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認真?你确定?”
路平安有些遲疑,他是真的有些猶豫甚至不安。
“當然,否則怎麽可能看出你的潛力。安心,這個獨立小位面隔絕窺探,不會讓外人知道的。”
路平安張了張嘴,他在意可不是情報外洩。
“.武器也用上?全部?”
“這不是廢話嗎?我是武技老師,是武器大師又不是搏擊大師,你有什麽裝備都用上?”
路平安掃了一眼,自己袋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可不少。
“園丁、馭者的職業能力也用上嗎”
“别浪費時間了,伱要我幫你整合,你不拿出全部,我怎麽整合。”
路平安沉默了,過了數秒,弱弱的問了一句。
“真的,必須全力?”
“來吧!讓我們好好暢快戰鬥一場,我會手下留情的。”
歎了口氣,路平安點了點頭,既然導師都這麽說了,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于是,他進入了“知希”體内,龐大的身軀開始散發着緻命的威壓,保守起步的白銀階,一下子把陸導師逼退。
導師他感覺貌似那裏不對勁,卻還沒來得及.
接着,路平安掏出了“天堂靴”、“白銀毒勺”、“風暴騎槍”的白銀三件套.
老師冷汗直冒,加上铠甲,這就四件白銀了。
而且除了靴子,其他的都貌似很邪門。
路平安作爲園丁,開始鋪設陣地,大量的地雷、觸手平地出現,軍團開始鋪場。
獨自一人的陸老師,下意識的後退兩步,他感覺情況不對了。
這貌似不是正常2階園丁的水準了吧?這些戰鬥資源不要錢嗎?
“轟!”
撐天的邪樹拔地而起,無數的藤須向下垂落,烏雲蓋在頭頂上,無數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盯着唯一的“外人”。
這玩意最少三階了吧!陸老師感覺到了生命的威脅,已經确定自己貌似做錯了,正好猶豫該如何開口.
“咣當!”
巨大的兇獸突然出現在原地,如果沒有主人的駕馭,它已經毫不猶豫的撲向了唯一的肉人。
但這一次,它被缰繩束縛,類馬的後備還多出了一個鞍座。
巨大的铠甲騎士,騎了上去。
铠甲騎士,一手拿起風暴騎槍,禁忌的詛咒在其上環繞,一手提着缰繩,下方烈焰的魔獸對着獵物流淌着口水。
背景是巨大的魔樹,黑色的铠甲騎士提着詛咒的魔槍,配上那怎麽都不像是正面角色的嗜血魔獸,反派BOSS的氣派被拉滿。
而在頭頂上,無數的觸須再也按耐不住,它們的襲擊,标志着攻勢徹底開始。
太多的觸須,還有撐天的邪樹,遮住了整片天空。
平地化作了詭異的戰場,而在高地之中,黑色的巨型騎士持槍遙望。
“老師,請指教。”
路平安的聲音,從鋼鐵之軀背後傳來,在一片混亂的戰場之中,巨獸騎士開始了沖鋒。
大地在顫抖,天空被染黑,絕望的武者,孤獨面臨了吞滅一切的海嘯。
“你這是哪門子大一新生!”
悲鳴和憤怒混雜到了一起,他經曆的實在太多。
當天下午,進階格鬥班的陸德醇老師,缺席了他應該去上的第二節課。
據說,上午的第一節課也沒有上完.
“.他說他還手下留情了,這是那門子的手下留情!現在的學生,真是一點都不講武德,放在我們那個年代.”
接下來第三天,渾身還綁的繃帶的陸老師,無奈參加學院内部的例會,同時,也引起了同事的議論紛紛。
“他怎麽傷的這麽重的?最近出了事嗎?”
“噗,你這一說我就樂了,我聽說,他是被大一新生揍了。”
“大一新生?真的假的?不會吧,老陸可是格鬥班的一塊金字招牌,他是大意了?”
“不知道,私密對決,隻不過他是被對方擡出來的,出來就直接送校醫院了.”
