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轉過頭,視線凝聚在他焦急的神色上,不知是害怕,無措還是别的其他情緒,“堇圻,我好難受!”
眼神無光暗淡的垂下眉。
時堇圻心疼壞了,俯下身,抱起她,“我先帶你回家。”
在他懷中的傅酒酒,手緊緊的揪着他胸前的衣衫,怯懦地擡起頭,“堇圻,是不是我有闖禍了?”
怎麽會?
她怎麽會這麽想,“沒有呀!我們的酒酒很乖,很乖的呐,怎麽會闖禍,今天是我不對,我發誓,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對酒酒發脾氣了好嗎?”
蔫蔫地依靠在他胸膛裏,點了點頭,“那我聽話,以後真的不去玩水了,那堇圻哥哥不許攆我走,不許不要我——”拖長了聲音,在他懷裏悶悶的出聲。
時堇圻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不好,會讓她産生這樣的錯覺,但是他覺得始終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所以才會給她帶來這樣的思想。
一路上她都是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睡着,有時還會難受的哼幾聲,看起來實在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表現。
不得已,時堇圻讓人去請了傅靖宏。
房間裏。
傅靖宏沉着一張臉,走過去,先開了一副藥,低沉的說道,“這是受了寒,本來你們走的時候我就擔心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時看着她好好的,就沒想太多,結果變成這樣,世子,我知道,我們是平民百姓,你喜歡酒兒的天真可愛,我理解,但是她從小被我們呵護長大,我們家裏都生怕她出點意外,受個傷,就再也不好,所以家裏就特别的照顧,如今,嫁給你,你雖然不能像她娘一般,可是我希望,您還是盡最大的力量,不要讓她受到傷害——”
這是一個作爲父親該說的話,他不怕世子生氣,轉過頭,回看着躺在床上,奄奄垂危的傅酒酒。
這一藥方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見好。
等待所有的人都離開的時候。
他等不及了,從時堇圻的身體裏退出來,“時堇圻”頓時失去了力量癱軟的倒在一邊。
棱棹沒有時間去管他的身體,割破自己的手掌。
隐隐血水周圍萦繞着淺粉色的煙霧,在血滴足夠的時刻,棱棹才放下自己的手,傷口快速愈合。
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時堇圻的身體中。
端起藥碗,扶起傅酒酒,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喝下去。
很快,一碗藥湯在時堇圻地細心呵護下,逐漸見底。
小心翼翼的扶着傅酒酒躺下。
這一守,就是一夜........
豔陽高照,微微灼熱的日光透過窗柩,斜射而入。
傅酒酒支撐着身體坐起來,渾身舒暢,完全忘記了昨天自己好像很難受的事情。
大大的舒展着懶腰,偏過頭一看,才發現躺在床邊上的時堇圻。
迅速的收了手臂,趴在他臉的對面,左看右看,無辜的臉上表情異常的豐富。
堇圻怎麽會在這裏睡着的?
咦?才想起來,自己昨天好像生病了,很難受,現在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