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徹想不到,都到了這個地步,魔茵言還是肯爲了棱棹散盡修爲,怕棱棹在她的心中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那曾經深深的愛情,也變成了如今的恨意,或者可以說,到現在還是愛意多過恨。
兩人紛紛離開。
棱棹回到竹苑,遠遠就能聽到她的琴聲,他想要她休息,走近,倏的,抓住她的手,眉宇間狠狠的皺着,憤怒地吼着她,“你這是做什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傻!”
指尖上都是血,還在潺潺而流,看的棱棹心疼的都無法用言語表達。
整張臉都陰鸷駭人。
魔茵言表情淡淡,棱棹怎麽弄她,她就任由他,一股從心頭湧上的無力感讓棱棹窒息。
她倒是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在折磨自己。
手帕包裹在她的指尖,十指沒有一處是好的,她要如何讓他省心。
扶着她的身子回到榻上。
給她找了一床被子給她蓋上,蹲在她的身邊,輕聲說道,“茵言,你先睡一會兒好嗎?”
說着手就撫上她的眼睛,讓她閉上眼睛,魔茵言很聽話的就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的都是她溫潤的呼吸聲。
棱棹才覺得自己是松了一口氣。
除了早上她對自己的淡淡一笑,他還覺得她還活着,現在她的行爲讓棱棹充滿了一種恐懼。
“茵言,你别吓我,好不好——”因爲她所有的行爲都讓他感覺她有種不想活了的感覺。
緊握着她的手,守在身邊。
她恬适的睡顔,他愛極了!
傾身向前,在她的嘴角碰了一下,拉開了距離。
“别做傻事,你還有我,就算是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你,茵言,我發誓我都不會在一次讓你不開心。”
撥弄開她臉頰細碎的發絲,抿起唇,揚起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她這一覺,睡得很久,有三天三夜。
棱棹一步不離的就守在她身邊三天三夜。
她到底是爲了什麽,一直都不願意醒來。
睜開眼,就是棱棹赤紅的眼眶裏黑黝黝的眼珠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
她掙紮的要坐起來,手不覺撫上他的臉,詫異不已,“你怎麽回事?你是多久沒有睡覺,你看你眼底......”
指尖劃過他眼底青黑的肌膚。
她身子一顫,因爲手被他蓦然抓住,“幹嘛?”想要抽出,實則是有些不好意思,被他深情款款的凝視。
“茵言,你睡了三天三夜,我不敢走一步,我怕我走了,回來你就不見了,茵言,答應我,别在這麽不開心,你還有我,真的!”
魔茵言不知道他爲什麽要說出這樣的話。
他的話卻深深的觸動着她的心田。
笑着點點頭,答應了他。
被答應的棱棹簡直不要太高興,那裂開的嘴角,訴說他的開心。
被感染的魔茵言也不覺跟着他笑起來。
棱棹抱住她,圈在懷裏,“永遠都要記住你說的話!茵言,你是我的了,一生一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