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了。
但是我覺得睜開不如不睜開!
我終于看清楚了那個人,他是一個沒有皮膚的人!
他身上的皮膚不知道去哪裏了,就像是古時候被剝了皮的罪犯一樣。
他全身都是本應該藏在皮膚下面的血管、骨骼、還有不少的肌肉組織。
怎麽說呢?他就像是縮小版進擊的巨人裏面的那個沒有皮的巨人一樣。
由于沒有皮膚的保護,他脆弱的暴露在外面的血管被割開了,但他好像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他的血液随着心髒的跳動不停的噴湧出來,把醫院潔白的地闆全部染紅了。
正常人流這麽多血早就見閻王去了,但這個人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好像這血管的破裂就像是自己的手指被劃破了而已,是一件不用在意的小事情一樣。
我目測出血量已經超過兩個大出血的量了,但那個沒有皮膚的人還是冷冷的看着我,一動也不動。
大哥,這要命的好嗎?你好歹有些反應啊!?
地面上的血液越來越多,都快流到我的鞋底了。
我忽然發現自己的腿可以動了,所以往左走了兩步,防止那些血液沾到我的鞋底。
雖然我知道這很不科學,但這是在夢裏啊,夢,就是讓你天馬行空的場所!
但我既然知道是夢,爲什麽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躲開這些血液呢?
那個沒有皮膚的人突然動了,也往左走了兩步,好像始終要和我保持着互相注視。
這就很奇怪了,爲什麽之前有那麽多的時間給你去移動你都不動,一定要等我動了才動呢?
你說你要是一直站在那裏我也就不慌了,但你這一動讓我不知道怎麽辦了。
我不停告訴我自己我現在是在夢裏,這隻是虛構出來的而已,不需要害怕,但大腦還是不受控制的向全身發出恐懼的指令。
那個人忽然笑了,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動了動嘴巴。
他沒有發出聲音,但我分明看出來他的口型是在叫我的名字:“姜生。”
在那個耐人尋味的笑容消失之後,那個沒有皮膚的人又回到了原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着我。
我的眼睛突然一黑,後腦就像是被人用什麽鈍器狠狠地敲了一下,然後我的世界就重回了黑暗。
……
我立馬驚醒了過來。
我一個挺身從床上坐了起來,衣服全部被冷汗浸濕了,我大口的喘着氣。
我都不知道我會這樣,我之前隻有被自己的夢吓的半死的時候才會這樣子。
不知道爲什麽這一次相對來說一點吓我的環節都沒有,竟然讓我和被吓的半死一個表現,甚至還有過之!
那個沒有皮膚的人……他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
想到那個沒有皮膚的人,我的腦子忽然一陣劇痛,就像是幾天沒睡覺一樣,我甩了甩頭,好讓自己不去想那件事。
結果一不想那個沒有皮膚的人,讓他走出我的腦海之後,我的頭居然一點也不痛了!
忽然一股奇怪的香味傳了出來,這股清香好像有安神的效果,那個怪夢給我帶來的不安感瞬間消失一空。
我順着香味轉了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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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個像香爐的東西裏面已經燃着了一段像燒焦的木頭一樣的東西,裏面一閃一亮的吞吐着火光。
看來這香味的源頭就是這香爐裏面木頭燃燒的味道了。
我迷茫的看了看自己坐着的床,我是在哪裏來着?
現在我的記憶就像是喝斷片了一樣,昨天的記憶好像全部消失了,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這個床上還有一股香味,肯定不是我身上的味道,我一個大男人睡覺還能搞出什麽香味來?不可能!
也就是說,這裏不是我的床。
那……既然這裏不是我的床,會是誰的呢?
“你醒了?起來吧,早飯已經好了。”暮雪忽然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床邊,她毫無預兆的出現反倒把我吓了一跳。
是了!我昨天是在暮雪家睡的!
“做噩夢了吧?這安神木應該能讓你好受一些,你都不知道你做噩夢有多奇怪,手一直在亂抓……”暮雪說着沒了聲音,取而代之的是臉上的一抹羞紅。
一時間氣氛尴尬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隻好自己把衣服穿上,準備起床洗漱一下了。
暮雪就這樣一直看着我,搞得我都渾身不自在,做什麽都慌慌張張的,連牙刷都差點捅到鼻子裏去了。
也許是感覺到我的拘謹,暮雪離開了。
暮雪一個人先出門了,我看了看她離開的方向也不知道她要去哪裏。
“呼……終于走了。”暮雪走了以後我長呼一口氣,整個人緊繃的神經終于可以放松一點了。
我洗了把臉,水滴順着我的頭發的側邊滴了下來。
我擡頭看了看鏡子,鏡子裏的自己還是那副模樣,搖了搖頭,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的嘴角若有若無的上揚了。
我突然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冷笑了一聲!
我大吃一驚,這冷笑的聲音完全不是我的聲音!我笑的這一聲沉悶而且令人感到無比的惡心!
