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音尴尬的看了看一旁的蕭慕白之後,騰出一隻手來拍了拍凝香的肩膀安慰道:“莫要哭了,是我的不對!”
甯悠然舒了口氣說:“我的好阿音,你真是……”她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詩音了,隻好無聲的歎了口氣。不過很快就注意到了蕭慕白,畢竟這位小将軍那強悍的氣場讓人想忽略都難,所以甯悠然朝着蕭慕白道了個萬福。而蕭慕白真是淡然的點了點頭。
“讓你們擔心了,雖然迷路了,但好在遇到了小将軍!”詩音站起來笑着說道,手中還拿着吃了一半的魚,所以大家的目光就放在了詩音那吃了一半的魚上。
感覺到大家的目光,詩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說:“你們要不要吃,小将軍烤的不錯哦!”
聽到她這麽說,甯悠然怪異的看了一眼詩音之後又看了一眼蕭慕白,這蕭小将軍在京中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處,怎地看着氣氛似乎相處的很愉快啊!
蕭慕白站起身來淡淡的說:“既然郡主的同伴來了,那在下就告辭了!”然後走到疾風身旁翻身上馬離去了。
見蕭慕白走了,甯悠然才問:“好端端的怎麽遇到了蕭小将軍?”
詩音回答:“小将軍出來遛馬所以就這樣遇到了。”
“你啊,以後還是少出門爲好,千防萬防的!”甯悠然無奈的搖搖頭。
詩音岔開話題指着剩下的兩條魚說:“小将軍烤的魚不錯,你要不要嘗嘗?”
“你倒真是有口福啊!”甯悠然意味深長的說道。
而詩音送了她一個羞澀的笑容。
回了府之後,凝香果斷的将詩音走丢的事情告訴了端親王,然後詩音就得到了端親王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
“父親要真是不放心的話,下次多派幾個人跟着阿音吧!”詩音提議道。
“跟再多的人都能讓你弄丢了,所以還是算了吧!”端親王搖搖頭,小時候這孩子身後跟着一大幫的人,最後再街上依舊丢人,弄得那些家丁婢女們在府裏哭哭啼啼的,爲了避免這樣的情況,所以說還是算了吧,以後這個丫頭就少出門吧!
“阿音,中秋佳節要到了,你皇伯伯在宮中設了宴,你是要随爲父去的。”端親王終于将中秋節的事情告訴了詩音。
“父親,我能不去嗎?”詩音試探道。
端親王送給詩音一個爽朗的笑容之後說:“你覺得呢?”
“好吧!”詩音無奈。
端親王又說:“中秋佳節那****要一早上就去慈甯宮陪着太後知道嗎?”
“知道!”詩音心不在焉的應着。
“宮裝太後已經讓内務府爲你定制了,所以你就不用管了。”端親王看着詩音那心不在焉的樣子深感無力,最後隻好說:“你第一次回來,這中秋節怎麽着也是要在宮中過的,若是不喜歡的話,下次父親就直接與你皇伯伯說了就好!”
“不用了!”詩音終于打起了精神,她說:“我隻是覺得無趣罷了,也不是不喜歡,再說了,有悠然在的話想必也不會太無趣了。”
“那就好!”端親王點點頭沒在說什麽。
中秋節那日,宮裏的馬車果然是在一大早就等在端親王府的門口了,詩音無力的歎了口氣,她現在是有多抵觸進宮喲,凝香依舊沒有跟着自己,畢竟入宮請安的時候,婢女是不允許進去的。所以詩音隻好對端親王千叮呤萬囑咐讓他在晚上宴會的時候一定要将凝香帶入宮中,不然誰伺候自己啊?
剛從太和門進去就看到守在那裏的碧雲,詩音笑着沖着碧玉打了聲招呼,而碧雲行完禮之後對詩音說:“皇上這個時候剛下了朝在養心殿,太後叮囑了要讓您先去養心殿給皇上請”
太後這是在給詩音和皇上之間拉和,詩音和皇上因爲什麽事情鬧變扭,她老人家也不是不知道,一個拉不下臉,一個又覺得要死,所以最後隻能靠她這個老太婆在中間拉和了!還有卿莫這孩子也真是的,侄女受了委屈哄哄就是了,至于憋着氣還憋這麽長時間麽?
其實太後是有所不知,詩音生病期間,皇上确實去陪過不是,但是人家詩音特别傲氣的沒有接受,然後,然後就是皇上一怒之下回宮了,再然後就沒在關心詩音這個侄女的事情。
詩音很不想去養心殿,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倔的要死。可是不去又不行,這碧雲都強制性的将人往養心殿送了,再不去豈不是要惹老太後不開心?所以詩音就滿面愁容的跟在碧雲的身後往養心殿走去。
守在養心殿門口的張全友眼看跟在碧雲身後的詩音頓時眉開眼笑,這小郡主是想開了?很是好啊,看來以後這養心殿上空的烏雲該散了。
“奴才見過小郡主!”張全友故意把聲音擴大好讓養心殿裏的人聽見。
養心殿裏的人确實聽見了,但是,手中的朱砂筆頓了頓之後繼續批閱奏折就好像沒有聽見一般。
詩音尴尬的笑了笑說:“張公公起來吧。”然後又問:“皇上……再做什麽?”
“皇上在批閱奏折呢!”張全友回答。
詩音眼睛一亮立馬就說:“那詩音就不打擾皇上了……”話還沒說話就聽到碧雲的咳嗽聲。詩音知道碧雲不知真的咳嗽隻是在提醒自己而已,所以那抹亮光就暗淡了下來:“詩音前來給皇上請安,煩請公公通禀一聲。”
“那小郡主稍等,容奴才進去通禀一聲。”張全友轉身的那一刹那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眼中還帶着些許擔憂,他要在看不出小郡主不是自願來請安的,那麽他這個太監總管就白當了,唉!日子不好過喲。
可憐的張公公輕手輕腳的走到皇上身邊低聲說道:“皇上,小郡主來了!”
