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三人左等魏強不回來,右等還是不見他回來,這時吳義勇可就有點着急了,于是他看了身旁的魏雲禮一眼,然後說道:“大人,貴公子上趟茅房,怎麽這麽久還不回來?”
你問我,我問誰去?從剛才的情形看,說不定那小子憋着什麽壞,以借着上茅房的由頭,故意在拖延時間!想到這裏,魏雲禮連忙出聲安慰道:“吳大人,再等一等吧!那小子在家上茅房也是這個樣子,估計很快就完事了!”
再等一等?他niang的,你說的倒是輕巧,估計再等一會兒,非得出人命不可!我的兒子和義子現在可是在後院正接受着挨闆子打的煎熬,老子都隐隐約約聽到哀嚎了。
又等了小半柱香的功夫,還是沒有看到魏強的影子,吳義勇這回是徹底的着急了,于是他立刻大聲說道:“來人呐!”
這時,之前去後院給吳六鼎和劉滿多通風報信的那個黑衣人吳龍很快的出現在了三人面前,對着吳義勇躬身說道:“大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吳義勇此時臉上的表情如同現在的天氣一般,異常的陰沉,他看着黑衣人說道:“吳龍,你趕快去茅房找一下魏公子,看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老子聽說過去别的地方找人的,還從來沒有聽到過去茅房找人的?但是既然吳義勇都發話了,他也不敢不從,于是立刻說道:“大人,在下這就去!”說完,他就快步離開了,一邊走,一邊腹诽道:他nainai的,魏強那家夥也真是的,拉一次屎用得了那麽長時間嗎?再說了,茅房裏面又是那麽的臭,有什麽可待的?大人還讓我去茅房找他,老子怎麽那麽的倒黴啊?一想到茅房裏那臭不可聞的氣味,吳龍差點将中午吃下的東西全部的吐了出來,真是惡心死老子了!
此時此刻,魏強爲了不讓别人有所懷疑,他便蹲在茅坑上一邊‘用功’,一邊還哼着小曲,心情說不出的舒暢。可惜的是,費了半天的勁,什麽也沒拉出來,相反還憋出老子一身汗,真是夠悲催的!雖然茅房裏的空氣不是那麽的好聞,但是他一想到吳六鼎和劉滿多那兩個家夥此刻被打的皮開肉綻,反而也就不在乎這些了。
突然,魏強聽到茅房外面傳來腳踩水的‘啪啪’聲響,他知道肯定是有人來了,于是立刻自言自語的說道:“唉吆,拉出來舒服多了。”
這時,黑夜人吳龍打着雨傘來到了茅房附近,他想了想,卻最終沒有進去進入到裏面,而是沖着茅房裏面喊道:“魏公子,請問你現在還在裏面嗎?”
“在呢!”魏強依舊蹲在茅坑上,嘿嘿的笑了笑,看來吳義勇那老家夥肯定是等着急了,所以才會叫人來找自己。于是他繼續說道:“我馬上就快完事了,有什麽事情,你就進來說吧?”
進去說?你一個半大小夥子拉屎,我進去算是怎麽回事,難道是看你如廁啊?老子要看也是看尋常大戶人家的小姐、少奶奶如廁,你就算了吧。想到這裏,吳龍再次說道:“魏公子,這都這麽長時間了,你總該如廁完事了吧?魏大人和我家大人都是什麽身份,你總不能讓他們一直等你吧?”
魏強仔細的想了想,也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否則吳義勇那老匹夫真的會跟自己急眼不可。于是他在輕聲說道:“麻煩這位大哥,你趕緊幫我拿幾張紙來,要不我怎麽起身啊?”
聞聽此言,吳龍頓時差點踮起腳就想罵niang,這家夥可真是難伺候,你去外面打聽打聽,這個時代誰家如廁用紙來擦屁股?連當今的皇帝都不可能這麽的奢侈,更何況是你這個毛頭小子?可是沒有辦法,爲了能夠盡快讓魏強這家夥起來,黑衣人吳龍隻好跑去了自己居住的屋子,随意的從一本書上撕下兩頁書紙,這才又來到了茅房,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将早已經攢成團的書紙丢進了茅房裏,然後就走到了老遠。
魏強從地上撿起書紙,擦完了屁股,這才提上褲子、系好腰帶,然後慢慢悠悠的從茅房裏走了出來,沖着吳龍抱拳說道:“這位大哥,多謝啦!”
黑衣人吳龍斜眼看了魏強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不客氣!”你小子就是浙江總督的公子,我不敢拿你怎麽樣,要是尋常人家之人,你要是還敢這樣,老子早就把你打的半死,最後再丢進茅坑了淹死你!
魏強抖了抖身上還沒有幹的衣服,然後挖苦道:“我說這位大哥,你們吳府的人每天都吃些什麽啊?老子這才進去了一小會兒,就把我的衣服熏臭了。”
黑衣人吳龍眼中殺機展現,心裏卻暗道:他niang的,你小子是不是想找死啊?這哪裏是什麽一小會兒,分明是好長時間好嗎?這麽長時間,五六個人上茅房都已經完事了,而你小子卻在這裏說把你的衣服熏臭了,你還講不講道理?再說了,茅房不臭,那什麽地方臭?還在茅房邊上問我們每天都吃的是什麽,你小子是不是想讓老子從此以後都吃不下去飯,你就開心了?
吳龍狠狠的瞪了魏強一眼,卻也不再說什麽,而是轉身就走。老子既然得罪不起你,難道還不能躲起來。要是自己再跟這家夥在一起,自己肯定會忍不住殺了這個混蛋玩意!
見黑夜人吳龍不搭理自己,而是自顧自的轉身就走,魏強也不生氣,便跟在他的身後向吳義勇、老爹以及曹衛東三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遠遠的,魏強就看到吳義勇臉色有些鐵青,知道自己又一次惹這個家夥不痛快了,于是連忙上前說道:“吳大人,沒有讓你等着急吧?”
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吳義勇聞言之後,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如同吃了大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