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都說小白臉子,沒有好心眼子,以前老子還不信,今天終于相信了。這笑面虎估計也不是一個好東西,眼見一計不成,于是又生一計啊?
也不知道魏強她老姐上次看上沒看上你,要是看上了你,那還真是悲哀,想必她遲早會後悔的。人人都說,笑裏藏刀的人最爲陰險,看來老子今天得對馬尚峰這家夥小心提防點,這要是yin溝裏翻了船,那可是會翻不了身的!
今天這麽多的有權有勢的公子哥聚集在‘彙金賭場’,想必其中必有所謀,要是一個不好,說不準今天自己和魏強就得交代在這裏。
“馬兄,我看還是算了,整那麽麻煩幹什麽?我們這些人來這裏是賭錢的,又不是來喝茶的,真要是喝茶,我就不來這了。”高靖宇看着他,微微的一笑,然後繼續說道:“馬兄的好意我心領了,真的不用麻煩了,連嶽姑娘這樣身份的人都喝這樣的茶,我怎麽好意思搞什麽特殊化呢?剛剛我是開玩笑的,就這杯吧!”
不等馬尚峰再說什麽,就見高靖宇一仰頭便将茶碗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将茶杯放回到桌子上,也學着魏強先前一樣,用手擦了擦嘴角,這才開口說道:“吳兄、劉兄、馬兄、宋兄,大家也别愣着了,我看咱們還是趕緊開始吧!完事之後,我還要回家吃午飯呢?今天早晨起來的晚,都沒有來得及吃早飯,現在肚子裏還空空如也呢?”
嶽婉兒看到他如此嘚瑟的樣子,一時間就氣的不行,于是諷刺道:“姓高的,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難道你上輩子是豬變的不成?”
高靖宇看了這小妮子一眼,暗道:他niang的,老子之前不就是騙了你二十五兩銀子,也沒有對你幹什麽過格的事情,至于這麽記恨我嗎?想到這裏,他便微笑道:“呵呵……嶽姑娘,俗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生活在大戶人家,含着金勺長大的,怎麽會知道我們這些底層人心裏是怎麽想的?不怕你笑話,像我們這樣的人,其實要求很簡單,隻要每頓能夠吃上一口飽飯,那就很滿足了!”
嶽婉兒聽他如此一說,低頭仔細的想了想,感覺他說的很是有道理。自己出生在官宦世家,從小什麽都不缺,想要什麽家裏人便給什麽,哪裏會考慮什麽一日三餐的問題?想到這裏,她便沒有再刺激高靖宇,而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
此時此刻,吳六鼎等幾人見高靖宇已經将茶水喝下,人人都面露喜色,于是他趕緊說道:“這裏人多,吵吵鬧鬧的也玩不高興,既然高兄都這麽說了,那咱們現在還是去一處環境幽靜的地方吧!”說完之後,他立刻命令這裏的仆役在前面帶路,幾人魚貫而進向院子的深處走去——
走在路上的時候,高靖宇突然仰天打了個噴嚏,而且無巧不巧的都噴在了吳六鼎的身上,一時間他所穿的袍子上被鼻涕、唾沫侵濕了一大片,就見吳六鼎當場怪叫一聲,急急忙忙掏出手帕擦拭身上穿的衣服。
“真他niang的怪事了,怎麽無緣無故就打起了噴嚏呢?”高靖宇打完噴嚏之後,順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啪”的一聲吐了口唾沫,然後對正在擦衣服的吳六鼎歉意的說道:“吳兄,你看這事鬧的,真是對不住了,要不我陪你一件衣服,你看怎麽樣?”
“高兄,沒事的,你也不要太自責,回去我叫下人洗一洗就可以了。”吳六鼎擦着衣服,強忍着胖揍他一頓的沖動說道。
此刻,劉滿多走到兩人近前,與正在擦身上鼻涕、唾沫的吳六鼎對望了一眼,兩人互相的點了點頭,那意思是在說:看來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哇哈哈……
“真惡心,給本姑娘滾遠點。”嶽婉兒見此,皺了皺好看的柳眉,捏着鼻子對高靖宇憎惡的說道:“姓高的,本姑娘現在看你越來越不順眼,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我不介意叫下面的人直接把你丢到茅房裏去。”
高靖宇看了嶽婉兒一眼,立刻不好意思的說道:“嶽姑娘,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不就是打了一個噴嚏,至于讓你這麽讨厭我嗎?”
“你還有臉說?”嶽婉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我讨厭你不單單是這一件事情,什麽事情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嶽姑娘,我承認之前騙了你二十五兩銀子是在下的不對,我不應該那麽厚顔無恥,而且還坐地起價。但是,我當時可是一個商人,商人的目的就是爲了賺錢,否則我吃飽了撐的在那裏幹什麽?換位思考一下,要是你當時是我,你見到一個人主動過來找你買東西,你會怎麽做?我就不信,你會把客人攆走,白白的銀子卻不賺,那你圖什麽?”
嶽婉兒不得不承認,高靖宇這家夥還真是有當說客這一潛質,能把不是當理說,看來自己的社會經驗還是不足啊!
這時,高靖宇看着她繼續說道:“嶽姑娘,你看這樣可好?一會兒赢了銀子之後,我一定分給你一部分,就當我向你賠禮道歉,你看怎麽樣?”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自己要是再故意找他麻煩,那就有點太不近人情了。想到這裏,嶽婉兒點了點頭,便不再給高靖宇臉色看。
此刻,吳六鼎已經将衣服上的鼻涕、唾沫已經擦拭‘幹淨’了,并随手将手帕給扔到了一邊。就這樣,一行衆人繼續往裏走——
時間不長,衆人便來到一個空曠的大廳裏。廳裏除了一張大大的桌案和十幾把椅子之外,就再無他物。而且高靖宇還發現,在他們所來之路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見到一個!看來他們爲了對付魏強和自己兩人,竟然将‘彙金賭場’臨時歇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