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滴滴答答的馬蹄聲,還夾着車轱辘滾動的聲音。高靖宇回頭一看,發現兩匹駿馬和一輛馬車緩緩的向自己二人駛過。一黑一白兩匹駿馬之上各自騎坐着一位年輕的男子,身後又有十幾個仆人打扮的下人護衛在馬車旁邊。
一行人來到高靖宇和陳曉武近前,兩匹駿馬和那輛馬車竟然慢慢的停了下來,騎着白馬的那人看了高靖宇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兩位,爲何攔住我等的去路?”
此時此刻,陳曉武這家夥吐的那叫一個厲害,高靖宇一邊捂着鼻子,一邊吃力的扶這他,心裏正在不爽之際,卻聽到有人這麽跟自己說話,也沒管眼前之人到底是誰,于是就沒好氣的回答道:“橋面這麽寬,我們怎麽攔住你們的去路了?”
由于騎黑馬的年輕公子與騎白馬的年輕公子一直是齊頭并進而行,所以兩人挨的很近,他聞聽這下人模樣的家夥如此說話,立刻用手執着馬鞭指着高靖宇怒喝道:“你是誰家的奴才?真是好大的狗膽,竟敢如此跟劉兄說話,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說話的男子也就二十剛出頭,身材和高靖宇長的差不多高,儀表堂堂、濃眉大眼,此時跨坐在一匹黑馬上,憤怒之間那叫一個威風凜凜。
黑馬王子?高靖宇腦子裏忽然冒出了這個詞。他仔細的端詳了眼前說話之人一眼,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年輕男子的相貌長的非常不錯,而且英武逼人,并非那些文弱書生可比,對女孩子很有吸引力。
高靖宇心裏暗罵道:****的,騎着黑馬就了不起了麽?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老子現在心情不好,别他niang的找不自在啊?
見騎黑馬的年輕男子依舊充滿鄙視的眼神望着自己,高靖宇心裏頓時也變得惱怒起來,于是他不去看這家夥一眼,而是對着黑馬大聲說道:“呔,你這似驢非驢的卷毛畜生,對你家大爺亂喊亂叫的,到底是所爲何意啊?”
騎坐在黑馬之上的年輕男子也并非等閑之輩,立刻就聽出他是在暗罵自己,怒聲高喝道:“你這奴才還真是猖狂之極,今天本公子便替你家主子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話完,那年輕男子揚起手中的馬鞭便向高靖宇的身上狠狠的抽了過來。
高靖宇這時也有些怒了,你姥姥的,老子沒吃你們家的蔥,沒蘸你們家的醬,跟你有個毛的關系?由于他此刻攙扶着陳曉武,行動上不是很方便,若是自己躲閃了,那這馬鞭肯定會抽到陳曉武身上。關鍵時刻,高靖宇扶着還在狂吐不止的陳曉武往旁邊一側身,兩個人這才躲過了那抽來的馬鞭。
那年輕男子沒料到高靖宇竟然能躲閃開自己這一馬鞭,頓時微微的吃了一驚,還想要再次出手抽打,這時卻聽馬車裏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傳出來,并說道:“宋公子,還請快快住手。”
騎坐在馬上的宋公子狠狠的瞪了高靖宇一眼,然後轉頭對着馬車裏說道:“劉小姐,這也不知道是誰家的下人,說話竟然如此的無理,你就讓我代你和劉兄好好的懲罰一下他吧?”
那女子沉默了一會兒,微微的說道:“宋兄,這是人家主人自己的事情,咱們擅自替人家懲罰下人,這要是别人說出去恐怕有點不好聽吧?”
聽坐在馬車裏的劉小姐稱自己爲宋兄,宋公子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個笑容,于是連忙微笑道:“呵呵……既然賢妹都如此說了,那愚兄這回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了。”
高靖宇心裏很是氣憤不已,暗道: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宋兄賢妹的喊上了,你們這是在我們面前撒狗糧嗎?再說,這橋面這麽寬,我們怎麽就阻礙你們通行了?家裏有兩個臭錢,就出來嘚瑟,真是有病和欠收拾!
就在高靖宇胡思亂想間,卻見車簾子被掀開,一個小丫鬟和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從裏面走了出來。這女子也就是雙十年華,眉如遠山,目似秋水,唇似點绛,鵝蛋臉,杏眼瓊鼻,生的那叫一個漂亮。看那面容,竟然與劉夫人有六七分相象,難怪自己之前印刷的那五百本小冊子能賣的那麽火,原來是有原因的。
此時此刻,高靖宇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眼前這年輕、貌美的女子必然就是劉家大小姐,劉夫人的女兒——劉雨熙!
高靖宇又看向騎坐在白馬之上的那個年輕男子一眼,如果自己沒有估計錯的話,眼前這家夥肯定就是劉雨熙的親哥哥——劉曉峰!
這時小丫鬟率先蹦下車來,連忙扶住了劉雨熙劉小姐的玉手,慢慢的要迎她下車。宋公子見此,急忙從黑馬之上跳了下來,一手拉住馬缰繩,另一隻手便要去扶她。
劉雨熙感激的一笑,然後說道:“多謝宋兄,還是讓小蓮來吧!”說完,她卻沒有讓宋公子攙扶,而是直接拉着小丫鬟的手,連足這才落了地。
見妹妹劉雨熙下了車,騎着白馬的劉曉峰立即撥轉了馬頭,看着她問道:“雨熙,你怎麽不在車上待着,爲什麽要下來呢?”
此時此刻的劉雨熙眉宇間隐有幾分憂慮,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這才說道:“哥,這馬車上太悶了,我想下來走一走!”
聽她如此一說,劉曉峰立刻從白馬之上也跳了下來,于是快步來到劉雨熙近前,一臉心疼的責備道:“雨熙,你也真是的,早知道這樣在家裏等着多好,非要受這般罪,你這是何苦呢?”
這大晚上的,要是碰到壞人那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