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沒事吧?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賀欣已經冷靜下來了,不過在走到安雲歌身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踢了黃毛一腳。
安雲歌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本來她就沒事,這個黃毛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安雲歌因爲從小就經常被騷擾的原因,所以安母非常明智的從小就請了私人教練教安清逸和安雲歌兩兄妹自衛術,隻不過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罷了。
再加上安雲歌長得一副惹人憐惜的模樣,許多人看到她,都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保護欲,所以安雲歌從小使用到自衛術的機會并不多。
賀欣還是很自責,如果不是她任性,安雲歌就不會遇到流氓了。安雲歌表示自己真的沒事,看着賀欣自責的模樣,還反過來安慰她,不知道的還以爲賀欣才是被流氓調戲的那一個呢。
對黃毛的處置,幾人倒是達成了一緻,直接選着用法律的武器,于是他們報了警。警察很快就來到了現場,因爲有監控作爲證據,黃毛很快就被帶走了。
而安雲歌她們作爲受害人和證人也跟着去了警察局,要去錄個口供。黃毛在警察局的時候已經清醒了過來,雖然他渾身都疼得要死,不過他還是十分堅定的表示他沒有欺負安雲歌,反而被安雲歌欺負了。還嚷嚷着要告安雲歌和賀欣,告她們倆蓄意傷人。
警察看了看安雲歌,又看了看黃毛,然後一拍桌子,吼道:“你還敢狡辯,你看看人家姑娘細胳膊細腿的,能欺負你。再說監控裏看得一清二楚,明明就是你把這個姑娘給拖走的,你還不承認。”
“就是,警察叔叔,你看我嫂子的裙子都被這個流氓給撕壞了,我們要告他強奸未遂。”賀欣看着黃毛居然死不承認,不由的大怒,要不是被任新琛拉着,說不定又沖過去打他一頓了。
“靠,老子沒有撕她的裙子,是這個女人自己撕的……”
黃毛此時心裏後悔得要死,本來以爲采到了一朵玫瑰,卻不想這朵玫瑰居然帶刺。監控的事情的黃毛無處狡辯,他隻恨包間裏沒有監控,不能讓這群人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黃毛憤恨的盯着一直低着頭不說話的安雲歌,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掐着她的脖子,叫她告訴這群人真相。甚至黃毛現在都開始懷疑,這一切都是安雲歌故意設計的,所以那時候她才會這麽爽快的跟自己去包間。
什麽叫做最毒婦人心,什麽叫做人不可貌相,黃毛此時已經深深的體會到了。
黃毛此話當然是沒人相信的,關于他的罪名已經基本上被衆人定下來了。安雲歌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一直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大家也沒有在意,都以爲她被吓到了。
黃毛被警察帶去臨時關押所了,他被帶走的時候還在叫嚣着他沒有撕壞安雲歌的裙子,叫安雲歌不要不說話。
衆人當然擋在安雲歌面前,生怕黃毛沖過來。雖然黃毛确實沒有對自己做什麽,但是像他這種人以前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姑娘,确實也應該受教訓了。
所以當黃毛質問她的時候,安雲歌才會一直選擇沉默。在警察局做假證是犯法的,而安雲歌什麽也沒說,就不算做假證了。
黃毛的事情解決了,幾人出了警察局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多了,賀欣大概是真的很想撮合安雲歌和賀均,所以一出來就拉着任新琛走了。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半夜還是有些涼意,外套留在了酒吧的包間裏,裙子又被撕壞了,安雲歌不由的微微抱緊了手臂。
此時一件黑色的休閑服外套披到了安雲歌的身上,安雲歌看了看身邊的賀均,對方有些不自然的扭過頭,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安雲歌點了點頭,然後拉緊了身上的衣服,對着賀均笑了笑,道:“謝謝你,賀均哥哥。”
“恩,走吧。”
賀均走到了車子面前,打開了車門。安雲歌直接坐到了副駕駛,因爲良好的生活習慣,在車裏便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安雲歌快要睡着的時候,賀均卻突然開口了,“放心吧,那個男人我不會放過他的。今晚的事,是不是有些吓到你了。”
“我沒事,他并沒有對我做什麽。”安雲歌其實真的沒事,她看賀均的眼神偶爾停留在她的裙子上,其實心中一陣汗顔。那個黃毛确實沒有說錯,這條裙子是她自己撕壞的。
因爲在家裏穿着長裙,可是打架的時候長裙并不方便,手腳都放不開。所以安雲歌幹脆直接撕掉了下面一截,方便活動。
可是這樣的解釋安雲歌哪怕說出口,他們也不會相信的吧,說不定還會誤以爲安雲歌是爲了不讓他們擔心,所以才故意找的借口。從小便就是這樣,以前在學校安清逸把她保護得很好,後來出入社會了,又被賀均保護得很好。
在所有人的眼中,安雲歌是一個标準的大家閨秀,清麗脫俗、善良溫柔,從小到大是一個标準的乖乖女,從未見她對任何人發過脾氣,是Z市衆多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其實安雲歌很惶恐,她并沒有外界傳言得這麽好。父母從小就尊重她的意見,哥哥也對她很好,再加上她的這幅長相,一直以來都是順風順水的,所以很少遇到有需要發脾氣的事情。
對于外界傳言的誤解和自身柔弱的長相,安雲歌表示很無奈,她能怎麽辦,她也很絕望啊。
此時正在開車的賀均是安雲歌的名義上的老公,所謂的名義上的意思,就是安雲歌隻是和賀均區民政局拿了結婚證,兩人空有夫妻之名,并沒有夫妻之實。
她們兩人的婚姻是長輩一手安排的,用古代的話來說就是父母之命,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