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擦拭一下,動作就極爲小心,可能是真的疼,就算她在昏迷,觸碰到那傷口,她的身體都爲之顫抖,他心頭别提多心疼。
一盆血水,接着一盆血水的換出去。
一盆盆的血水在帝沫顔的眼前換來換去,她都急的走來走去,終于是抓着一個宮女,問着裏面的情況,“怎麽樣了!來兮沒事吧!怎麽這麽多的血?”
宮女搖搖頭,一個字都不說,帝沫顔松了一口氣,應該是沒事了,不然,皇兄不會這般淡定,就是這血流了這麽多。
隐隐的帝沫顔也發覺一個問題,剛剛太過着急,沒有在意,那就是來兮的血,含着一股淡淡的香氣,一開始還以爲是屋子裏的檀香,可是如今一聞,才發覺,宮裏根本就沒有這股味道,還有剛剛拉近宮女,那股從盆子中飄出的味道,很是濃郁。
不敢置信。
再一次宮女出來換水,證實了帝沫顔的想法,心頭一駭。
來兮身上的血被清理幹淨,帝陌蕭才把藥粉撒在她的傷口,前面,後面都被淑妃吊打的都是傷口,他都不知道讓她如何躺着。
婵姑不由擔憂帝陌蕭,“皇上,您一直抱着娘娘也不行呀!”
“你說,她要如何躺着,才不會傷着身子,到處都是傷,她也下得去手,淑妃的心腸已經超越了朕的忍耐限度!”
婵姑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不是淑妃超越了您的限度,而是她踩了你的底線。
“你出去告訴禦膳房熬些補血的湯水,一會兒端過來。朕在抱她一會兒。”下巴蹭着她的發絲,閉上眼睛,說不出的疲憊。
心累。
她本來可以好好在宮外好好生活,她爲什麽要把她送進來,她這麽單純,怎麽會在後宮生存下去,就還是一個孩子。
帝陌蕭越想,就越是想要将這錯責算到魔茵言的頭上。
來兮身體越來越發燙,臉上越發的痛苦,嘴裏哼着,“難受.....好難受........疼.......疼........疼.......”
帝陌蕭手足無措,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隻能**着她的柔順的發絲,一遍一遍的**着,哄着,“不疼了,喝了藥就不疼了!來兮.......來兮........”
“娘親.......娘親........”
再仔細的聽完她說的話以後,帝陌蕭的心隐隐的發疼,他自小就沒有娘親,嘴裏不會叫着娘親,可是她想娘親了,自己卻沒有辦法。
他還是皇上,都說皇上是最厲害的人,人人都想當皇上,唯獨他,不想,一點都不想,當初父皇獨留下一個皇位給他,想過他想要嗎?
如今,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她在,來兮醒了,她就來了!來兮聽話!”
“疼!”伸手想要去觸碰傷口。
帝陌蕭手疾眼快的阻止了,禁锢住她的雙手,俯下身,一口含住了她的喋喋不休的唇。
香甜糯軟的唇,讓帝陌蕭愛不釋手,吸取了她剩餘的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