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臣逸伸手摸了摸于藝額頭。
于藝頓時愕然,然後抓狂:“你什麽意思?你才腦子進水了呢!”
“我腦子進水了才會答應你爺爺暫時給你當保姆,你就知足吧。”周臣逸撇撇嘴,走進電梯。
于藝不由得愕然,怎麽回事?難道這就是爺爺把我托付給他的真正意思?難道爺爺不是同意了我和他在一起?
啊!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家夥呆頭呆腦的!
于藝啊于藝,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麽,這個死家夥沒心沒肺的,你還指望他跟你表白!?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花癡了!
于藝想明白過來,羞惱得直跺腳,擡頭一看,周臣逸正跟看傻瓜一樣看着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看什麽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哼!”恨恨地罵了一句,于藝走進電梯。
“瞧,這樣說話多好,聽着習慣!”周臣逸嘿嘿笑,跟于藝鬥習慣了,還真得這麽說話才能适應。
于藝氣得不想搭理他,但卻也不想就這麽走掉,隻能是一邊生着悶氣,自己的和周臣逸的,一邊跟着他往學校走。
“不是去上課嗎?往足球場走幹什麽?”于藝納悶,這周臣逸難得回一趟學校,難道就是來閑逛的?
“你管我,上你自己的課去吧。”
“我還就管了,你想趕我走,我偏不走,哼!”于藝氣結,下定決心賴上他了。
周臣逸也不在意于藝跟在自己屁股後面,慢悠悠地走到足球場,走到那跟自己同姓的周教練身旁,自來熟地打招呼:“教練,忙着呢?”
周教練擡頭掃了周臣逸一眼:“又想來搗亂啊?”
周教練也算是領教過周臣逸插科打诨的本事了,看見他就有點心裏發虛,不知道這貨出現在這裏,到底是好事兒還是壞事。
雖然說對周臣逸那詭異而又神奇的足球水平,周教練是印象深刻的,而且上次跟花都科技大學的比賽,周臣逸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但緊接着後來,花都科技大學足球隊前來挑戰,周臣逸硬是一腳把球隊主力趙宇澤給踢暈過去,然後把一場比賽搞得亂七八糟,草草收場,讓這周教練對他徹底無語。
“呵呵,有陣子沒活動手腳了,過來練練,教練介不介意啊?”周臣逸看着場上正在分邊對抗的校隊隊員。
“你又想出什麽幺蛾子?”周教練頓時大爲警惕,這小子完全是個不務正業的貨色,突然要來參加訓練,難道是有什麽陰謀不成?
“最近世界杯不是要開始了麽?我想争取練練,看看能不能進國家隊,幫咱們國家赢個大力神杯回來。我的這點小小願望,教練作爲足球界的一份子,應該不會不成全吧?”
“拉倒吧你,再來十個你,我這輩子都不敢指望大力神杯走進咱們的國門。不過你既然有興趣,上吧,順便教教那幾個前鋒怎麽進球。”
周教練雖然對周臣逸的話就當一陣風,吹過就算了,不過想到周臣逸那驚人的進球腳法,對球隊還是能起到一點作用的,便答應了下來。
招呼了一個隊員過來替換周臣逸,這邊那隊員剛把隊服脫下來想遞給周臣逸,周臣逸已經直接雙手插兜就上去了。
“趙哥們,有陣子沒見了,還活着呢?”
周臣逸走到趙宇澤身邊,熱情地朝他打招呼。
趙宇澤皺眉,他早就看見了周臣逸,卻沒想到周臣逸會上場,而且直接沖着自己就過來了,不由得有些心虛,至于爲什麽心虛,他自己心裏清楚。
而心虛歸心虛,他對周臣逸的怨氣卻是毫不掩飾,冷冷道:“多謝關心,你死了,我都還活得好好的。”
周臣逸呵呵一笑:“我要真挂了,肯定把你拉下去陪我,不然沒人給我練腳法,多寂寞啊!”
這話讓趙宇澤想起自己之前被周臣逸用球踢暈過去的經曆,頓時大爲惱怒,幾乎是忍不住想要發作,但卻也知道周臣逸很是妖孽,似乎有些本事,立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你好好練,我就不陪你玩了。”
趙宇澤也不傻,感覺周臣逸來者不善,索性直接走下場,心道惹不起老子還躲不起嗎?
“他不玩咱們玩,開球啊!”
周臣逸朝一個腳下有球的隊員招呼了一句,那隊員也完全是下意識地就把球踢到了他腳下。
“我擦!”
周臣逸一聲大喝,對着來球就是一腳!
呼!
趙宇澤隻感覺身後一陣呼嘯,風聲鶴唳,他心頭頓時就浮現出了不詳的預感,在轉身的同時,本能地抱住了腦袋。
砰!
