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聽到這個少女的描述後,他内心别提有多麽激動了。可是表面上,他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略顯疑惑的點了點頭,随後在少女的目光注視下,開始爲這個少年診治。随着治療的深入,他發現這個少女說的是實話。雖然表皮的皮膚有被喪屍咬過的痕迹,但是難的是,血液裏居然沒有滲透進去。
要知道喪屍病毒是依靠血液快速的占領全身的,他沒有變成這樣,說明他的血液裏有對抗喪屍病毒的抗體。
想到這兒,他毫不猶豫的從他的身上抽了一小管的血偷偷的藏好。
玉清站在一旁極力的克制着自己對鮮血的渴望,爲了克制自己,她狠狠的用自己的手指甲扣進了肉裏,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因爲自從被那個叫歐陽玫的女人抓走之後,她發現她從最初的對痛覺神經并不敏感到現在會有一點點的痛覺了。她正常人的時間也越來越久,除非歐陽玫用某樣東西激發了自己體内的僵屍狂症,不然的話,她基本上同正常人無異。可有一點情況下,她是很容易病發的,那便是面對鮮血的時候。
她一方面擔心醫生不盡心盡責的幫助林森治療,一方面又不敢去看治療的場面。不斷的吞咽着口水,她強迫自己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醫生。以防他有任何的不懷好意的心思。
“你在做什麽!”當看見那醫生從林森的身上抽走了一管血,玉清激動的站了起來。
“誠如你所說,他的血液的确能夠對抗喪屍病毒。我提取他的血液做研究,爲的就是能夠研究出對抗喪屍病毒的疫苗。給還沒有被喪屍咬過的人注入進去,那人類就有延續下去的希望了。”醫生一邊說着一邊解釋到。
這樣的解釋,讓玉清理解萬分,表情放松下來,身子繼續蹲了回去。将全身緊緊的環抱住,用這樣的方式來克制自己體内對鮮血的渴望。
軍醫看了玉清一眼,總覺得她的言行舉止有些怪異,但有說不上來哪兒怪異。不過救人要緊,他用手術工具幫林森處理好被喪屍所咬後的傷口上的腐肉後,又開始了小心翼翼的清理幫他縫合傷口。
等到所有的傷口都被處理好了之後,他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不過這一場的治療是值得的,因爲他很可能成爲人類曆史上的救世主。想到這兒,他的心情就愉悅到了極緻。
“好了,注意傷口,不要碰水,不然容易感染破傷風。”軍醫對着玉清說了一句,就小心翼翼的拿着自己抽出來的那管血劑離開了。
玉清滿腦子裏都在叫嚣着要喝鮮血,一直等軍醫離開了手術室足足五分鍾的時間過去,她都沒有緩過神來。隻是腦海裏理智和本能在做着對抗。一直等到有一個人走進來,她才猛地從本能中抽了出來,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了那個妄圖靠近林森的人的手臂。
“你是……是你……”發現進來的那個人是剛才哨台上的兵大哥,玉清松了一口氣。
“大妹子,是你啊!怎麽樣,你男朋友身體怎麽樣了?”大兵沖着玉清咧嘴一笑,那憨厚小子的模樣,讓玉清的心情放松了許多。
“恩,大夫已經幫他處理了傷口。”玉清連忙松口了手,有些慌亂的将手給抽了回來。
大兵聽言,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真是難爲你們了,外面是喪屍圍城,你們還能從外面逃出來,着實不容易。”大兵一邊說,一邊低頭看了看剛才被玉清抓過的地方,一個看起來那麽柔弱的姑娘,手勁兒怎麽這麽大。一手捏下去,差點叫他以爲自己的骨頭要被捏碎了。
果然,手臂上鮮明的五指印證實了他内心的想法,還真不是他矯情,是立馬就淤青的很厲害。
“謝謝你幫助我們,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您?”玉清一時失口說了大夫,所幸這個大兵沒有注意到她的語病。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剛才她抓過的地方。
望向自己抓過的那處,玉清十分不好意思了,看着對方,露出了滿是歉意的笑容。“對不起……我……”
“沒關系,隻是沒有想到,你一個這麽柔弱的小姑娘,力氣倒是挺大。哈哈!我這個當了三五年兵的人居然也覺得有些疼。”大兵爽朗的性子倒是格外的具有親和力,讓玉清也忍不住跟着他微微的笑起來了。
“實在對不起了。”玉清繼續道歉。
“大妹子你可真客氣,沒事沒事,既然已經被我們救起來了,我特地過來帶你去分配的地方居住的。住在這最後一方淨土的人都需要付出自己的勞動力才可以。不可能不勞而獲,不過考慮到你男朋友有傷在身,我先帶你們去住的地方。等你男朋友好的差不多了,再和大家一起勞動。”因爲世界淪爲了末日,所以所有幸存者都回歸到了最原始的狀态,目的不爲别的,正是爲了活下去。
“恩!我們會的!”玉清點了點頭。
說好了在這裏居住的注意事項之後,大兵就幫着玉清背着林森離開了軍醫居住的地方。
一路上,大兵還跟玉清說了許多的注意事項。
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在城中城内,不許鬧事,否則的話,會被驅逐出去的。
玉清本就是與世無争的性子,這一點來說,她還真的做得到。
爲了能夠讓林森有一個良好的休養環境,玉清點頭答應了。
大兵說今天快要到晚上了,就不用讓玉清這麽麻煩了,不過到了明天開始,林森在家裏休養,她就要出去和這城中城裏的女人一樣出去勞作了。
這城中城裏,女人負責勞作生産食物,男人則負責守衛城中城内的安全,還是日夜替班交換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