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讓寒岩沒有想到。
其實明天如果看到激烈的畫面,茵言說不定會更加的傷心,走的更加決絕,但是,如果帝棱棹真的什麽都不走,他不敢保證,最後,茵言會不會心軟最後留下來。
寒岩離開了。
清晨,一晚上都沒有睡的她,早早的在等待着寒岩的到來,她即期盼着他不要那麽快的到來,又希望着,他還是來吧!一切早早的結束,也是好的。
有時候,她甚至在給帝棱棹找借口,說不定,他不是真心的想要抛棄自己,是不是有苦衷,可是他對自己,熱情一點點的退卻,最後,他還是如同大多數的皇上一樣,後宮佳麗三千。
當法力一點點的注進她的身體,那輕盈的身姿,讓魔茵言第一次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緩緩的從床上坐起來,望着寒岩,抿唇一笑,寒岩甚至不懂,她這麽一笑的意義何在。
欲言又止的說出,“茵言,半日之後,你的身體會極度虛弱,那樣的話,你就必須回到魔谷,不然,你會魂飛魄散的!”
他在賭,因爲帝棱棹的不配合,帝棱棹想要讓她清冷的離開,帶着的怨恨至少少一點。
對他來說,就是緻命的危險。
魔茵言掀開被子下地,第一腳踩在地面,竟然踉跄的向前傾斜着。
原來,時間久了,不走路,竟然都忘記走路的滋味了,春華,春盈急忙扶住她,“魔姑娘,您小心點!”
她揮開兩人的手,自己獨立的站起來。
瞧着跟着自己的寒岩,冷眼勸他止步,“别跟着,我自己去好嗎?”
她不想自己的傷疤,在别人的眼前展示。
一步向前,人就沒了影子,她幻做一縷薄煙,消失而去,尋找着帝棱棹的身影。
跟随着他的氣息,她跟到了朝堂上。
在他的旁邊,她一眼望到了滿朝文武百官,密密麻麻的一片,他身居高位,神情嚴肅,陰沉,那一張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臉。
可是他的表情,确實自己第一次,原來,帝棱棹還會有這樣的表情。
不知不覺,魔茵言就站在一邊,那麽看着,瞧着,渾然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
朝散了。
帝棱棹帶着承德離開,身子恍然從她的身上穿過去。
那突如其來的一股輕微的阻力,将她拉回了現實。
急速轉身,望着遠去的人。
腳步匆匆,尾随他而去。
他一路上一句話都不說,微微怒意的臉上可以看出來,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她以爲,他要去那個他新寵幸的梅妃那裏,可是他去了禦書房。
她跟随着他來到了禦書房,可是最後,她沒有走到帝棱棹的身旁,而是站在案台的下面。
禦書房的中央,癡癡的望着他,說不出的傷感,伸手,想要去觸及他最後一次,伸到半空,她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