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雲禮又喝了一口茶,然後将茶杯輕輕的放在桌子上,轉頭對着吳義勇說道:“吳大人,貴公子和你的義子劉滿多此刻在什麽地方?反正現在咱們也是閑着無事,你還是帶着我們父子立刻去見一見他們吧!這大雨天的,早點問清楚,我們也好早點回家,總不能一直賴在這裏不走,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吳義勇将身軀坐的筆直,聞言之後,立刻開口笑道:“呵呵……大人,我看還是再等一等吧?此刻他們兩個正在接受家法的懲罰,等一會兒施行家法完畢了,本官自然會帶着你們父子去見那兩個混賬東西。大人,不知如此可好?”
他niang的,吳六鼎和劉滿多他們兩個是混賬東西,你這老小子也不是什麽好鳥!再說了,老子才不信你這家夥真舍得拿闆子打自己的兒子?我一定要親眼看到才行,否則不管你說出什麽花樣來,本官也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最好是将那兩個纨绔子弟打的将來生活不能自理,隻有這樣,我們父子心中的怨氣才能消去很多,嘿嘿……
魏雲禮在心裏意yin了一下,最終卻微微的搖了搖頭,一臉面無表情的說道:“吳大人,還是現在吧!我們父子二人就是随便問他們一些事情,問完就沒事了,不妨礙你施行家法的!”
CAO,你說不妨礙,就真的不妨礙了?那可是老子的兒子,打在他們的身上,卻疼在老子的心裏,你這死胖子可真夠陰險的!但是誰叫吳六鼎和劉滿多這兩個家夥之前做事沒有做徹底,而且還理虧在先呢?想到這裏,吳義勇繼續陪笑道:“呵呵……既然如此,那下官現在就帶大人和魏公子去見他們!”說完,他假意的咳嗽了一聲,這才從椅子上慢慢悠悠的站起身,然後又慢慢悠悠的邁着小方步,帶着魏雲禮、魏強、曹衛東三人出了廳堂,拐了一個彎,開始往後院走去——
吳義勇和魏雲禮在說話之際,之前的那個黑夜人吳龍一直貼着門窗在外面偷聽。當聽到自家大人發出假意的咳嗽之後,他就快速的離開了這裏,立刻跑去了後院,給正在做準備的吳六鼎和劉滿多兩人通風報信去了。
曹衛東可不僅僅隻是魏雲禮的貼身侍衛那麽簡單,他更是一名身份及其隐秘、心思異常敏銳的大内侍衛,跟着歐陽長天走南闖北十幾年,早已經練就了一雙‘順風耳’,黑衣人吳龍趴在外面偷聽,又怎麽可能瞞得過他的法耳呢?
他見吳義勇和魏雲禮并肩走在前面,于是對身邊的魏強低聲說道:“少爺,我剛剛發現有人在外面偷聽吳義勇和大人說話,一直都沒有移動過。反而在吳義勇發出咳嗽聲響之後,那人就迅速離開了,你說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不爲人知的貓膩啊?”
此時此刻,聽曹衛東這麽一說,魏強頓時開始沉思起來,心底暗道:豈止是有貓膩,而且這其中的貓膩還大了去了,那個人肯定是吳府之人,他一定是去給吳六鼎和劉滿多那兩個家夥前去報信去了,接下來好演戲給自己父子二人看。
不行,既然自己現在已經知曉了其中的蹊跷,那老子何不利用此等良機好好的整治他們一頓呢?一來,也好爲自己出口惡氣,二來,也叫他們嘗一嘗皮肉之苦,豈不妙哉!
想到這裏,魏強暗自小聲冷笑道:“嘿嘿……吳六鼎、劉滿多,你們兩個家夥既然想演戲,那老子就陪你們好好的演一場,”
又繼續向前走了幾步,就見魏強突然對前面的吳義勇說道:“吳大人,麻煩問一下,你家的茅房在哪裏啊?小子我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現在肚子異常的疼痛,而且還咕咕的亂叫,我想去解一下手。”
吳義勇并沒有懷疑什麽,而是輕聲說道:“魏公子,茅房與這裏可是有不近的距離,要不你再忍一忍?等咱們見過吳六鼎和劉滿多以後,你們将事情當面問清楚,回頭你再去茅房,可好?”
不好,一點也不好!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讓你們的陰謀再次得逞了?想到這裏,魏強開始發揮出超強的演技天賦,隻見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屁股,一時間變得臉紅脖子粗,一臉痛苦的說道:“吳大人,我現在肚子真的很痛。唉吆……要出來了,要出來了!”
挨着魏強最近的曹衛東當然知道他這是在搞怪,當他到他那句‘要出來了’,差點沒當場笑死過去,心裏卻暗道:魏強這家夥不去戲院當戲子,還真是有點屈才了!
見魏強好似真的是很難受的樣子,吳義勇還是沒想那麽多,立刻開口說道:“魏公子,反正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讓仆人帶你去茅房了,茅房就在府裏的西南角,你還是自己去吧!我和你父親先去見吳六鼎和劉滿多他們兩個,問完一些事情之後,估計你接手也完事了,你看怎麽樣?”
他niang的,你這老家夥想的倒是挺美,可是老子就偏偏不讓你如期所願!你兒子今天讓老子不痛快,老子也想讓他不痛快一次!想到這裏,魏強這貨‘強忍着’肚子的難受,繼續痛苦的說道:“吳大人,我可是當事人,問話的時候,我不在現場,那成什麽了?我就是上茅房解一下手而已,用不了多長時間的。麻煩你行行好,算小子求你了!”說完,他假意的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在吳義勇看不到的空擋還向老爹魏雲禮偷偷的擠了擠眼睛。
魏雲禮在官場上混迹了那麽多年,更是一個心思缜密之人,雖然他不知道魏強這麽做到底是爲什麽,但他卻深深的知道,自己的兒子既然這麽做了,必然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