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趙飛燕也回到了屋子。小丫鬟芙蓉急忙上前拉着她的手問道:“公主,那個無恥、下流的家夥走了?”
“走了!”趙飛燕微微的伸了一個懶腰,這才繼續說道:“芙蓉,你是不知道,跟那個登徒子說話有多累?我還真怕一個不小心被他給發現了端倪,那可就麻煩了!”
“公主,看出端倪就看出端倪,這有什麽可麻煩的?”小丫鬟看了趙飛燕一眼,然後一臉疑惑的問道:“就算那家夥隻知是咱們,那又能怎麽樣呢?”
趙飛燕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芙蓉,你是真沒看出來,還是假沒看出來?那家夥雖然是口花花,但是他看起來十分的讨厭‘風雅閣’這種地方,難道你就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嗎?”
小丫鬟芙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突然點頭說道:“公主,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有發現。對了公主,你說那家夥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基本所有的臭男人都喜歡來到這種地方,爲何他偏偏卻很讨厭來到這裏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趙飛燕一時間也變得百思不得其解起來,喃喃的說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這我哪裏知道?也許他今晚來到這裏就是專門爲辦什麽事情來的,這也說不定呢?”
這回還真讓趙飛燕給猜對了,高靖宇此來‘風雅閣’其實是爲了陳柔兒的婚事,專門來這裏堵張博文的,否則他才不會來這麽亂七八糟的地方。
小丫鬟芙蓉點了點頭,于是對着趙飛燕說道:“公主,看來這回咱們得對那家夥另眼相看一次了!”
“嗯!”趙飛燕輕輕的應了一聲,繼續說道:“高靖宇這家夥不但出口便能成章,而且還對詞曲方面有一番獨特的見解,你說他這是跟誰學的?”
小丫鬟芙蓉搖了搖頭,說道:“我跟他又不熟悉,我怎麽知道?”
這時,趙飛燕突然想起了那幾束煙火信号的事情,她連忙對身邊的小丫鬟芙蓉說道:“芙蓉,你現在去裏屋把我之前準備的那身夜行衣拿出來,一會兒我要出去一趟!”
小丫鬟芙蓉驚訝道:“公主,天色都已經這麽的晚了,你這是要幹什麽去?是不是跟高靖宇那個登徒子有關?”
“芙蓉,你想什麽呢?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出去跟高靖宇那家夥一點關系也沒有。”趙飛燕想了想,這才解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今晚這杭州城裏恐怕又不知道哪個有錢人家會遭殃,所有我打算前去看一看。你現在就去給我拿夜行衣,快點!要是去晚了,那些賊子一定會得手遠盾,那時候就麻煩了,有什麽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小丫鬟芙蓉見她如此的焦急,連忙說道:“好的,公主!”說完,她快步的跑進了裏屋。
不一會兒,小丫鬟芙蓉手裏捧着一套黑色的衣服走了出來。趙飛燕拿過衣服,便快速的穿了起來,并對小丫鬟芙蓉囑咐道:“芙蓉,一會兒柳姨問起我,你就說我休息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小丫鬟芙蓉看着她說道:“公主,要不我還是跟你一塊去吧?”
“不用!”趙飛燕簡單的回答完,推開房間另一面的窗戶,飛身飄了出去,轉眼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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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風雅閣’的大門之後,想起趙花魁那小妞聽到自己問她會不會唱《小冤家》,她那又羞、又怒、又恨的表情,高靖宇頓時就覺得自己跟吃了撒尿牛丸一樣的舒爽無比,心裏卻暗道:小妞,老子管你是什麽變色女,還是千年妖精變的小狐狸,隻要是得罪了大爺,老子一定會讓你心裏不痛快,晚上睡覺的時候也睡不踏實,睜開眼是老子的影子,閉上眼還是老子的影子,哈哈……
站在大街之上,高靖宇一時間感覺自己身邊好像是少了點什麽。他忽然一拍腦門,暗叫一聲不好:自己是出來了,可是陳曉武那犢子還在裏面呢!由于自己剛才走的急,竟然忘記問那趙花魁将陳曉武給弄到哪裏去了,真是他niang的失算啊!陳曉武那小子現在不會是躲在‘風雅閣’的哪個角落,自己一個人正在偷偷的哭泣呢吧?想到這裏,高靖宇的内心之中立刻有了那麽一絲絲的愧疚感。
正在高靖宇愧疚和懊悔不已之際,卻見從‘風雅閣’的大門裏跌跌撞撞的走出來一個人,看那身影好像是陳曉武那家夥。于是高靖宇急忙走過去,并叫道:“小武子!”
那人立刻擡起頭來,臉上映滿了鮮紅的口紅印子,不是陳曉武這畜生,那還能是誰?當陳曉武看到是他的時候,連忙上前問道:“大哥,你怎麽這麽早就出來了?”
“cao,這話你還有臉說出口?老子在這裏都等了你半個多時辰了,你怎麽現在才出來?”高靖宇看了他一眼,繼續問道:“小武子,你這臉上的口紅印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時此刻,陳曉武渾身上下都是酒氣,呼出的氣臭的讓人作嘔,他看着高靖宇眉開眼笑道:“嘿嘿……大哥,你是不知道,那個小娘們真他niang的夠勁,我差點就栽在了她的手裏。”
不用說,高靖宇也知道這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趙花魁肯定是安排了一個qing樓女子,将陳曉武這犢子安撫的服服帖帖,所以才會有現在這幅情景。
老子單獨在那裏與趙花魁勾心鬥角,你小子卻找了一個女子身交,而且還玩的如此不亦樂乎,老子怎麽感覺心裏那麽的不得勁呢?
此時此刻,陳曉武渾身上下脂粉氣味異常的濃重,臉上也不知被多少小妞給親過,滿臉就沒有一處是幹淨的,到處都是鮮紅的口紅印子。看到這些,高靖宇内心深處惱怒不已,暗道:老子怎麽就沒有碰到這麽香豔的場景呢?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陳曉武也許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走起路來已是歪歪扭扭的不成樣子。沒有辦法,高靖宇隻得扶着他,便往陳家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