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聲,嘈雜聲,起此彼伏,聲聲入耳,棱棹都完全聽不到似得。
坐在一張破舊的桌子前,桌子上,一壇壇已經七倒八歪的空的酒壇,肆意的擺放着。
他手裏一壇酒,正在被他擡手直接喂進嘴裏,放肆的很。
可是這些好似都滿足不了他。
啪——
酒壇子被他用力的摔在了地上,醉醺醺的大吼,“小二,再來一壇酒!”
小二早已被他之前吓怕了,搬着酒放置在他的桌子上,身子都是顫顫巍巍,“客官,你的酒!”
“滾——”
“是是是,小人這下就滾——”
這一看就是有心事的人,不是情殇就是事事不順,這是受到了多大的打擊。
酒大口大口的灌進嘴裏。
砰!
酒壇被他狠狠的置在桌子上,發出劇烈的響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斷的發出大笑,可是認真聽,卻能聽出他的笑裏面都是凄涼。
原來.......原來,他們之間,不是沒有情的。
一直,他都以爲,寒岩雖然忌憚,可是茵言不喜歡他,這一切,都不會再是問題。
可是今天的事情,一看,就發現,事情不是那樣的,她喜歡他——
她是因爲和他吵架才來招惹的自己嗎?
終于寒岩坦白了他們的誤會,是不是誤會解除了,他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難怪她一直都不肯接受自己,是因爲她的心裏一直都住着個人。
他們在一起了!
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呀!
那還有自己什麽事情!
倏然,他踢開身後的凳子,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去——
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呵!”他趔趄的一晃,冷笑.......
才發現,街道上好多好多的人,好多的情人。
都是有說有笑,兩兩走在一起,他們好幸福,可惜,這些幸福跟自己再無關系,再無關系!
“你怎麽........”白澹雅幽怨的眼神直射這個滿身酒氣的男人。
下一秒,就呆滞住了,“皇上?”聲音有些發顫。
因爲當初他下葬,身體冰冷的逐漸越發的不像他,她都見識過了。
不?他不是皇上?
皇上沒有這般年輕,而且,這都過去了十多年,自己都老了許多,他還如同雙十年華。
棱棹晃晃悠悠的推開身前的人,“别擋道!”
被推到在地的白澹雅,簡直目瞪口呆。
望着他踉踉跄跄的身影,不知道爲什麽,就爬起來,追了上去,扶住他,“這位公子,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他笑了,醉醺醺的,眯着眼睛,笑的極其燦爛朝着白澹雅磕磕巴巴的說起,“家?我有家!有.......家,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爲什麽要去喜歡别人,我不許,不........許——嗝——”
滿身的酒氣,白澹雅算是知道,自己好像不該多管閑事。
就因爲這個人和帝棱棹長得一般無二,可是從他身上的衣服就可以看出,這個人也絕對不是什麽普通人家,看在他最後其實沒有殺掉帝棱絕,從他死後,帝棱絕就被放了出來,她和他遠走了!
如今看到他,總是覺得虧欠了他什麽。
“公子,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好呀!”醉意滿滿的他,歡快的說起。
回家!
回去找茵言!
他要找茵言!
茵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