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個女人。”林森言簡意赅的說。
花樓媽媽愣了愣,當看清那影像上的人是誰,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那個,軍官大人,這個女人這幾天不能接客。”花樓媽媽爲難的開口。
“我不是讓她接客,我要買下她。”林森再次回答。
買下!
花樓媽媽一臉的震驚,心裏想着當初自己是花費了大血本才買下那個相貌精緻的秦國女人,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是一個頑劣不化的。不僅初來的那日差點将她這個花樓給掀了,更是在每次他們脅迫她賣身的時候自殘,現在基本上已經傷痕累累了。再加上他們地底國的客人的喜好,對那種身上有傷疤的尤爲忌諱,基本不會願意去觸碰的。她倒是想過給她醫治好傷口,可是人家根本不領這個情。幾天折騰下來,已經氣息奄奄的被她給丢到小黑屋去了,如果不是有人上門買她,她都快要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了。
“軍官大人,其實那個女孩不好,你要不考慮換一個?”花樓媽媽一臉的爲難,眼前的這個人一看就是鬥獸場的軍官。鬥獸場的那幫人豈是自己這個小小的花樓媽媽能夠招惹的。爲了避免他将人買走發現對方是一個渾身是傷的秦人,花樓媽媽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對方。
“我就要她!你要多少錢。”林森執着的回答。
花樓媽媽聽他這樣一說,心裏盤算了一下,如果按原價賣了,她倒是願意,可是這個軍官也許不會願意。所以再三思考過後,她比劃了一個數字。
“五萬。”她小心翼翼的開口。
“呵呵……”林森聽言,冷笑一聲,這一聲冷笑,将這花樓媽媽吓得不輕。
“那……你看看,想要什麽價格?”花樓媽媽緊張的吞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
“五千,如果不賣,我砸了你的店。”林森開口威脅,花樓媽媽一聽,差點沒有暈過去。她自然知道這鬥獸場的軍官都是橫行霸道慣了的人。這也是王宮的皇帝給他們的特權,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不能招惹的大人物。
“五千就五千!”花樓媽媽咬咬牙,隻能答應了。畢竟比起一個已經殘廢的女人,還是她的花樓比較重要。
“帶我過去。”林森讓她帶路,花樓媽媽連忙帶上林森,疾步走向了花樓頂樓的小閣樓。
當那扇頂樓的大門被打開的一刹那,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花樓媽媽和林森同時心頭一驚,疾步走了進去,花樓媽媽連忙打開了頂樓的電燈。兩人環視了一下房間,看見了那個蜷縮在角落裏,渾身是傷的李寶兒正氣息奄奄的半閉着眼睛,就連頂樓裏進了人,都渾然未覺。
“這是怎麽回事!”林森壓抑着怒氣開口問了一句花樓媽媽。
“我……我不知道啊!”花樓媽媽一臉無辜,她記得自己都是幫她處理好了傷口送到頂樓來的,怎麽還會弄成這樣了!
“你該死!”林森咬牙,擡腿就是一腳,将那花樓媽媽重重的踹了出去。花樓媽媽哎呦一聲摔倒了一邊,發出了慘叫聲。
這巨大的動靜總算驚醒了沉睡中的李寶兒,她宛如一隻受驚的小兔子,猛地睜開了雙眼,一臉驚恐的看着眼前的事物。
“不要過來!走開!走開!”一看是花樓媽媽和一個帶着頭盔的地底人,李寶兒的情緒變得十分激烈,雙手無意識的抓過放在一旁的物體,僅僅的拽在手裏。仿佛是大海中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一塊浮木一般。
寶兒的性子剛烈,是他們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寶兒爲了保住自己的貞操,可以連命都不要。她此時此刻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
看到寶兒如此,林森越發怒不可遏,拿出了放大縮小槍就對着那花樓媽媽扣動了扳機。當光束亮起的時候,花樓媽媽的慘叫聲由大變小,最後手足無措的在原地來回爬着,完全沒有了主張。
“别過來!别過來!”收拾好了那個花樓媽媽,林森試圖靠近寶兒,可是寶兒的情緒很激烈。他連忙走上前,一把壓住了寶兒的肩膀。
“是我!林森!”林森放低了聲音,說了一句。
寶兒乍一聽到普通話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她停下了尖叫,一雙驚恐的眸子瞪得大大的看向這個戴着頭盔的臉。
林森按了一下按鈕,面具揭開,露出了林森那張熟悉的臉來。
“林森!”寶兒的情緒當場失控,直接撲進了林森的懷裏。
“噓,先别說話,我們先離開這裏。”林森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拿起放大縮小槍,先将寶兒的身體縮小了。再小心翼翼的将她捧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裏。
寶兒的情緒還沒有平複過來,就看見了跟自己裝在同一個口袋的蘇澤。
她一臉的錯愕,顯然沒有想過,自己會以這麽狼狽的樣子見到蘇澤。臉上閃過了一抹錯愕和糾結,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試圖和蘇澤保持距離。
可沒等她退上兩步,蘇澤已經伸手強行将她一把帶入了懷裏。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剛才躲在口袋裏,蘇澤聽見了寶兒的尖叫聲就已經心疼的撕心裂肺了。他恨不得從口袋裏跳出來将寶兒好好的摟進懷裏安慰,但是他不能出去。幸虧林森足夠了解自己,将寶兒放到了自己這一邊的口袋裏。
寶兒沒有想到蘇澤會說這句話,她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随後,淚如雨下,哭的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般。
聽到寶兒的哭聲,蘇澤更是心疼,抱緊她的力道,恨不得将她揉進自己的懷裏。
在地底不比在地上,地面上,他們的身份是僵屍,受了傷會自動愈合。但是地底就不行,他們的傷口會和在地面上的人類一樣,無法馬上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