軒轅卿莫沒有說話,就像沒有聽見一般。詩音在門外說的話他又不是沒聽見,來請個安都是如此的不甘願那還何必過來請安呢?這皇上不發話,張公公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過了一會兒軒轅卿莫才将手中的禦筆放下,眼中有着淡淡的無奈,他一把年紀了和一個晚輩置什麽氣?小孩子心氣本就高,生氣也是應該的。所以軒轅卿莫便說:“讓她進來吧!”
聽到軒轅卿莫這麽說,張全友立馬高興的說:“奴才這就去請!”
在門外已經等得快不耐煩的詩音,見到張全友出來之後立馬将眼中的不耐之色收起笑眯眯的看着張全友。
“小郡主!”
“張公公!”
“皇上叫您進去呢!”張全友側了側身體給詩音讓道。
詩音扯扯嘴角,垂眸頭微低就這樣低眉順眼的進了養心殿,看着腳下的地闆走了進步之後跪在地上恭敬的說:“詩音給皇上請安!”
軒轅卿莫看着跪在那裏的詩音,也不說起來,就那樣看着。這丫頭請瘦了許多,還有那小臉,氣色真算不上好……
軒轅卿莫不說起來,詩音也隻好在那跪着。詩音即使沒有擡頭也知道高位上的那位在看着自己。
“起來吧!”軒轅卿莫終于開口了。
“謝皇上!”詩音站了起來之後便直接說:“皇上日理萬機政務繁忙,詩音就不多打擾了,告退!”
聽到詩音這麽說,皇上的目光一冷,呵!都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氣性還這麽大?一股怒火就這樣在心底蔓延開。對于這怒火,軒轅卿莫自己都感到詫異,自己的情緒何時被一個小丫頭給左右了?
軒轅卿莫不開口,詩音也無法做到幹脆走人,坐在那裏的雖然名義上是自己的伯伯,但也是一國之主,那威嚴也不是随便挑戰的。
軒轅卿莫直接忽略掉這個惹人惱的丫頭,低頭繼續批閱着奏折。這下子詩音就不淡定了,呵!你要是不願意搭理我的話,你開口讓我走好不好?你不開口我怎麽走啊?還有,我站在這裏算什麽事啊?
當然這些都是詩音心裏的吐槽,她沒那個膽子說出來。這話說出來,貌似就是傳說中的大不敬吧?
而張全友站在門口豎着耳朵仔細的聽着,隻要裏面的聲音一有不對,他就打算進去打個圓場,但是這麽安靜是怎麽回事?怎麽連個說話的聲音都沒有?
其實軒轅卿莫一直都在等詩音開口,隻要詩音開口,他便讓她離開,可是他忘了這個小丫頭倔啊,而且還是倔的要死。所以半個時辰過去了,這個小丫頭也沒有開口,最終還是軒轅卿莫退了一步。他将筆放了下來擡頭無奈的說:“站在那做什麽?找個凳子自己坐。”
詩音抿了抿唇,能不能不坐?她還要去給太後請安呢,這麽一想詩音便直接說道:“皇祖母還在慈甯宮等着詩音呢,詩音就不坐了吧!”
……軒轅卿莫看着詩音那副不悲不喜的模樣,隻覺得一股煩躁,随即就冷冷的說:“下去吧!”
道了聲詩音告退,那小丫頭便退了幾步很幹脆的走了。
見到詩音出來,張全友立馬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小郡主這是要走了?”
詩音回答:“該去慈甯宮給皇祖母請安了!”
“那奴才就恭送小郡主了!”張全友彎着腰恭送着詩音離開,詩音擡腳剛走下台階,便有兩個侍衛跟上,然後有出來兩個侍衛替補了先前那兩個侍衛的位置。
詩音的腳步停了停轉身看着那兩個不遠不近跟着的侍衛皺了皺眉頭繼續走着。早在詩音與琪貴妃起了沖突之後,軒轅卿莫便下了命令,詩音隻要從養心殿出來,就必須有侍衛跟着,一是爲了安全,而是免的這丫頭迷路。
到了慈甯宮,詩音中規中矩行了禮之後,便被太後拉到身邊上下打量着一陣心疼:“哀家的小心肝喲,瞧瞧,這都瘦成什麽樣了?”
“讓皇祖母擔心了!”詩音歉意的說道。
“你啊,就是太倔!”太後嗔怪道,讓碧雲去慈甯宮的小廚房端來熬好的雪梨粥給詩音嘗嘗之後便問詩音:“去給你皇伯伯請過安了?”
詩音撅了撅嘴帶着一股不滿說:“您到直接讓碧雲将詩音領到養心殿了,能沒請安嗎?”
“還在生氣?”太後失笑。
“怎麽會?”詩音嚴肅的說:“皇伯伯是這整個王朝最爲最貴的人,詩音哪能跟他生氣啊!”
“還不生氣?”太後掐了掐詩音的小臉蛋說:“都說這話了,還說不生氣?”
“嘿嘿!”詩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會兒食了雪梨粥之後,便試試内務府送來的宮裝,哀家的詩音如此角色,晚上的宴會啊一定會備受矚目的!”太後慈祥的看着詩音。想着是以後定要給這個丫頭尋上一門好親事,定不能讓這個丫頭委屈了。
“皇祖母準備的,定是極好的,詩音不需要試!”她可不想現在就裏三層外三層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