腦袋倒是沒事,因爲足球砸中的并不是他的頭部,而是腹部。
那足球被周臣逸使出了幾分暗勁踢出去的,幾乎就跟炮彈一樣,轟在了趙宇澤的小腹上,當即把他整個人撞飛了出去,足足倒飛了好幾米遠才跌落塵埃,但趙宇澤也因此倒地,捂着肚子直吐白沫了。
“他媽的,我就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可是爲啥每次都沖着趙宇澤去呢,難道跟他有仇?”
場邊的周教練看到這一幕,頓時急得跳腳,但卻也早就是見怪不怪了。在他的印象裏,幾乎趙宇澤隻要碰上周臣逸,準是受虐的結果。
“啊呀!有陣子沒練,跑偏了!大家不用擔心,我下的腳我來負責。”
周臣逸遺憾地歎了口氣,然後大步上前扛起趙宇澤,一溜煙地離開球場,留下衆人面面相觑,卻還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喂,你幹什麽老是欺負他啊?”
于藝跟了上來,不無納悶地詢問周臣逸,她倒不是關心趙宇澤,隻是好奇而已。
“這小子跟我犯沖。”
周臣逸随口回答,說話之間,已經扛着趙宇澤鑽進了學校裏頭的小樹林之中。
到了四下沒人的地方,周臣逸跟扔沙包一樣把趙宇澤扔在地上,居高臨下地對着他嘿笑。
“你,你把我弄到這裏,想幹什麽?”周臣逸縮成一團疼得一頭冷汗,但心裏更多的是害怕。
“你猜?”周臣逸笑眯眯地回答。
“我,我犯得着跟你猜謎嗎?你讓開,我要去看醫生!”趙宇澤終于爬了起來,卻是戰戰兢兢。
“你不提醫生我都差點忘記了,我學醫的啊,來,我給你看看!有病咱就趁早治。”
周臣逸說着,朝趙宇澤伸出手,在他的腦袋上摸了一下。
按道理來說周臣逸的動作并不快,而且也沒有什麽攻擊性,但是偏偏趙宇澤就是躲不過去,而且,還覺得周臣逸的手掌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朝着自己壓過來,讓他感覺到了莫大的恐慌。
而下一瞬間,趙宇澤就覺得天旋地轉,緊接着腦子一片混亂。
他的表情變得呆滞了起來,兩眼無光,然後開始傻笑,笑呵呵地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啊!他這是幹什麽?!”
于藝見狀,吓得捂住了眼睛,卻并沒有指責趙宇澤,因爲她看出來,這都是周臣逸動了手腳了。
“一點小小的懲罰,死不了人。”
周臣逸随口回答,同時饒有興趣地看着趙宇澤表演脫衣舞。
很快,趙宇澤就把自己給脫得光潔溜溜,而且還渾然不覺地站在原地朝着周臣逸傻笑。
周臣逸往他兩腿之間看了一眼,頓時樂了:“呵呵!這貨長得人高馬大,沒想到那玩意兒連小手指都比不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反差才是美?嗯,既然這麽美,那沒道理我一個人欣賞啊!”
于藝早就轉過身去不敢看了,聽了周臣逸的話,更是一陣無語,知道趙宇澤這下悲劇了。
“去吧,繞着學校跑幾圈,尤其是女生宿舍,記得跟美女們打招呼。”
周臣逸揮揮手,趙宇澤就傻笑着開始跑起來,沒過一會兒就出了小樹林。
“你可真夠缺德的,這叫他以後還怎麽在學校混下去啊?”等到趙宇澤跑遠,于藝才睜開眼睛,沒好氣地瞪周臣逸。
周臣逸淡淡道:“小爺我缺德都是缺得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他缺德缺的卻是背地裏下刀子,我要不給他來這麽一出,他能長記性麽?”
于藝納悶道:“他怎麽你了?”
“上次我揍趙寶那幫人,就是這家夥暗地裏報警,還把趙寶他媽給叫過來的。”
“啊!?那家夥居然比你還卑鄙!?”
周臣逸一翻白眼,怎麽說話的這是?
“對這麽卑鄙的人,讓他裸奔還是太便宜他了,要是早知道有這一層原因,直接切了他才好。”
弄清楚周臣逸整趙宇澤的真正原因,于藝頓時同仇敵忾。
周臣逸嘴角抽抽,這娘們夠狠,得罪誰都最好别得罪他,不過貌似小爺是個特例,嘿嘿!
“對了,你剛才怎麽做到的,居然能讓他幹那種事情?”于藝好奇。
“簡單,你讓我也摸一下,我就有豔舞可以看了。試試?”
“試你的大頭鬼,我就沒見過比你卑鄙的人了!”于藝暴走,當即把周臣逸定義成爲了天下第一卑鄙,還有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