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去管她了,趕緊收拾一下吧,明天就要正式開學了,兄弟們都等着我入住宿舍呢。
溫暖的水流沖洗在我赤裸的身體上,我感覺頭痛好多了,我正準備拿毛巾擦擦頭發,忽然,水停了。
有時候吧,人倒黴了,各種壞事就會接踵而來,看來我就是這樣的人了。
我躺到了床上,決定明天就去把這間公寓房退掉,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打開電話,一直滑到通訊錄的最底下,按下了一個電話号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磁的女聲傳來,唉,果然還是這樣麽。
這是我父親的電話号碼,17年了,這個電話沒有打通過,他到底去哪了?爲什麽他一定要帶着母親一起去?
我把頭轉向左邊,看着床頭櫃上我和父母的合照,忽然感覺心中一片凄涼,那個時候,我還隻是個襁褓中的嬰兒,你們是去幹什麽了?忍心丢下我一人?
手機突然發出了微信的聲音,我看了看,我什麽時候有的暮雪的好友?暮雪給我打了一個“晚安”,我不去理會,這瘋婆娘愛幹嘛幹嘛。
暮雪又發了一句“我知道我的到來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困擾,可是這是爲了你好,你知道你父母的事情嗎?如果沒有我,你父母的事很有可能是一個永遠的謎團。”
爲了我好?怎麽可能?你這樣讓我怎麽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我在心裏開始詛咒暮雪,可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我看的見你,也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麽,你現在不理解我很正常,在這個世界裏,沒有人是你永遠的依靠,你想要活下去就必須靠自己,對了,你的朋友也是一樣,晚安,夫君。”暮雪打了這一段沒頭沒腦的文字就下線了。
她就不能消停下嗎?還有這個世界有什麽問題嗎?爲什麽我活着還會有危險?我沒錢我吃低保不行嗎?
我用力錘了兩下床闆,除了疼痛,我感覺不到一點放松。
在重重謎團的夾攻下,我抵不住困倦睡了過去,我又做夢了。
夢裏,我回到了父母丢棄我的那天晚上,一個哇哇大哭的嬰兒,卷着一床被單像垃圾一樣被扔在垃圾桶旁。
夢裏,還有一個老者把我撿了起來,帶到了燈光下,用放大鏡仔仔細細的把我給看了一遍。
我在夢中朦胧的聽到“這是……的後人,必須好生生養,保我們家族平安!”老者将我交給了一位女子。
臨走之前老者還将我脖子上的一塊石頭給拿了下來,上面寫着我的名字“姜生”
忽然,夢境畫面一轉,我被沉入了水底,詭谲的笑聲萦繞在我耳旁,一張怪臉貼到了我的臉上,鮮血從他的頭頂流下,滴滴答答的落在我的臉上。
我驚醒了過來,臉上濕漉漉的,我用手一摸,是血!
夢境中的畫面無比真實,但也沒有真實到連夢境中的事物會成真的地步,這是爲什麽?我低頭看了看我脖子挂着的一塊石頭,這個項鏈被解開過!
完了,夢境成真了!
我吓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必須找到一個令我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不然我可能會因爲這件事成爲一個精神病患者。
接下來,我花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一個小時尋找理由,最後,我找到了一個我自己都不信的:我做夢的時候流鼻血,後來,因爲太熱,蹬被子的時候把項鏈掙下來了。
嗯,對,一定是這樣的,我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閉上雙眼準備睡覺,然而,我睡不着了,幹脆就起來學習了。
燈打開的一瞬間,我睜不開眼睛,我先去廁所洗了臉,當我看着鏡子裏的我的時候,我感覺,這張我每天都能見到的臉變得陌生了。
我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鏡子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當你凝望着鏡子裏反射出的人像時,人像也在凝望着你,就像是兩個平行宇宙中的你通過鏡子來了一次跨時空交流一樣。
你有沒有想過,當你低下頭正在洗臉的時候,鏡子中的你在幹嘛?你肯定會回答:“在模仿我洗臉!”可是,如果“你”不在模仿你呢?
我看着鏡子中的另一個“我”陷入了沉思,想了很久,但是什麽都不知道,隻覺得自己發呆了很久。
我坐回床上,開始回憶夢境中老者的模樣,但老者的臉就像是打上了馬賽克一樣模糊,夢中的很多東西我都記不清了,父母的長相,那個女子的模樣。
這些信息就像是攪拌機一樣攪動着我的大腦,不僅腦中是一團漿糊,而且頭痛無比。
我打開了微信,沒想到都已經這個點了,楊铳居然還沒下線,我問了問他在幹嘛?
楊铳告訴我他在寫作業,“嗯?這才剛剛報到,你哪來的作業要寫?”我疑惑的問他。
“我在寫我五年級的暑假作業。”楊铳的語言驚爲天人,我大吃一驚“你幹什麽吃的?五年級的作業還沒有寫,而且現在你不是已經高一了嗎?寫什麽五年級作業?”
