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我在偷聽?哼,你這登徒子還真是會巧言善辯,明明是你說話聲音太高好不好?想到這裏,趙飛燕立刻解釋道。“高公子,你真的誤會了,其實不是你所說的那樣。我便住在這裏屋,你剛剛說話的聲音又是那麽大,我想不聽到都難!”
原來這裏屋竟然是趙花魁的香閨,難怪這外間布置得如此幽雅,看來這回是老子多疑了。爲了緩解兩人之間的尴尬,高靖宇調笑道:“嘿嘿……趙姑娘,冒昧的問一下,那我現在可以算得上是姑娘的入幕之賓嗎?”
這登徒子還真是死性不改,自己剛剛對他的印象改觀了一些,轉眼之間有恢複了本來面目,真是沒救了!想到這裏,趙飛燕微微點頭說道:“勉強算是吧!”
高靖宇忽然想起一事,方才那小丫鬟帶着陳曉武往門外而去,難道不是去見這趙花魁,而是去見其他人了?陳曉武這犢子自從來到了‘風雅閣’之後,腦子就開始變得不是太好使,可别讓這裏的qing樓女子合夥賣了?
趙飛燕見他目光閃爍,好像知道他内心之中的想法般,捂唇輕笑道:“咯咯……高公子,你這人有時候油嘴滑舌慣了,沒想到還有幾分忠心。實話告訴你吧,那位陳公子自然會有人伺候,你就放心好了。”
既然趙花魁都如此說了,高靖宇隻能暫時相信她了,便繼續微笑道:“呵呵……他是我家公子,我不關心他,誰來關系他呢?趙姑娘,你不去見我家公子,反而卻來找我,這好像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太好,難道你害怕我吃了你啊?别人也許不知道你的底細,而我卻恰恰相反,少拿這套來糊弄本宮!想到這裏,趙飛燕拿眼瞥了他一下,輕哼道:“哼,高公子,别以爲我不知道,那些話兒都是你想來編排我的,竟還要污到人家陳公子頭上,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高靖宇微微一愣,暗道:這小妞爲什麽會這麽說,難道她認識自己?可是自己在這風月場所也沒有認識的人,她怎麽會知道這些的?算了,就當這趙花魁瞎貓碰上死耗子,碰巧猜對罷了!
此時此刻的趙花魁眉頭輕皺,隐有幾分嗔意,卻又有幾分笑意,似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甚是惹人疼愛。這幾句話似嗔、似怨,高靖宇也不知她哪句說的是真,哪句話是假,高靖宇可不想再上她當,頓時哈哈大笑道:“哈哈……趙姑娘,你不要管是誰說的,你就說我之前所說的那些話對還是不對吧?”
趙飛燕立刻嬌嗔道:“高公子,我承認你說的有那麽幾分道理,但是你也不能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讓我下不來台,畢竟我可是一個女子,你怎麽可以那樣說呢?”她美目輕瞟,雙目之中帶着幾許薄怒,又有幾分羞意,實在是一個迷惑衆生的人間尤物。
高靖宇深有自知之明,這個趙花魁在自己面前這番做作,絕非是看上和喜歡自己,而是其中必另有企圖。想到了這一點,高靖宇便無所顧忌道:“趙姑娘,别的什麽都不說了,你此次找我可是學會了我要聽的那首小曲?”
趙飛燕聽完,臉色立刻有了幾分薄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我隻是想和高公子研究一下音律,你卻說話這般輕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以前我還不信,今天終于相信了!”
“趙姑娘,咱們就不要在明人之前說暗話,你之前那番惺惺作态,或許對别人有用,但在下卻不怎麽感冒。本人自有自知之明,你還是說一說找我到底幹什麽吧?”高靖宇直言不諱的道,與這小妞鬥嘴簡直太沒沒有什麽技術含量,最好還是開門見山爲好。
趙飛燕雙目之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看着他說道:“既然高公子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就不再有所隐瞞了。其實我将高公子找來,是因爲有些音律上的問題不是很懂,所以想向公子當面請教。”
高靖宇連忙擺手說道:“趙姑娘,你這可是問道于盲了。在下大字都不識幾個,而且還是五音不全,說到音律、詞曲方面的問題,我想你是問錯人了!”
又來這一出,你不識字怎麽會做詩句呢?之前在西湖邊你也是這樣,簡直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但誰叫自己有求于人,于是趙飛燕看着他說道:“高公子,其實我真的很好奇,公子究竟是如何發現《曲玉管·隴首雲飛》這首詞曲裏的破綻的?”
“趙姑娘,其實這很簡單!”高靖宇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淡的開口說道:“說白了就是六個字,多聽,多看,多想。”
多聽,多看,多想?這是什麽意思?
高靖宇見她疑惑的眼神,就知道這小妞沒有聽明白自己的意思,看來老子又得充當一次音樂老師的角色了。想到這裏。他立刻解釋道:“趙姑娘,多聽和多看就不用我多說了,這方面相信你比我這個門外漢要在行的多。咱們現在就來詳細的說一說多想,多想乃詞曲創造過程中最爲重要的一個環節。你的琴藝固然高超絕倫,但是一味的刻意模仿前人的手法,技巧方面反而得不到靈活的創新,再加上曲譜沒有生動的創意,所有的一切都是沿襲别人的東西。名曲雖爲名曲,但廣大聽衆聽多了、聽久了,也就難有新鮮之感。姑娘有此音樂才華,爲何不嘗試着自己作詞譜曲?自己譜的曲自己唱來,還能深刻的領會其中的神韻,這樣豈不是更有聽頭?”
自己作詞譜曲?你說的倒是輕巧,這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