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禁嗤笑一聲。
走到桌子前,盛了一碗魚湯,端到她身前,小心翼翼的盛了一勺,喂到她嘴邊,“聽說,你一直都沒有好好的吃飯。”
魔茵言偏頭,對視上他的眼睛,淡漠的開口,“你在乎嗎?”
帝棱棹身子一僵,手一頓,嘴角挂着僵硬的不能在僵硬的笑,“怎麽會不在乎,我不是來了嗎?”
魔茵言低下頭,帝棱棹以爲她要喝下去,卻不成想,她望着碗裏的東西,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擡起頭,眼睛裏盡是嘲諷,“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喝魚湯,還有.......它涼了!”哽咽的說出。
逼着自己,不要哭出來,那眼淚卻像是決了的堤壩,再也抑制不住,滾滾而落,眼睛裏滿是淚水,淚意盈盈的望去,緊抿着唇,憋着.......
帝棱棹想要去擦拭掉她的眼淚,硬是硬了心腸,“我.......我不知道,我現在就讓人重新去做。”
站起身,轉身要走。
“不必了!我不餓,帝棱棹,你抱我吧!”魔茵言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麽心情說出這句話的。
帝棱棹端着碗,背對她,腳步頓住,她說什麽,他不都不敢相信。
疾步過去放碗,一步一步朝着她去,魔茵言癡癡的望着迎面而來的人,還是那個人,還是熟悉的面龐,他不在是自己想象的那個人了。
帝棱棹面無表情的傾身,攬抱在懷裏,挺直着身子,轉身,緩慢的朝着内殿而去,放置在床褥之上,就準備離開。
魔茵言拽住了他的袖子,側目而對,“爲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對我.......”
她需要一個答案。
等待的不是答案,而是他一隻手,硬生生的掰開自己的手,決絕而去。
“帝棱棹,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嘶聲竭力的怒吼,拼盡了全身最後的力氣。
可是那個人卻頭也不回,直至他的身影全然消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話,我魔茵言就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話!”抑制不住的了淚珠,顆顆滾滾而下。
染濕了被子,印花一大片......
漫漫長夜,在無盡漫長的黑夜中,哭泣而過。
寒岩隐身在暗處,他看到了一切,帝棱棹的冷漠無情,帝棱棹的悲痛萬分。
帝棱棹一點點的冷漠,讓魔茵言心灰意冷,可是她卻決口不提讓他帶她回去。
寒岩不明白,如果他貿然開口,他怕茵言識破,現在一切都在等,等她自己想好了!
聽了她一夜的哭聲,寒岩覺得自己的心,好似空了,麻木了,疼的太過,就沒了感覺,還是痛的太過絕望!
寒岩隐身守在她的床邊,天微微亮,她才沒了聲音,漸漸睡去。
現在紅腫的眼睛,就是她痛心的最好見證。
細碎的發絲緊貼在臉頰上,濕潤不已,不知是淚還是汗,他不由的撫上手,酒酒,何苦,跟我回去,一切都會好的,不是嗎?他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你如此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