是特别的實用。但是有一個緻命的弱點,那就是輕功不行。軒轅卿莫不一樣,軒轅卿莫的師傅本就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輕功更是詭異。在宮中的那些年,更是将自己的功夫悉數傳給了軒轅卿莫,毫無保留。
“父皇有這麽厲害嗎?”二皇子納悶的問道。
太子笑哭:“你問我我問誰去?那麽多年了本太子也沒見過父皇動手啊!”
兄弟兩目目相觑,誰能告訴他們,那場上堂堂的一國之君,那詭異的輕功是怎麽回事?還有那戰無不勝的蕭慕白蕭小将軍爲什麽被壓的這麽死?
一場比試以蕭慕白被軒轅卿莫摔倒在地結束了。蕭慕白站起身來對軒轅卿莫彎腰抱拳恭敬的說道:“多謝皇上賜教。”他表面上有多平靜,那麽内心就有多麽的翻騰,那一招一式,步步緊逼,簡直壓的他透不過氣來!
軒轅卿莫淡淡的說:“賜教倒是算不上,你要不要好好練一下輕功?”他中肯的建議到:“拳腳功夫不錯,輕功不行,若是哪天一不小心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你會死的很早!”這其實隻是軒轅卿莫的建議,騎馬打仗揮斥方遒的,輕功可有可無,可是卻不曾想過,自己一語成谶,當然那已經是後話了。
蕭慕白再一抱拳彎腰:“謝皇上點播。”
這廂詩音興奮的對那垂頭喪氣的兄弟兩說:“怎麽樣?輸了吧?回去之後别忘了給我銀子!”
……白花花的銀子喲。
詩音說話的聲音并不小,所以場中那兩個耳力極佳的男人聽到了,該聽的聽清楚。蕭慕白眼角抽抽,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然後擡眸瞄了瞄對面的軒轅卿莫,隻見皇上看着太子的那個方向,神情是那樣的雲淡風輕,似乎并不在意,可是蕭慕白卻感受到了殺氣!
他想起爺爺曾經給自己說過的話:“軒轅家的孩子從小就沒有不被武力鎮壓過!”不過……皇上又不是先帝那種脾氣暴躁的人,武力鎮壓這種事應該不會做吧,再說了,也不一定就是心中所想的那樣啊!
“那個……皇兄,你有沒有發現父皇正十分慈愛的看着咱倆?”二皇子第一個發現軒轅卿莫的實現,立馬全身上下汗毛倒豎。
太子吞了口口水淡淡的說:“怎麽會……”
詩音看了一眼軒轅卿莫然後又看了看太子說:“皇伯伯似乎沒有看二皇子,他看的是太子哥哥你唉……”
“妹妹,你一定是看錯了!”太子殿下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個時候張全友面帶笑容的走了過來說:“奴才見過靜妃娘娘,見過兩位殿下,小郡主!”
“張公公怎麽來了?”靜妃好奇的問道。
張全友回答:“奴才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請二位殿下入場的。”
“你……你說什麽?”太子瞠目結舌,一度以爲自己聽錯了。
張全友但笑不語隻是說:“兩位殿下請吧!”
兄弟二人喪着一張臉跟着張全友去了。
“你們方才說什麽赢了輸了?”靜妃好奇的問道。
詩音老實的回答:“娘娘,是這樣的,方才在來的路上,太子與二殿下在賭是小将軍赢還是皇伯伯赢,他們都押了三百兩賭小将軍赢,我和父親是賭皇伯伯赢。”
靜妃聽後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才好,半晌才幽幽的說:“這兩個孩子還是太年輕了……”
咦?詩音奇怪的看了一眼靜妃,怎麽和父親說的一樣?
“娘娘也認爲皇伯伯會赢對不對?”詩音問道。
靜妃點點頭慢悠悠的說:“我是與你皇伯伯一同長大的,他内裏是個什麽樣的人,我自然是清楚的。”
“這樣啊……”詩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慕白!”軒轅卿莫拍了拍蕭慕白的肩膀說:“這些年來,朕一直忙于政務,疏忽了兩位皇子的管教,今日就命你與這倆小子好好的過過招,拳腳無眼,不用克制!”那語氣帶着些語重心長。
……皇上,感情您是不武力鎮壓,您是借别人的手鎮壓……
看着用着一副奔赴疆場神情的兄弟兩,詩音抿唇笑了笑,知道這兩個定會被蕭慕白虐的體無完膚,也就沒有想要看的欲望了。
“娘娘!”詩音彎腰對靜妃說:“詩音就先告退了。”
靜妃也不挽留:“去吧!”
詩音點點頭便招呼了一聲凝香,就往營帳走去。
“郡主不看了嗎?”凝香走在詩音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也沒什麽好看的了,那兩位殿下絕不是下将軍的對手,怕是我們的談話被那兩位耳力極佳的人給聽了去了,兩位殿下被叫下場絕對不會那麽容易的離開的。”詩音淡淡的解釋道。
凝香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随即她不可置信的說道:“沒想到皇上的功夫這麽厲害,連小将軍都勝不了呢!”
“是啊……”詩音看着前方展顔一笑:“真的很厲害呢!”
