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靖宇聽到這裏,一時之間變得徹底無語了,于是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開口罵道:“這都是你自己找的,活該!吳六鼎和劉滿多那兩個家夥如果不讓你事先嘗到一點點的甜頭,你會繼續跟他們賭下去嗎?我來問你,你們到底是玩的什麽玩意,居然會好死不活的輸掉一萬兩銀子的?”
魏強此刻也深深的懊惱不已,連大氣也不敢喘,更不敢看高靖宇一下,低頭看着腳尖說道:“啓禀老大,我們玩的是色子。”
“哎,反正現在錢都已經輸了,你跟我說這些也沒有什麽鳥用!區區的一萬兩銀子,對于你這個浙江總督大人的公子來說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至于哭着喊着跑到這裏讓我救命嗎?”高靖宇深深的知道,眼前這貨還真的是讓自己刮目相看一次,魏強這犢子和吳六鼎、劉滿多那兩個家夥都是一路貨色,一碼的十足敗家子。于是連忙安慰道:“強子,其實這也不是什麽十萬火急的大事,都是毛毛雨而已,我相信你老子那麽的開明,一定不會把你怎麽樣的,你說呢?”
“可是……可是後來我一兩銀子也沒有了,我就跟吳六鼎和劉滿多他們兩個說回去想一想辦法再弄點銀子過來,然後繼續跟他們賭,但是它們卻沒有同意。吳六鼎當時就激我,說他們兩個人已經有點玩累了,我要是走了就徹底散局好了,那我怎麽會答應,于是當時我一狠心,我就……我就……”魏強可憐巴巴的看着高靖宇,欲言又止道。
高靖宇聽他這麽一說,立刻就知道這回可能要壞菜了,暗道:這是他們的激将法,這你都看不出來嗎?于是連忙問道:“強子,你之後就什麽了?”
魏強哭喪着臉說道:“俗話說的好——輸人不輸陣,我一着急就把我祖母大小給我的玉佩壓上了。不多不少,正好壓了兩千兩銀子,尋思着有了這兩千兩銀子,我很快就能把之前輸掉的那一萬兩銀子給赢回來,可是沒成想那兩千兩銀子很快也輸掉了。”
聽到此處,高靖宇徹底被這貨給打敗了,氣急敗壞的罵道:“他niang的,這也叫輸人不輸陣?我問一問你,難道你的腦子裏裝的都是大糞嗎?那麽重要的東西你都敢拿出來壓,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啊?”
“老大,我當時那不是沒有辦法嗎?既然都僵到那個份上了,我要是有辦法,肯定不會出此下策。”魏強想了想,突然說道:“老大,說來也奇怪,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大腦總是迷迷糊糊的。”
還能是怎麽了?肯定是吳六鼎和劉滿多那兩個不是人的玩意在你的茶水裏做了什麽手腳,隻是你這家夥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想到這裏,高靖宇看着他說道:“強子,就算你當時輸掉了你祖母給你的玉佩,可是那也是說好的,隻要你之後拿着足夠的銀兩贖回來不就行了?你也說過,你老子一直對你們姐弟二人所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過多的幹涉,而且還特别的開明,難道還會害怕他殺了你不成嗎?反正你老子做了那麽大的官,家裏的銀子沒有幾十萬兩,估計保守起見也有幾萬兩,拿出一萬多兩給你應應急,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吧?”
魏強搖了搖頭,說道:“老大,你是一點也不清楚我家的情況,我家裏要是有幾萬兩銀子就好了,我還犯得着跑來找你嗎?”
都說一任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你老子做了那麽大的官,竟然任職期間沒撈個十幾、二十幾萬兩銀子,他是怎麽混的?高靖宇看着他問道:“強子,你家裏真的沒有幾萬輛銀子?”
“老大,我真的沒有騙你,雖然我爹貴爲浙江總督,可是家裏根本就沒有多少富餘的銀子,現在我輸掉這麽多,這可如何是好啊?我爹倒是沒什麽,我現在最害怕的是讓我祖母知道此事,一旦那樣的話,她老人家一定會被氣壞不可。”魏強歎息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自從我們姐弟兩個懂事以來,我爹一天到晚的忙于政務,我們兩個卻是祖母大人一手拉扯大的,我怎麽敢讓她知曉此事呢?”
高靖宇可是學過心理學的人,尤其深知賭徒的心裏思想,越是輸了錢,越想往回撈。魏強這家夥肯定是把最不該輸掉的東西給輸掉了,否則他也不會着急忙慌的跑到這裏來向自己求助。想到這裏,高靖宇便看着他說道:“強子,你身上值錢的東西基本也沒有什麽了,這次又抵押了什麽東西呀?”
“嘿嘿……老大,你果然是料事如神,什麽也瞞不過你!”魏強不好意思的幹笑道。
高靖宇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不耐煩的說道:“老子沒有時間跟你扯淡,這都什麽時候了,你他niang的還有心思笑?趕緊說,你這回到底是抵押了什麽吧?”
“我當時身上真的沒有太過值錢的東西了,情急之下,我就……我就……我就把老婆給抵押給了吳六鼎和劉滿多。”魏強結結巴巴的說道。他越想越是害怕不已,低聲哽咽道:“老大,那可是我未過門的老婆,更是你未來的弟妹,你說什麽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什麽玩意?”高靖宇聽他說完,頓時被驚的一個沒坐穩,差點從石凳上摔到地面上,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扶了石桌一把,今天一定得摔出内傷不可。高靖宇嘴唇顫抖了幾下,看着魏強埋怨道:“強子,不是哥哥我說你,你怎麽能帶着自己的未來老婆進賭場賭博呢?”
高靖宇今天算是徹底的見識了,真他niang的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這樣爆炸式的新聞,太震驚,太刺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