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我的感覺,這個血月裏面一定有些文章,并且它可能是送我回到我原來世界的唯一的一把鑰匙了,如果血月都不管用了,那我估計隻能腐爛在這死寂的地方了。
好了,現在既然已經有了目标,現在就應該朝目标努力了,那麽,我應該怎麽做呢?
我微笑着思考着,然後微笑變得逐漸猙獰,我從哪裏知道該怎麽做!?
這裏又不會有個人來告訴我,你應該這樣做然後那樣子,就好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我又一次嘗試着站起來,這次腿不軟了,終于,我站了起來,我發現其實我站起來和坐在地上其實是一樣的。
tm的,這周圍的黑暗就像是一堵牆一樣把我給堵在了這血月月光照耀的一個半徑不超過三米的小圓圈裏,目力所及範圍内基本上全是黑暗,我和其它的地方完全就是隔絕的。
就算我往左走幾步,能看見的地方也還是那麽大,而且,周圍一圈的場景幾乎就和複制黏貼的一樣,一點變化也沒有,走的遠一點還容易回不到自己原來的地方,這你讓我怎麽辦?
我總感覺這一件事情有些蹊跷,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古怪,不過我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情還少嗎?
我正想着怎樣才能回去找到自我,最好還能像小說裏一樣,給我無限力量讓我把黑影給秒殺了,長這麽大第一次被掐“死”,奇恥大辱!這一掐之仇我一定要報回來!
忽然,我身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誰?!”當我聽見聲音的時候我隻感覺頭皮一陣發麻,轉過頭去發現卻什麽也沒有,隻有無盡的黑暗在注視着我。
又是一陣從黑暗中吹來的冷風,不過這一次我已經見怪不怪的,反正這風時不時就會吹上一陣子,對我來說又沒有什麽影響,不是麽?
我搖了搖沉重的腦袋,可能是太緊張了吧,我心裏暗想道。
現在草木皆兵不是什麽好選擇,不然很有可能會把自己吓死,那可不是什麽聰明人會幹的事情。
雖然我自诩爲聰明人,可問題是現在聰明人被困在這裏了,根本出不去了!這聰明人的稱号就好像是在自己嘲諷自己了。
“姜……生”伴斷斷續續的聲音随着一陣風傳來,雖然聲音很小,但在這無聲的黑暗中,我還是聽的明明白白的。
前面的聲音可能是偶然,但這一次我是聽的真切,絕對不可能有錯!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我的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剛剛的聲音就像是一道炸雷一樣,直接将我有些遲鈍的大腦給瞬間激活了。
我該怎麽辦?那個聲音的主人對我有沒有惡意?萬一跟那個黑影一樣是個狠角色怎麽辦?現在就我一個人,我直接上的話有沒有勝算?
無數個問題就像是一根根針一樣刺激着我的大腦,我現在已經頭痛到無法呼吸了,現在我的腦子裏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完全無法思考。
我忽然擡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雖然很痛,但還是讓我恢複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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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用了三十秒的時間讓自己安靜下來,在我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我發現我好多了。
然而我的第一反應卻是剛才打的一巴掌是不是有點重?下次不能再這麽打自己了,這已經屬于是自殘了。
呸,他奶奶的,我在瞎想些什麽,這種時候不要管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還是想想怎麽面對那個聲音比較現實。
但令我疑惑的是,那個聲音就不見了,這讓我沒由的一怕。
要知道這種出現了一次之後再消失的才是最恐怖的。
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假設你現在是一個蜘蛛恐懼者,然後一隻蜘蛛就在你面前出現了一下,你一愣神,蜘蛛不見了,這是不是會讓你擔心害怕,想要立馬找到那隻蜘蛛在哪裏?對吧?這很正常,是人之常情。
所以,我開始慢慢的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移動,但這月光是真的很不給我面子,就那麽大點的可見範圍,你讓我找什麽?怎麽找?
不過現在我沒有選擇,隻能慢慢的朝一個方向前進,黑暗中我是一點方向感都沒有,管它什麽東南西北,腳底下就是路,該往哪走哪走。
“姜……生”在我走出去幾步之後那個聲音忽然又叫了一聲,但我聽這個聲音的方向居然在我的背後,這……這不對吧?
剛才我明明聽見那個聲音在我的前面啊,怎麽突然之間又跑到後面去了?難道這個聲音是可以移動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還真就不找了!你妹的,把我當猴玩呢?!把我騙到了一邊去再把我騙回來,哪有這樣的事情?