主仆二人就這樣說說笑笑的走着,忽然聽到一聲:“驚馬了!”然後便看到一匹急速奔騰的黑馬朝着這主仆二人沖了過來。
詩音驚恐的盯着那匹越來越近的馬,臉上的血色退盡,腦袋裏一片混亂。前世被車撞到的記憶瞬間湧入了腦海,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卻發現自己的腿完全不聽使喚。凝香一聲尖叫喊了聲:“郡主!”然後就抱住詩音用自己的後背對着那匹黑馬。
周圍也一片混亂,就在詩音以爲自己會被撞飛的時候,一個一身黑色的人影飛到了馬背上快速的控制住了馬兒,那高高揚起的馬蹄就在詩音的頭頂上空,但是因爲被人控制了,擦過詩音落在了一旁。
腳下一軟,詩音和凝香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詩音茫然的看向四周,看到很多人都朝着自己和凝香跑了過來,神情很慌張,他們嘴巴一動一動的,似乎在說些什麽,可是自己什麽都聽不見。
凝香搖晃着詩音慌亂的喊道:“郡主,郡主!”
那個控制住馬匹的侍衛也單膝跪在詩音的身邊說:“郡主受驚了。”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詩音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眼睛眨也不眨,神情木然。直到一抹藏青色落在了身邊,将她抱起。
“傳太醫!”軒轅卿莫吼完之後便抱着詩音疾步走去,端親王與蕭慕白也緊跟而來。端親王對蕭慕白說:“你去好好的查查那匹馬,我去看看阿音!”
蕭慕白點點頭,深呼吸,斂去了眼中的驚恐之後看着那跪了一片的人冷冷的說:“嚴查今日出入馬廄的人!”他與端親王一樣,絕對不會相信馬兒是無緣無故的受驚的。
詩音終于從那巨大的驚恐中會過神來,她擡眸看着上方那張成熟的面孔的時候,張張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丫頭哭的是撕心裂肺,像是要通過哭聲将方才那驚吓完全的釋放出來,小手緊緊的揪着那藏青色的胸襟,上氣不接下氣。
軒轅卿莫抱着詩音的手緊了緊,什麽話也沒說,進了詩音的營帳之後,便将準備将小丫頭放到床上,可是小丫頭死死的拽着他的胸襟死活不下來。軒轅卿莫愣了愣隻好抱着詩音在床上坐了下來,讓這個吓壞了的小丫頭坐在自己的腿上。
端親王上前看了一眼面色寒冷的軒轅卿莫,然後低頭對着詩音溫聲說道:“阿音,已經沒事了,你先松開你皇伯伯可好?”
小丫頭似乎沒有聽見一樣依舊沉浸在那令人驚恐的世界中,那柔柔的嗓音已經沙啞,可是哭聲卻沒有停止的迹象,抓着軒轅卿莫的手是越來越緊,像是不敢撒手一樣,好似一撒手自己就會被那馬給撞出去一樣。
看着懷中這凄慘的小丫頭,軒轅卿莫平複了一下自己那震怒的心情,對端親王說:“無礙,你去看看太醫到了沒!”
見軒轅卿莫這般說,端親王隻好作罷,他心疼的看了一眼詩音便轉身出去了。凝香在一旁哭哭啼啼的,軒轅卿莫不耐煩的說:“還不去給你家郡主打盆溫水來?”
營帳裏一下子就剩下了這兩個人,軒轅卿莫騰出一隻手來,将詩音臉上的淚水拭去,柔着嗓音輕哄:“乖,不哭了,已經沒事了。”
但是并沒有什麽作用,詩音已經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哭的不能自己。軒轅卿莫無奈之下隻好将點了詩音的睡穴,強制性的讓這丫頭入睡。
小心翼翼的将詩音放在床上之後,太醫和端親王走了進來。太醫沖着軒轅卿莫行了禮之後,便上前仔細的替詩音把脈。
靜妃走了進來,站在軒轅卿莫的身邊,也不說話,隻是擔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詩音。軒轅卿莫拍了拍靜妃的肩膀示意她出來說話。
走出了營帳,靜妃立馬就問:“詩音怎麽樣了?”
軒轅卿莫說:“看樣子是受了驚吓,朕方才點了她的睡穴,才睡了過去。”
“那馬好好的怎麽會驚了呢?”靜妃不解的問道,那馬不應該好好的在馬廄裏拴着嗎?怎麽會出現在回營帳的路上?
太子和二皇子也過來了,太子對軒轅卿莫說:“父皇,慕白已經将今日靠近過馬廄的人全部查出來了。”
軒轅卿莫沉思了一下說:“天恪你随朕去看看,靜妃你與天岑在此等候詩音的消息。”
琪貴妃的營帳中,傳出杯子被摔碎的聲音,琪貴妃瞪着一雙眼睛咬牙切齒恨恨的說:“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娘娘,請息怒!”菲思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深怕琪貴妃遷怒自己。
“竟然沒能撞死那小賤人,太客氣了!”琪貴妃一想到詩音可能一點事都沒有,立馬覺得自己胸口的一把火越燃越旺。
那驚馬确實是有人故意而爲之,這個人就是琪貴妃,她想要詩音死,所以便讓人在馬上做了手腳,想要借馬兒受驚的借口,将詩音置于死地。
“娘娘當務之急不是生氣,而是……”菲思擡手作勢在脖子前抹了一下,意思很明顯,要将參與此事的人給解決掉。
“現在蕭家的那個小子已經将今日靠近過馬廄的人全部抓起來了,怎麽做?”琪貴妃煩躁的問道。
菲思神秘的一笑說:“娘娘請放心,奴婢已經答應了那人好好的贍養他的老母親,所以娘娘完全不用擔心!”
琪貴妃聽後滿意的笑了笑對菲思說:“真不愧跟了本宮那麽多年,還是你了解本宮的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