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銘謙回到皇宮,拿起畫卷,裏面的人,和不久前和他争吵的女子一般無二,他笑着,“酒酒,他終于還是去陪你了,下輩子,我希望,你們可以幸福生活在一起,不要那麽多的磨難!”
望向前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這頭,魔茵言終究是不放心,回到了東辰的皇宮,雖然這裏就她最不好的記憶。
去了禦書房,裏面沒有陌蕭的身影,她閃身又到了養心殿。
孩子果然坐在桌子上,批閱着密密麻麻的奏折,人很小,可是他的腦子,不是一般人,這點大概是遺傳了帝棱棹。
魔茵言也沒有隐身,突然出現在帝陌蕭的眼前。
帝陌蕭對于她的出現,一點感到驚奇,眼底一片平靜,對望着她,一句話都不說。
時間久了,魔茵言欲言又止的開口,“陌蕭,還好嗎?”
“不好!”有些撒嬌的冷冽說道。
魔茵言真的不知道怎麽說,畢竟,說到底,帝棱棹是因爲自己的離開而選擇的死亡,如果說,責任,那就是自己的事情。
“對不起——”低下頭,給他道歉,“我去了你父皇的皇陵,陪了他許久,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和沫顔。”
“.........”回答魔茵言的還是一句話都沒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魔茵言垂下頭,一句比一句還痛苦的慘烈的哭起來。
“其實我知道,不是你的錯,可是父皇已經死了,你......以後就不要出現在皇宮了!”
她都知道,她努力維持着自己作爲一個大人的形象,擦幹了眼淚,提醒着他,“鈴蘭國雖然是一個小國,但是你還是提防些,還有就是,鈴蘭國既然當初你父皇留了下來,就有他留下的理由,你還是......不要将它打敗!”
“我都知道了!”
魔茵言知道,自己再也說不出什麽,不甘心的說完最後一句話就離開了,“我是你和沫顔的親母親,這點是真的,不夠對你父皇,我真的對不起你們,也是真的——既然你不希望在看到我,那從今以後,我都不會再出現,保護好自己和妹妹,再見——”
她說完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帝陌蕭知道,她真的不會在出現了。
因爲她走了,父皇也走了——
他還小,他還很小,就被抛下,大家都說,其實父皇一直都想要去追随着娘親而去,不過是因爲他的年紀太小,如今,他長大了些,父皇就撒手而去——
承德聽到裏面有些動靜,急匆匆的就跑進來,“皇上——這裏面怎麽了?”
帝陌蕭看着已經有些滄桑的承德,“安公公,朕不想你太勞累,其實你可以.......”
承德哪裏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麽,急忙跪下,“皇上,求求你,承德還想替先皇好好照顧您,請您不要敢奴才走——”
擺了擺了!
多一個衷心的人,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可是他是父皇最親的人,他有些不忍,“安公公,等你什麽時候想好了,随時和朕說。”
他小小的年紀,卻魄力頗深,有時候,承德覺得,他比先皇當年都還要有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