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靖宇雖然被踢的是呲牙咧嘴,但是誰叫自己理虧在前呢?踢了就踢了,自己總不能跟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妮子一般見識,傳出去自己将來還怎麽見人?他揉了揉被踢疼的部位,最終卻沒有說什麽!
吳六鼎的臉上卻是青筋暴動,有些怒不可遏的樣子,差點被氣得當場吐血,爲了不惹高靖宇這家夥不高興,他隻好強行忍住怒意,開口說道:“高兄真是說笑了,其實賭注很簡單,若是我輸了,桌子上的這些東西一切盡歸高兄你所有。反之,若是我僥幸赢了,那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高兄感覺意下如何?”
“吳兄,你還是先說一說到底是什麽事情吧?一直這麽的抻着,兄弟我心裏總是感覺不踏實!”高靖宇心中卻是暗笑不已,想必吳六鼎這孫子就是等現在,這犢子一直憋到現在一定是想讓自己從今以後遠離趙花魁,于是他看着吳六鼎一眼,繼續說道:“吳兄,别怪兄弟我不給你面子,若是你們想讓我去自殺,難道我也聽你們的?或者是你們要我去做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情,難道也讓我答應你?你這個條件真是有點太異想天開了,恕兄弟我不能答應!”
吳六鼎幾乎忍不住将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暴打一頓,然後再狠狠的踩上幾腳,他看這高靖宇說道:“高兄,你大可以放心好了,我吳六鼎在這裏可以向你保證,高兄考慮到的這些事情絕對不會發生。這件事情對于你來說其實再簡單不過了,而且還不會要高兄你一兩銀子,還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傷害!高兄是絕對是可以輕而易舉辦到的!若是之後高兄覺得自己做不到,那就當我沒說過這回事,不知如何啊?”
高靖宇一臉不相信的說道:“吳兄,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對什麽事情疑心症特别的厲害,世上竟然還會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呵呵……高兄,你真的沒有聽錯,世上就是有這麽便宜的事情,而且還出現在了你的面前!”吳六鼎看着他,一臉微笑道。
見此,高靖宇便一口答應道:“既然吳兄都這麽說了,我要是再不答應就顯得太不仗義了。吳兄,我就信你這一回,那你說咱們這次賭什麽,怎麽個賭法?”
“高兄,咱們還是賭色(shai)子,不過這次用碗!”吳六鼎臉上表現出一副孤注一擲的神情,頗有電視上所說的經典賭徒的色彩和個性,臉上略有些猙獰,看着他繼續說道:“這回就你我兩人對賭!隻比大小,沒有莊家、閑家一說!誰的點數大,就算誰赢!高兄,不知道你敢不敢和我賭呢?”
笑話,老子有什麽不敢賭的?再說了,誰輸誰赢還不一定,你嚣張個鳥?想到這裏,高靖宇頓時表現出一副十分嚣張的樣子,張狂的簡直快要上天了。在所有人看來,若不是他身下還有點東西墜着,恐怕就輕飄飄的飄蕩在半空了。隻見他看着吳六鼎,一時之間放聲大笑道:“呵呵……吳兄,既然你這麽不服氣,那就放馬過來,難道我還怕你這個手下敗将不成?你真的以爲賭色(shai)子,就能赢得了我嗎?不怕對你說,兄弟我的外号可是叫做賭神,想赢我,門也沒有!”
劉滿多、馬尚峰、宋玉成、宋玉剛四人眼前就是一亮,人人臉上都有些興奮的神色。他們深深的知道,吳六鼎對于投擲色(shai)子其實很是有些造詣,平常基本就沒怎麽輸過,而且這還是在他自己家的地方,那副玉石色(shai)子本身就是他專門爲了和别人賭博預備的,若是隻有他們兩人來對賭,吳六鼎要是還赢不了高靖宇這家夥,那才是真的見鬼了!
雖然他們不知道高靖宇這犢子之前走了什麽goushi運,但是現在他若是跟吳六鼎單挑,劉滿多和馬尚峰幾人還真是對他不抱有多少希望!
高靖宇站起身再次的揉了揉腿,剛才被嶽婉兒這小妮子狠狠的踢了一腳,到現在還他niang的痛的厲害,這小姑奶奶真是一個小老虎,一般人還真是惹不起啊!想到這裏,他微微的開口說道:“吳兄,這回咱們誰先來?”
“我先來!”吳六鼎一把将三粒玉石色(shai)子抄在了手裏,然後在手中不停的掂量着,一時間他将雜亂的心情抛擲于腦外,立刻平心靜氣,努力的讓自己胸口翻騰的氣血慢慢的平複下來。隻見他閉上雙眼,口中卻是念念有詞,看那樣子,似乎是在乞求着什麽。這一回兩人對賭,那可是牽扯到自己這一方幾個人能不能赢回來被高靖宇赢走的所有身家,若是一旦輸了,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啊!
高靖宇一直看着他,見他老半天也不投擲三粒玉石色(shai)子,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暗道:nainai的,你能不能給老子快點?你小子要是乞求到明天早晨,那老子還不如現在就回家,然後明天早晨再來!
見這吳六鼎這家夥還是不急不躁的絮絮念念,高靖宇用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轉頭悄聲對嶽婉兒道:“嶽姑娘,你說他會不會是在請他祖宗的鬼魂來幫忙?我咋覺得氣氛這麽怪,而且還是陰森森的,好象很不對勁的樣子。”說着,他聳了聳肩膀,并一把捋起衣袖,大驚小怪的說道:“嶽姑娘,你看,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嶽婉兒也感覺吳六鼎這家夥太墨迹了,不就是賭色(shai)子至于這麽認真嗎?聽高靖宇如此一說,她故意闆住的臉很快變得‘崩潰’,頓時被逗的是大笑起來,一時間笑的那叫一個前仰後合,心裏暗道:真是沒有想到,高靖宇這家夥居然是這麽有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