而且看鏡子發出笑聲這一件事情完全是沒有經過我大腦的思考,身體自作主張的做出的決定!完全是我無意識中做出的行動!
我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好讓自己清醒一些。
我的眼睛瞪着鏡子,我還以爲又是那個什麽鏡靈要出來了,但是看着鏡子看了好久卻什麽都沒有發生。
可能是我太過緊張了吧。
我甩了甩頭,用手指抓了抓頭皮,昨天做的那個噩夢看來對我影響很大。
我轉頭離開了衛生間,一股奇怪的感覺萦繞在我心頭,我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但這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我走到了門口,腦袋裏突然想到了些什麽,但卻不是那麽的清楚,隻好一隻手撐住門框,讓我停留在原地。
想着想着,我的腳下忽然莫名其妙的一滑,整個人失去了平衡,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我整個人碰到地面的時候震了一下,一瞬間有些失神,過了幾秒鍾才捂着自己疼痛的屁股嘗試着站起來,但是我失敗了。
我伸出一隻手去扶門框,想借力站起來,不過手臂在門框上摩擦了一下,一陣劇痛讓我條件反射一般的縮回了手臂。
“嘶,怎麽把皮都給擦破了?”我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一小塊皮膚被擦破了。
手臂傷口的邊緣還卷起了一些皮膚組織,紅紅的,傷口内部還有鮮血想要透出來。
看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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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下來的時候沒來的及及時收手導緻手在上面磨了一下才破了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傷口,還好不是很大,随便塗點藥就行了,沒有藥的話甚至塗點口水休息兩天就自我恢複了。
不過我剛才摔了一跤,這個傷口估計是接觸到灰塵了,還是先回去清洗一下,到時候化膿了就不好了。
我又回到了那個讓我感到不舒服的衛生間裏。
這一次我連頭都沒有擡,我不想看見鏡子裏的自己。
水不斷的沖洗在我的傷口上,冰冰涼涼的,還帶有一些痛感,雖然很痛,但我還能接受。
簡單的清洗之後我就沒把它放在心上了,畢竟這點小傷對我來說并不算什麽,好歹我也是經曆過雙腿被掰斷的人了,這點痛我還是忍的住的。
我摸着傷口附近的皮膚喃喃自語說道:“這是怎麽了?怎麽做完那個夢之後連站都站不穩了?那個夢……可真是奇怪啊……”
“你怎麽了?怎麽我就出去走了兩步你就把自己搞的這麽狼狽?還把皮都給弄破了?”暮雪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門口。
暮雪看見我不斷摸着自己的手臂,忽然走了上來,一把把我的手臂給拉了過去:“怎麽樣?要緊嗎?你要是忍不住我就直接治好你。”
暮雪剛才拉的那一下力氣有點大,而且撕扯到我的傷口了,讓我的嘴角呲了一下。
“沒事的,小傷而已。”我慢慢的把我的手臂抽了回來,暮雪這舉動好像受傷的不是我的手臂是她的一樣。
“好吧,既然你沒事了,那就跟我走吧,早飯早就準備好了,都快要涼了。”暮雪說着轉頭出去了。
我跟上了暮雪,我可不想在諾大一個莊園迷路,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
好在現在是早晨,我還能看清路上,不像是昨天,黑的讓我覺得有眼睛和沒眼睛都是一個樣了。
在行走的過程中,我發現這莊園裏面竟然還有一條小河!
小河橫跨莊園東西,也就是說,其實我昨天走的路都是在橋上走?!
東西走向的小河将莊園分成了兩個部分,現在看來我看到的隻是在東邊部分的冰山一角而已。
小河很清澈,而且是活水,裏面僅憑我肉眼所見裏面至少有七八十條錦鯉!還有各種各樣的水生植物。
小河的中間是一塊巨大露出水面一兩米的巨石。
這有錢還真是豪氣,還真是做到傍水而居,人和自然融爲一體了。
橋邊還有不少的名貴的盆景,我一個都叫不出名号,但我隻知道那一定非常貴。
廢話,誰會在一個價值連城的器具上面用最垃圾的手法去雕刻?傻子想都能想的出來。
暮雪家這麽有錢……那我萬一娶了暮雪,我不就成個吃女人軟飯的了?!
不行,我一直對傍富婆吃女人軟飯這種行爲感到不齒,我絕對不能活成自己讨厭的樣子!
“你在想什麽呢?快點跟上我,别走丢了。”暮雪說着向我招了招手。
暮雪不是知道我心裏想的是什麽嘛?她怎麽還會這樣問呢?
不過暮雪也已經打斷了我繼續在吃軟飯這個問題上進行思考,我也搖了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丢在腦後,快步跟上暮雪。
又是那道奇怪的門。
那道就像是鑲嵌在牆上的門,裏面藏了個一見面就要讓我叫他嶽父的中年人……我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憶,不禁打了個激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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