一不做二不休,我索性自己又走回原來的地方直接自己坐地上了。
現在你還想來騙我?沒門!想要害我?那就自己過來找我!我可不會傻到自己送到别人的嘴裏去。
現在身上沒有任何的計時工具,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過那聲音倒是挺準時的,每次風吹過的時候都會出現,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我發現那風是越來越冷了,我可能堅持不住了。
就這樣不知道在我吹了多少陣風之後,“靠,那東西什麽時候出來,我都感覺自己要冷死了。”我轉轉脖子看了看四周,除了一陣更冷的風以外什麽都沒有。
我感覺我已經等不下去了,誰知道那東西究竟會不會出來,萬一那東西就跟我幹耗着我也耗不過它,畢竟我是個人,現在再多吹上幾陣風我估計都可以原地凍死。
爲了讓自己的身體熱起來,我站了起來,然後……做起了我們學校的健身操……
一開始,我都尴尬的不能再尴尬了,如果有個洞,我不用三秒鍾就可以鑽進去。
不過過了一會以後我就釋然了,反正都不會有人看見,管它尴尬不尴尬,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姜……生”随着一陣陰風,聲音照常出現,不過這一次聲音出現的位置好像改變了,我心中一陣震動,立馬四周去找,不過我發現這些地方都不是那聲音的源頭。
在我仔細回想了一分鍾之後,我得出了一個奇怪的結論——那聲音居然是從我頭上傳出來的!
這可就奇了怪了,之前聲音雖然……額,不說是常人能發出的聲音,但也還算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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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它是飛到我頭頂上去叫我的名字?
我立馬擡頭向上看去,在這之前我就已經做好了會看見一張我永生難忘的臉的準備了,如果這個臉上流着血,天靈蓋上還有個大洞,亦或是有一道傷口從頭頂一直裂開到嘴角,裂開的傷口裏還左右蠕動着蛆,我也不會感到多少害怕。
然而,這一次我錯了。
我的頭上根本什麽也沒有!啊,當然了,除去那個一如既往待在天空上的血月。
“奇怪,沒有什麽東西啊,剛才是什麽發出的聲音?”我嘟囔了一句,然後繼續看着天上的血月。
一種強烈的感覺鑽進了我的心中。
不會是這個血月在喊我的名字吧?
雖然這個想法很異想天開,但我卻不得不認同這個想法的可能性,即使這有可能導緻某些死去的物理學家半夜三更來撬開我的房門跟我“談談心”。
這裏已經沒有任何一個物體能夠給我這種強烈的感覺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能量守恒定律一樣,在我的心中根深蒂固,讓我無法反駁。
既然這個血月不肯主動說話,那我就先發制人,主動跟它說話不就好了嗎,雖然這樣子做違背了我之前說過的話。
“喂,說實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你就是這天上的月亮對嗎?剛才就是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嗎?”我看着天上的血月,就好像在跟一個有生命的人對話一樣,“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惡意,但我一定沒有,我是不小心來到這裏打擾你的,所以,希望你可以幫幫我,回到原來的世界,我保證不會再來打擾你了,好嗎?”
後面我說話的語氣完全是一種誠懇的商量語氣,我都不知道爲什麽自己要用這種語氣來跟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對話,有時候我自己都會覺得自己傻,可能……這完全就是一種心理安慰吧。
如果你現在跟我處于同一個時空的話你就會看見一個青年神神叨叨的看着天,嘴裏叽裏咕噜的不知道說着些什麽,可能給你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人有病,跟個跳大神的似的。
但我不得不說,這是我唯一的選擇,如果死在這裏不算選擇的話。
我說完這段話之後,等待了一會,發現一點效果也沒有,果然……沒有效果嗎?
看來确實是我太天真,居然還會相信天上的一輪月亮能幫助我逃離這裏,算了,命是把握在自己手裏的,我還是自己去想想辦法吧。
突然,血月光芒瞬間閃耀起來,萬丈血紅色的光将黑暗全部驅逐,然後很柔和的包裹住了我。
我心中不禁一陣狂喜,居然有效果了,我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貌似我好像說過這樣類似的話)
“哼,你最好不要食言……下次,可沒有這麽容易的事情……”一陣年邁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更遠處,是一片黑暗。
我已經聽不清那道聲音究竟說的是些什麽了,離開這裏的歡悅已經沖昏了我的頭腦。
“居然是那個人的後人嗎,有意思,看來老夫不在世上的幾百年間人世發生了很多事情嘛,可能是時候要回去看看了,不知道那群老不死的會不會一起呢……呵呵,可真是有趣呢。”黑暗中年老的聲音漸行漸遠,然後消失在了黑暗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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