即使老陸坐着那裏,假裝無事發生,但背後的議論,卻依舊讓他無奈苦笑。
他倒不是有什麽好生氣的,畢竟讓路平安出全力是他要求的,而且,對方還反複确認過。
戰鬥之中,确定了自己無力反抗後,路平安沒有繼續補刀隻是那兇殘的魔獸和魔植,明顯有些失控。
他反而更能理解路平安來“求教”的必要性,那個少年強是強了,但根基不穩,手下的魔植和魔物又狠又強還異常嗜血,一旦失控.
陸德醇打了一個寒顫,他反而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教授那個年輕人,避免滅城慘案的發生。
“喲,聽說,你被學生揍了,還是大一剛入學的2階新人?”
但瞬間,他就又不怎麽想教了。
回過頭,沒好氣的看向自己的老友,跑者系的呂西儀教授。
“是啊,被揍了.他過段時間會找你,記得幫我找回場子,拉他去場上好好練練。”
“真的被揍了?!”
“我還以爲是謠言!”
驚訝的話語,不僅來自老友,還來自身後。
這些人,有夠閑的,一直在聽牆角!
當即,老陸回頭掃視,一張臉黑的和鍋底一樣.後面瞬間安靜了,看書的看書,玩手機的玩手機。
小插曲一晃而過,例會上也是有正經事的,在主持人上台後,花邊新聞私下再聊。
“.執照考試會在半個月後開啓,現在就要通知大三、大四生調整時間了,各位老師做好把關,不要讓太離譜的學生進入,如果有足夠實力的大二生希望提前參加的話,在你們哪裏拿推薦書,在我這裏報名.”
守秘人是有資格考試的,而且通過率相當低據說,從今年開始會提高考試評率、降低考試難度,就不知道政策落實到怎樣了。
沒有資格的“非法從業者”,雖然一樣可以接任務,但接不到官方的正式委托,而且也不被他人信任,經常成爲其他的資格者的随從、打手。
黑醫、赤腳醫生、律師助理、沒有編制的廉價打工人,大概就是這樣的待遇。
而有的人,實力是足夠的,但過于黑灰的背景,是肯定拿不到證的。
古城大這樣的“官方背景”的學校,最大的優勢,就是入學就能拿到“臨時從業許可”,而這個證明更多的是證實你身家清白,而不是有獨立執業的能力。
之後,該考證的還是需要去考,而且很難。
“又到了這個時候嗎?不知道今年那家學校成爲赢家。”
臨時資格證,普通二三線城市都有資格頒發,但正式的從業資格證,隻有州府那邊異管局才有資格組織統一考試,需要提前準備。
學校作爲教育機構,要出成績打出名聲,自然看升學率,有多少學生上了名校什麽的,而如果是升無可升的大學,自然就看就業率和學員的成就了。
一個考取率近乎玄學的從業資格證,很自然的成爲了各家院校比拼的招牌,也成了新考生擇校的依據。
這就如某個時代的名牌大學,說自己的财經、法律專業,每年都有百分之多少、多少人考取了注冊會計師和司法資格證,很自然的成爲了硬實力的一部分,吸引了更多高中生報告。
曾經有個時代,司法資格證的考取率在3%左右,一證難求,但名牌大學的學生的考取率卻可以過半,這也成了一些學校的招牌。
但随着需求的上升,随着對人才需求的增加,合格率、考取率也在飛速上升,而且也取消了考前的諸多資格要求.這些,也隐約和這個時代的發展軌迹重合了。
言歸正傳,往年這個時候,各家都憋着力在,現在上面讓老師推薦優秀學生提前考取資格證,也是爲了獲得更好的成績。
一般來說,考慮畢業的大三、大四生才會去考,優秀的大二生也會提前去試試,反正失敗了還有下次。
校方是鼓勵學員們去考的,但考試地點不在本地,一來一回加上備考搞不好要折騰半個月,也的确很耽誤學業,也就讓有把握的人去考。
這也算是慣例了,大三、大四成批去,大二去尖子生,但前提是必須得到導師的推薦。
但這個時候,某個教師卻有了些不同的想法。
“我這裏有一個大一生,或許他也能去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