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均倒是被任新琛的玩笑話給吓了一跳,十分認真且激動的反駁道:“胡說八道什麽,他是我徒弟。話說,你這小子來的時候不知道敲門麽?悄悄的出現在我身後,是想吓死我麽?”
任新琛連忙擺了擺手,表示賀均的這話他可是真無辜,明明他敲了許久的門,可是賀均卻一直沒有反應。要不是賀均的秘書告訴任新琛他确實在辦公室裏,任新琛都要以爲裏面沒人呢?而且推門那麽大的響動,賀均都沒有聽見,這能怪他不吱聲麽?
不過比起這個,任新琛倒是更加好奇賀均的态度,他不過就是随口這麽一說,本來帶着很大的調侃味道,倒是沒想到賀均的反應居然會這麽大,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了。任新琛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略有些不懷好意的看着賀均。
賀均被任新琛的眼神看得有些發虛,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不過很快他想起了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他幹嘛要心虛,于是又理直氣壯了起來,直接對着任新琛打探的目光給瞪了回去,直接下了逐客令,道:“沒事你就可以滾了。”
賀均這氣急敗壞的樣子倒是更加驗證了任新琛心中的想法,于是他直接給了賀均一個他明了的眼神,道:“我說賀大公子,你這重色輕友也太明顯了一點吧。你難道忘記了麽?今天是您老人家約的我。”
“是麽?”賀均突然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麽一會兒事。其實他是知道了一點關于賀欣的消息,想要告訴任新琛。一邊是自家的妹子,一邊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雖然任新琛之前是有些對不住賀欣,不過鑒于他最近這段時間表現良好,而且居然還從标準的花花公子轉變成禁欲系的男人了,身邊的那些莺莺燕燕也全部都斷絕了關系。
男人嘛,沒有什麽事情是拳頭解決不了的,而且他們的心思也沒有女孩子那般的細膩。所謂的浪子回頭金不換,再加上自家妹子對任新琛的感情他這個做哥哥的還是看在眼裏的,因此賀均看任新琛爲賀欣和他分手的事情瘦了好幾圈,心中的那些氣早就消了。
自從賀欣離開之後,任新琛就沒有停止過找過賀欣,無奈一直沒有消息。而唯一知道賀欣下落的安雲歌,卻一直閉口不談賀欣。賀均這次之所以會知道自家妹子的行蹤,主要是因爲上次回家無疑争執着聽賀母說起的。
賀母還不知道任新琛和賀欣的事情,他們兩人的事情是瞞着家裏人的。賀母便隻當做賀欣是去畢業旅行了,所以也沒有多問,不過賀欣還是會定時打電話回家報平安。
賀均便把這個事情給任新琛說了,總算是知道了賀欣的消息,任新琛顯得十分的激動,連忙抓住賀均的肩膀,問他賀欣到底去了哪裏?
賀均搖了搖頭,說隻知道上次賀欣來電,好像說得是在雲南,隻不過像賀欣這種出門旅行的,一般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這也是任新琛一直無法查到賀欣的行蹤的原因。
每當有消息了,任新琛還未來得及趕過去,賀欣便已經和越樂離開去下一個地方了。要不是任新琛給的錢夠多,恐怕偵探社都不願意再接他的這個單子了,誰願意這麽麻煩的全國亂跑啊。
聽到賀均的話之後,任新琛的眼神突然又黯了下去,整個人也顯得有些頹廢,對着賀均道:“隻要還能知道她的消息就行了,我可以等她回來,沒關系的。”
賀均隻是伸出手拍了拍任新琛的肩膀,無聲的安慰着他。感情的事情他是幫不上什麽忙了,一切隻能看他們兩人的緣分了。反正賀欣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在外面旅遊,總是會回來的。
任新琛平複了一下心情,像是也想到了這一點,反正隻要他夠有耐心,總會等到賀欣回來的那一天的。
“對了,你和你遊戲中的那個徒兒真的沒有關系麽?”任新琛突然又開口提起剛剛的事情,因爲在他的眼中,賀均對這個徒兒的感情是不一般的,哪怕是現實中他也沒有對一個人這般的上心過,更别說不過是個沒見面的遊戲徒弟了。
賀均唯一一次對人這般上心的時候,好像是在大一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正暗戀着安雲歌,隻不過安雲歌那個時候并不知曉。那個時候安雲歌因爲要出國,所以白天上完課之後,晚上專門有這方面的補習,每天都要上到晚上九點之後了。
任新琛記得那個時候賀均聽說了這件事,居然每晚都會去安雲歌補習班的地方,等着安雲歌下課,默默的護送安雲歌回家。因爲他覺得太晚了,怕安雲歌一個人回家不安全。不過賀均卻從未告訴過安雲歌,他默默護送她回家的這件事。
不過這也怪賀均太遲鈍了,當初任新琛便問賀均是不是暗戀安雲歌,他卻死活不承認,還說什麽隻把對方當做是妹妹,護送她回家也不過是一個哥哥應該做的。直到安雲歌出國,賀均在一次喝醉的情況之下,才承認了對安雲歌的感情。
現在看賀均對這個遊戲徒兒的上心,簡直和當初一模一樣,明明就是喜歡對方嘛,還總是找一些十分光明正大的借口。任新琛覺得自家這個好兄弟真的是對感情太遲鈍了,無論如何他這次也絕對要讓他開開竅。
“徒弟,我懂的。利用師父的身份發展感情,确實比較方便。看不出來啊,賀公子,你這套路玩得不錯啊。”
“我倒是沒發現,你現在怎麽這麽八卦了,不去做狗仔倒真是可惜了。說了他隻是我遊戲中的徒弟罷了,你的思想能不能别那麽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