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趙誠武話語之中雖然有怪責之意,但口氣中卻是顯得很是輕松自如,雖是對兒子所做之事有所疑問,但他神情之中卻表現出了對自己兒子做事十分的放心,很有把握的樣子。
在誠王趙誠武身旁,一個面目英俊,輕衫白袍的俊郎青年,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身形颀長潇灑,翩翩濁世美男子,正是誠王最喜愛的兒子——小王爺趙友康。
隻見他身子端坐如山,一舉一動均是從容不迫,透露出優雅高貴的風度,聞言輕輕一笑,語氣平淡的說道:“父王行事還是如此的小心謹慎,孩兒真是佩服不已,不過那魏強那家夥畢竟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纨绔子弟,像對付他這樣的人若是還要出動咱們手中重量級的人物,那未免有點太高看他了,就算此計策最終不成,以他的爲人和品性,難道我們還沒有其他的機會對付他嗎?所以我們實在不必過于對他重視對待。再說了,若是以較高層次的人與這等不入流的纨绔子弟膠合在一起,難免不會引起别人的注意,那樣事情反而更容易敗露行迹,緻使誤了父王之後所謀的大事,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誠王趙誠武坐在太師椅上聽完兒子趙友康所說的甚是有道理,一時之間微微的點了點頭,那意思像是在說:王兒說的不錯,繼續說下去。
小王爺趙友康見自己的父王點頭,這才繼續說道:“父王,您再好好的想一想,魏強雖纨绔敗家不假,但是他卻自視甚高。如果是讓一些清高,而且多智謀之輩前去杭州對付他,那事情隻能是弄巧成拙。”
誠王趙誠武再次點了點頭,微笑道:“呵呵……真是沒有想到,我兒這段時間真是進步不小,連這都能想到,看來你真的能獨當一面了,你說的有理,繼續講下去!”
小王爺趙友康長眉一挑,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看着自己的父王說道:“吳六鼎、劉滿多兩人雖然也是纨绔子弟之流,卻反而可以與魏強‘臭味相投’,這就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用處所在了!以纨绔子弟對付纨绔子弟,尤其是像魏強這般有點小聰明的纨绔公子,以他們二人爲主,反而會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若是對付魏強這種人還需要動用咱們的核心力量,恐怕魏強那家夥反而不會買賬,更何況,呵呵……”他輕輕的笑了笑,餘下的意思,他就算不說出來,但像誠王趙誠武這樣的老狐狸又怎麽會不明白,那就是殺雞焉用宰牛刀?
高手就是用來對付高手的時候才能真正派上用場,說白了,就是好鋼當然要用在刀刃上!讓絕頂高手去對付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他們非但不會感覺到任務有多麽的艱難,反而還會有一種倍受侮辱的感覺!
陽chūn白雪若是對着屠夫彈奏,非但起不到重大作用,奏曲者亦會憋屈萬分,就連那屠夫也是如坐針氈,抑或是昏昏yù睡。
“王兒,你說的簡直對極了!”誠王趙誠武贊賞的看着自己的這個兒子,對他的說法給予了充分的肯定,這個兒子他當真是越看越是滿意。作爲誠王府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無論舉手投足還是言談表情,盡顯領袖風範,當真是無懈可擊!無論是心機、智謀都是上上之人選,甚至連武功修爲也是屬于天才中天才般的超卓俊傑,才不過二十五歲就已經在京城少有敵手。這樣的兒子又有誰不喜歡呢?
而最難能可貴的是,自己的這個兒子心xìng甚是沉穩,不驕不躁,更兼爲人低調,極善于暗中籌謀,布局一切,年紀輕輕便已經有了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的雛形,即便是當年的自己也遠遠不及!可以預見,誠王府将來若要做到萬萬人之上,下一代的希望便要在自己的這個兒子身上實現!有兒如此,自己委實值得驕傲啊!
趙友康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不會小看任何人、無論是任何事情,就事論事,就人論人。就算是對付像魏強這樣‘下三濫’的纨绔子弟,他口氣中也是淡然萬分,并沒有半點的鄙夷和不屑,反而還是認真的對待。這樣的人物,不論放在任何地方,任何場所,都是人中之翹楚!
誠王趙誠武看了自己的兒子趙友康一眼,突然說道:“康兒,這次計劃雖然你處理的也算周全無疑,但此事你也要預防萬一,這次若是能成功,那自然最好不過!否則,你将來做事一定要思索再三,方能着手再去做事情,知道嗎?。”
雖然誠王趙誠武十分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力,也覺得魏強絕對不可能逃脫這次算計。畢竟這次的計劃乃是由自己的兒子趙友康親自督辦、策劃的,不是直接針對魏雲禮那個老狐狸,而是迂回去找他兒子的麻煩,以那魏家小兒的草包心xìng,若是能逃脫那才是怪事連連!
隻要那魏家小兒一旦落入到這個騙局之中,趙友康自然會有進一步的計劃,徹底讓他永無脫身的機會!而那樣一來,魏雲禮就算知道了此事,那時已經爲時已晚了,隻能打掉了牙齒往肚子裏咽。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的辦法補救!這樣也勢必會因爲那個不争氣兒子的原因,跟京城的王家鬧的分崩離析,最終再不能對自己父子将來所圖謀的大事構成任何半點威脅!
隻有這樣,自己父子才能高枕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