“我也不想啊!誰知道那個地中海老師發什麽神經,要我們明天把一年級到初三的暑假作業交給他,我已經補完四本了!”楊铳的夜貓子體質得到了發揮,現在他精神還很好。
“感情你從小暑假作業就沒寫過啊,不對,你這麽長時間都沒寫過了,你怕那個地中海幹什麽?”我來了興趣,給楊铳了一個主意,“要不你直接把暑假作業賣錢吧!”
“我靠,對呀!我慫他個蛋!不寫了!賣錢走起!”楊铳恍然大悟。
“對了,你怎麽還沒睡?”楊铳問我。我撓了撓頭,不知道從哪說起就直接把整件事告訴了楊铳。
“嗯,沒想到啊,你這個人的事迹跟我比起來要複雜的多嘛。”楊铳沉默了很長時間,仿佛是咬着牙才把這段文字打下來,“所以,你準備怎麽辦?”
“啊?怎麽辦?我能怎麽辦呢?”我從小就不擅長拿主意,尤其是這種牽扯信息很多的事。
“好吧,看來你這人給我們當狗頭軍師綽綽有餘,當自己的可能不太行。”楊铳回了一句。
“所以呢?如果是你,你打算怎麽辦?”我問楊铳。
“我怎麽知道?我遇到的事情比起你的事情複雜程度連千分之一都不到,嘿嘿,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我現在就去把暑假作業賣掉!”楊铳下線了。
我欲哭無淚,平時養着你們,聽你們吹自己吹的跟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一樣,等到真的要用你們了,屁都不敢放一個,看來還是得看我自己啊。
我點進了與暮雪的聊天對話框,打了“在嗎?”兩個字發送過去。
“等你一夜了,你終于
(本章未完,請翻頁)
肯跟我說句話了!”暮雪的頭像亮了起來,“事情我都了解了,你不用再說了,我會幫你的。”
不是,我還什麽都沒說,這暮雪她就什麽都知道了?我忽然感覺整個房間都不安全了,感覺到處都是攝像機對着我的頭。
她的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你,到底是誰?”我小心翼翼的打了一句去問問暮雪。
“嗯?平時看你挺智慧的嘛,怎麽現在降智了?我跟你說過了,我就是暮雪,不過,很久之前我們便有關系了。”暮雪發了一個笑臉。
“所以,你能跟我說說我們的關系是什麽樣的嗎?”“沒什麽,就是你父母之前跟我爺爺訂了一門娃娃親而已,聽我爺爺說,當年是他苦苦懇求你父母才同意的。”
“啊?所以這娃娃親不算數的吧?”“本來我也不想算數的,但自從昨天看到你開始,我改變主意了,哦,天亮了,有什麽事去學校裏找我吧。”
原來不知不覺間天已經亮了,跟暮雪聊天似乎時間過得特别快,令我意猶未盡。
不行!這算什麽話?我可是處于新時代的少年人,怎麽會被封建主義思想的舊式婚姻所束縛呢?我要打破常規,把這門娃娃親退掉!
天已經大亮了,我起床退掉了公寓房,背上書包去學校了。
今天已經是周二了,我莫名感覺暮雪說的話會成真,希望這一周能平安度過吧!
一下樓,就看見有個人在樓下等我,手上還提着一袋包子。
“楊铳!我真是太感謝你了!居然給我買了包子,我要……唔唔。”話還沒說完,楊铳就拿了一個包子堵住了我的嘴。
“把嘴閉上,一天天的,要吃趕緊吃!别那麽多話。”楊铳一副很心疼的表情,“大爺的,老子學費交了那麽多,暑假作業才賣了十塊錢!還給你吃掉了兩塊!我命苦啊!”
“沒事,你要這樣想,你花在我身上的錢就像是投資一樣,應該會有回報的。”“放屁!投在一隻豬身上怎麽會有回報?豬糞嗎?”
“傷心,你居然說我是豬,你不應該對梁山映說這樣的話嗎?”“真是的,我又沒給過他吃的,想給他的時候,不都是你出來橫插一腳嗎?”
我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是這樣,感覺虧欠了楊铳很多,于是我就說“嗯,确實是這樣,我決定了,我要用一生去回報你!”
“滾啊,惡心死了,誰要你的一生啊!”楊铳一把推開了我。
來到校園,今天是我們入住宿舍的日子,要過的喜慶一點,然後楊铳就去學校食堂拿了五包方便面……
“我們應該怎麽吃這個?沒有熱水,你是準備用洗腳水泡面嗎?”張崔崖問楊铳。
“說不定洗澡水也可以。”梁山映一臉“正氣”的說,一看就是在腦子裏瞎想什麽呢。
“我可不是你們,我從不打無準備之仗。”楊铳從背後拿出了一個熱水壺,“我的天,楊哥威武啊!話說你這熱水壺怎麽帶進來的?”梁山映一把搶過水壺,泡起面來。
“這個嘛,山人自有妙計,你不用管,吃就完事了。”楊铳把手背到背後,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我們幾個人在宿舍裏吃着泡面,張蘇哲說:“下午,去找同學玩吧?”“同意!”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
可是我們沒想到,暮雪的話真的成真了,就在今天,宿舍裏出大事情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