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打開,就看見倒在了黑血之中的玉清。不過她是趴在地上了,她的身上沒有穿任何的衣服,背後一片血肉模糊,甚至還看見了皮開肉綻的樣子。可是剛才自己卻沒有發現,就連把她抱在手裏都沒有發現。
他還以爲是因爲玉清跑到了什麽不幹淨的地方,所以才弄了一身的塵土回來,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血!
再想想自己剛才手中的黑色東西便有合理的解釋了。
“玉清!玉清你怎麽樣了?”林森顧不得男女有别了,連忙上前将她翻過來。發現她氣息微弱,甚至臉頰上開始出現了青色的顔色,開始擔憂起來。難不成,她受傷了也會變成僵屍?
“不要管……管我……快走……”玉清悠悠轉醒,她感覺自己體内有種不受控制的力量即将要破體而出,不過因爲過度虛弱,所以說不出話來。看到她這幅模樣,林森沒由來的一陣心疼。
“我不會走的,如果我走了,難道眼睜睜的看着你血流光死掉嗎?”說完,林森将玉清橫抱起來,将她帶出了浴室。加快腳步走到了卧室裏,将她放到了床上。
爲了安全起見,他将自己今天網購剛剛到的手铐給找出來了。因爲現在的玉清看起來很不樂觀,很有可能會變成僵屍。他既要救她,也需要讓自己不遭受任何的危險,所以這是唯一的途徑了。
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工作後,他開始去拿放在家裏的急救箱,這急救箱也是拜父母所賜的,爸媽不放心他,所以硬是準備了一個急救箱放到他家裏,平時他基本上都用不到,現在剛好用上了。
玉清雖然意識有些模糊,但是雙眼還是能夠看到林森爲了自己在忙進忙出的樣子。當他拿着醫藥箱走進來的時候,玉清發現,這一霎那,她冰封許久的心猛地跳動了幾下。
這也是她醒過來這段時間來,唯一感覺自己像個人的時候。壓住内心的激動的情緒,玉清故作鎮定的趴在床上,任由林森幫她處理傷口。
這傷口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上許多,已經用光了這醫藥箱裏儲存好的醫用棉花,結果還是不夠。到了最後無計可施,林森幹脆直接拿毛巾将傷口給堵住了。
“要不我帶你去醫院吧!”實在沒有任何辦法了,林森選擇妥協。
“不用……我看那些電視上,他們都直接用針線将傷口縫起來的。你會嗎?你幫我縫吧!我雖然在流血,但我不會疼的。”玉清說的是實話,她的身子好像變得完全不像她自己的。她除了能夠感覺到自己在流血,如果那個散發着惡臭黑色液體可以叫血的話。她開始相信那隻黑貓給自己說的話了,她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這樣的怪物,不應該生出感情來的,可偏偏,林森是那樣一個值得人喜歡的男人。他正直善良,就算放在她那個朝代都不多見,更何況是在這人心複雜的現代。她從電視劇裏學到了許多的東西,也知道這個地方的人性更加的複雜,所以自己能夠遇到林森,是自己的幸運。
“有了!我想到了!”林森腦海中一個激靈,想到了一個電影的橋段。
“什麽?”玉清不解。
“你在房間裏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林森說完就離開了房間,爲了以防萬一,他還不忘将房門給關上了。
大步走到了小廚房裏,他拿起了放置在洗手台上的小刀,才打算拿着小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劃。忽然又覺得哪兒不對,這麽直接割下來取血怕是會得破傷風吧!到時候不是得不償失?這樣一想,他又跑了一趟房間,将房間裏的醫藥箱給拿出來了。
再次關好了門回到了房間裏,他取出了醫用酒精将這小刀子徹徹底底的消毒了一邊。
看着閃着寒意光芒的刀鋒,他剛開始有的勇氣好像一下子就蔫了。
媽的……下不了手啊!
拿着刀子在手上筆畫了一下,他又想要割,又下不了手。現在格外希望能夠有個人過來幫自己劃上一刀。
踟蹰了片刻之後,他咬咬牙,閉上眼,對着自己的手腕就狠狠的一劃。
落刀的一刹那,他感覺自己握住刀鋒的那隻手都在發抖着。
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他連忙拿碗接上。
大約接了小半碗,他連忙拿過繃帶和止血紗布給自己纏起來。大約纏了十幾圈看不到鮮血滲透出來的迹象,這才作罷。連忙端着這碗還帶有餘溫的血液走進了房間。
剛剛走進房間,林森就被眼前的場景給吓得不輕。
躺在床上的玉清不斷的在抽搐,身上已經長出了一些白絨絨的長毛,皮膚已經徹底成了青綠色。她一臉扭曲,滿是痛苦的樣子,随着門口開門的聲音傳來,玉清的眼神猛地的看向門口處。眼珠子也已經成正常人的黑色圓形瞳孔轉變成了類似蛇眼的那張墨綠色眼眸。細長的瞳孔看起來也看起來格外吓人。
“吼——”一聲尖銳的咆哮過後,玉清一副要沖過來的模樣。無奈手腳被手铐捆住了,任憑她如何掙紮都無濟于事。
“乖!玉清乖,沒事的……”林森有些慌了,連忙上前來将血碗放下。走上前輕輕的放到玉清的頭上摸了一下,一如之前對小黑那般。
然而他忘了,僵屍不是貓,玉清猛地擡頭一口尖銳的牙齒差點要将林森的手腕給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