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滿多微微的點了點頭,于是對着魏強說道:“魏公子,東西我們可以給你,不過你之前輸給我們的那些銀子,可是一分也不能少!”
魏強此刻隻求盡快拿回抵押借據,至于那一萬多兩銀子雖然不是一筆小數目,但他現在還真就不放在心上,聞挺劉滿多如此亦說,立刻答應道:“劉滿多,你大可放心好了!你魏爺爺我也是站着撒尿的主,還不會那麽厚顔無恥的賴賬。”
老子還真就怕你耍賴,到時候就算你不還,我們難道還能殺了你?想到這裏,劉滿多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魏公子果然是一個講信用之人!”
高靖宇冷眼旁觀的看着這一切,一時間也沒有和他們要說話的意思,心裏卻是是冷笑不已,暗道:這件事情魏強這家夥固然害怕的要命,然而吳六鼎和劉滿多這些人未必就全然沒有任何的顧忌!就算魏強今天不把自己請到這裏來,估計他們也是絕不敢貿然将魏強所寫的那張抵押借據公布出去,因爲那樣勢必會引起魏家和京城的王家全力反撲,更會被魏、王兩家視爲死仇,最終也隻能是玉石俱焚的結局!所以這件事情看似很大,隻要想透徹了之中的厲害關系,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看來事實真像自己所想的那樣,他們的目标不是自己,果真是魏強這家夥,而自己充其量就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隻不過魏強這家夥卻沒有想到,一旦他拿回了借據之後,吳六鼎和劉滿多等人就沒有了這方面的顧慮,他們勢必會大肆制造謠言,用謠言來打擊魏家,這是可以預見的事情。誰叫魏家和王家的關系如此要好,而且還是同一陣營的人呢?吳六鼎現在打擊魏家,其實也就是變着相的打擊京城的王家。
“劉滿多,你們到底拿了魏強的什麽東西,竟然讓他這麽的着急?來,來,來,趕快給本姑娘看一看,也好叫我好好的開一開眼界!”嶽婉兒顯然是不甘于寂寞,見魏強那家夥從劉滿多手裏接過去一張紙條,然後滿臉如釋重負的樣子,頓時大感好奇,于是伸出了她白嫩的小手,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說道。
劉滿多和魏強聽她如此一說,兩人的臉色立刻變成苦瓜的模樣,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魏強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将那紙張在手裏揉成一個團,快速的扔進了嘴裏,連嚼都沒嚼,一仰脖子便咽到了肚子裏,然後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完事之後還砸吧了一下嘴,那表情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魏強,你這家夥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難道你沒有聽懂本姑娘剛剛所說的話嗎?”嶽婉兒頓時大怒,速度極快的來到他的近前,一把揪住了魏強的衣領,竟然将他接近一百二十斤重的身體拎了起來,怒氣沖沖的大喝道:“姓魏的,趕緊給我将那紙條吐出來,否則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高靖宇以及吳六鼎、劉滿多在内的其餘三人,一個個看得眼框不住的暴跳,均都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同時贊歎這位小姑nainai的彪悍程,度絕對不是吹出來的!
劉滿多不愧是劉滿多,他看了嶽婉兒一眼,假意的咳嗽了幾聲,連忙說道:“咳……咳……那個嶽小姐,其實那張紙條上面也沒寫什麽了不起的事情。因爲自從跟那晚與高公子認識之後,我們幾人可以說是‘相談甚歡’、‘相見恨晚’,這不一直想與高兄聚一聚,可是他就是沒有時間出來。于是在下和吳公子兩人這才出此下策,就跟魏公子打了一個賭,賭他能不能将高公子帶到我們面前,并立下了‘軍令狀’,事情就是這樣!”
雖然聽了劉滿多的解釋,但是嶽婉兒此刻依舊十分氣憤,魏強這家夥竟然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忤逆自己的話,要是長此以往下去,那自己在這杭州城的威信豈不是要大打折扣?想到這裏,她繼續說道:“劉滿多,我就想知道,剛剛魏強這家夥吞到肚子裏的那張紙跳上面到底是寫的什麽,其他的本姑娘沒有半點的興趣。”
劉滿多立刻微笑道:“呵呵……啓禀嶽小姐,那張紙條裏面大緻的意思是,如果魏公子未能将高兄請來于此,我們兩個就會乖乖的給他一百兩銀子,然後還會将那張紙條吃下去。若是高兄能來到這裏,那麽這個紙張就由魏公子吃下去,反而還要給我們兩個一百了銀子。我們賭的是高兄能來,而他賭的是不能來,現在高公子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那就表明是魏公子輸了,所以他要将那紙條吃到肚子裏,事情就是這麽簡單!”
“劉滿多,此話當真?”嶽婉兒看了劉滿多一樣,疑惑的問道。
劉滿多神色不變,幹脆的說道:“嶽小姐,此事真的是千真萬确!”
高靖宇暗自的點了點頭,劉滿多此人倒也算是有幾分謀略,隻言片語便将事情圓的是天衣無縫。若萬一魏強這家夥真的将那紙張被嶽婉兒從他的嘴裏給嘔出來,又讓她看到了裏面的真實内容,那事情可就徹底變大條了!
高靖宇眉頭就是微微的一皺,他開始認真的打量了劉滿多一眼,心底暗道:此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内,竟然能想出這麽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更是在嶽婉兒憤怒之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有條有理、有依有據,的确算的上是個人物。
看來魏強敗在他和吳六鼎的手上,一點也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