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靖宇頓時被吓了一跳,這才斜了她一眼,然後一把将賭桌上的銀票都收進了懷裏,開口說道:“姑nǎinǎi,你飄紅的賭注已經收了,我的吃紅你也已經收了,做人不能這麽不厚道啊!”
本姑娘不厚道?你也好意思說這樣的話,當初因爲一本連幾個銅闆都不值的小冊子,你就向我要了二十五兩銀子,難道你就厚道?
“咯咯咯……姓高的,本姑娘就是逗你一下,至于這麽的小氣勁嗎?”嶽婉兒此刻笑的是十分的開心,隻感覺自己今天出來真是對極了,不僅過了一把賭博的瘾,而且還一下子有了如此豐厚的收入,再加上自己剛才強搶的那些銀票,現在純收入起碼得有一千兩之多,真是快樂呀!
小氣勁?你不小氣,那你給我一千多兩銀票試一試?那可是一千多兩白花花的銀子,不是什麽土塊,好嗎?老子辛辛苦苦在這裏賭錢,而且還要跟吳六鼎、劉滿多這幾個家夥勾心鬥角,老子我容易嗎?你這小妮子随随便便就得到了一千多兩的收入,怎麽還不知足呢?
這時,一旁的魏強也有分一杯羹的心思,可是他眼巴巴的看了高靖宇一會兒之後,實在是沒好意思下手。他發現老大這家夥完全把自己當成了空氣,隻看了自己一眼,便不再搭理自己了。
爲此,魏強心裏頓時無比的郁悶不已,自己怎麽說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學一個小姑娘一般硬搶。想到這裏,他心裏暗罵道:他niang的,老子爲什麽不是小姑娘呢?
高靖宇雖然沒有再看魏強,但是心中卻是将他鄙視了一頓,暗道:魏強啊魏強,你這家夥畢竟也是一個稱一稱也有一百三四十斤重的男子漢,做出這幅小媳婦幽怨的表情,也不覺得丢人啊?這簡直就像是一個豬頭上頂着一個苦瓜,本來老子之前還想給你幾十兩銀票犒勞犒勞你,但是現在一看到你這張臉,老子徹底收回了!
至此,高靖宇伸了伸懶腰,輕狂的笑道:“哈哈……吳兄、劉兄、馬兄、宋兄,你們現在還有銀子沒?若是沒有了,那我可就要回去睡大覺了!不瞞你們說,這幾天在下有點失眠,已經連續好幾個晚上沒有睡安穩了。哎,這他niang的才賭了這麽一會兒,就赢這麽一點銀子,真是掃興啊!嶽小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嶽婉兒點了點頭,立刻附和道:“吳六鼎、劉滿多,你們這幾個家夥怎麽這麽的沒用啊?你們五個人怎麽連姓高的一個人都赢不了,還活着幹什麽?”
高靖宇心裏頓時苦笑不已,暗道:嶽婉兒,你這小丫頭會不會說話啊?老子幫你赢錢,你卻站在旁邊這麽說話,老子要是輸了,這對你有什麽好處啊?
吳六鼎、劉滿多幾人看了嶽婉兒一眼,一時之間沒有說什麽!心裏卻暗暗罵道:嶽婉兒,老子幾個人就是不敢把你怎麽樣,否則一定會把你和高靖宇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家夥當場掐死,方能解心頭隻恨!
高靖宇深深的知道,自己的到來,而且又赢得了這麽多的銀票,可以說是已經破壞了對方針對魏家父子的局!而現在,就應該是對方圖窮匕見的時候了!
“高兄,你現在還不能走!”聽高靖宇要走,幾人這才反應過來,吳六鼎看着他說道。包括劉滿多、馬尚峰等四人,人人腦子裏此刻都變成了一團漿糊,他們幾人這會兒也有點懵了,自己等人爲何會輸了那麽多的銀票,而且還是輸得稀裏糊塗的!
他niang的,真是邪門啊!
吳六鼎内心之中很是懷疑不已,自己的賭技平時都很厲害,今天卻怎麽一點也不管用了?而且還是在自己五個人聯手的情況下,居然依舊輸光了身上的所有銀票,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高靖宇這家夥之前明明已經喝下了兌有迷幻劑的茶水,這三個玉石色(shai)子也是自己等人提前做過了手腳的,而劉滿多的身上還特意灑上了一種香料,這種香料可以刺激那些服用過迷幻劑之人的腦袋格外的混亂不堪,從而不知不覺中就會受到自己等人的任意擺布!但饒是如此,自己五人依然是差點輸的“一窮二白”,這他niang的又作何解釋呢?
難道高靖宇這犢子今天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可是,他每一把投擲出來的色(shai)子點數都隻比自己等人大了一點點,再巧合也沒有這種巧合法啊?如果說他出老千,他又會用什麽辦法出老千?一個喝有迷幻劑茶水的人,也沒有出老千,而且賭技還是如此之高,打死他也不相信!
事先制定好的計劃本來是針對魏強這家夥以及他老子魏雲禮,誰知道自己今天也不知道抽了什麽瘋,居然會讓魏強将高靖宇這位‘怪胎’給請了過來,所有的計劃還未來得及付諸于行動,就被高靖宇這犢子給打亂了,連帶自己五人都輸成了窮光蛋,這他niang的還談什麽計劃?
此時此刻,吳六鼎和劉滿多、馬尚峰一想到完不成任務回去的後果,三人立刻打了個冷戰,相互的看了一眼,人人眼中忍不住露出恐懼之色。
三人一想到趙友康那溫文爾雅的笑容,在他們的心裏那可是比魔鬼的獰笑還要更可怕萬分!就算誠王世子趙友康下達殺人滅族的命令時,臉上的表情也是那麽的溫文爾雅!可是三人卻深深的知道,趙友康就是一個比魔鬼還要魔鬼的存在!自己三人的命加在一起也沒有人家的金貴,而且他還是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惹不起啊!
吳六鼎咬了咬牙,‘啪’的一聲,将自己腰間上挂着的玉佩解了下來,随手扔在桌上,看着高靖宇說道:“高兄,哪裏有赢了錢就走人的道理?在下身上這塊玉佩可不是簡單的物品,誰說我沒有賭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