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高靖宇最爲奇怪的是這趙花魁的眼睛,她的眼中似乎有一種淡淡的光華,吸引着自己的眼神徹底投入進去,這就有點奇怪了?而且自己的心中似乎有個魔鬼般的聲音在對自己接連不斷的叫喊道:“高靖宇,請放棄對趙花魁的要求!高靖宇,請放棄對趙飛燕的要求……”
站在二樓之上的趙飛燕心裏暗道:你這個無恥的登徒子,你也會有今天?看我這回怎麽收拾你,叫你再敢禍害我們女人?
過了一會兒,高靖宇隻聽到趙花魁如夢似幻般的話語傳進了自己的耳朵中,她的話語帶着一股奇異的魔力,讓自己興不起一絲反抗的感覺。就聽趙飛燕淡淡的說道:“高公子,你現在對本姑娘有什麽要求呢?”
“我沒有什麽……”順着心中那個詭異的聲音,高靖宇差點完全喪失了自我,看來老子是着了這小妞的道了!想到這裏,他急忙咬了一下舌尖,暗運歐陽長天傳給自己的功力,這才最終讓他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于是大聲的說道:“我有要求,但是現在我還沒有想好是什麽要求。”
想起剛才的事情,高靖宇也不知道是怎麽個情況,竟然差點答應了這趙花魁的要求,難道這niang們的眼裏有什麽古怪?
當高靖宇掙脫出自己的束縛之後,趙飛燕的身體微不可察的輕晃了一下,她的臉色頓時出現了幾分蒼白,隻是沒有人看到罷了!趙飛燕美目瞟了高靖宇一眼,她頓時有些恍然大悟了。
“公主,你這是怎麽了?”小丫鬟芙蓉見趙飛燕身形微微的晃了一下,連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并輕聲問道。
“那個無恥的登徒子果然不簡單,歐陽老先生傳給他的七成功力果然是厲害,看來已經這家夥給徹底吸收了,連我也差點吃了大虧。”趙飛燕沉聲說道,方才便是她暗施功法迷惑住了高靖宇,卻沒想到,高靖宇這家夥心智卻那麽的堅韌,最終還是讓他給掙脫了出來,真是讓人惱怒不已!
小丫鬟芙蓉連忙問道:“公主,幾天不見,那個家夥竟然變得這麽厲害?”
“确實如此!”趙飛燕眼裏射出一陣寒光,悠悠的對小丫鬟芙蓉說道:“芙蓉,從今以後不得再對高靖宇無理,像他這樣的人,咱們最好還是結交爲好,知道嗎?”
“公主,我記住了!”小丫鬟芙蓉乖巧的說道。
趙飛燕見高靖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猜出了是自己在搗鬼。但她畢竟是見識過無數場面的玲珑人兒,故作羞澀的說道:“高公子,你這樣盯住人家做什麽呀?”
廳中之人完全不知道高靖宇差點着了趙花魁的道,隻看見他(她)們二人“含情脈脈的對視”,‘風雅閣’一樓大廳裏頓時變得喧嘩起來,吳六鼎終于是看不下去了,于是立刻沖到高靖宇面前,大聲說道:“你這奴才,竟敢對趙姑娘無禮,真是好大的膽子。”
拜托了兄弟,人家壓根就看不上你,你這孫子還他niang的死皮賴臉的處處維護她,是不是賤啊?你自己在這裏一廂情願,有意思嗎?想到這裏,高靖宇看着吳六鼎微笑道:“呵呵……我說吳公子,你是不是閑的蛋疼?老子不就是多看了趙姑娘幾眼,你至于激動成這樣嗎?”
吳六鼎憤怒道:“多看一眼也不行,再說趙姑娘是你能随随便便觀看的嗎?”
我cao,你小子還講不講道理?眼睛長在我的臉上,老子想看誰就看誰,你他niang的是不是太平洋的警察——管的寬啊?
趙飛燕站在二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心說暗道:有吳六鼎這家夥出來攪局,我看你這登徒子今天如何的收場?
高靖宇畢竟是個精明的人物,他思來想去的斟酌了一番,雖然不知道剛剛自己中了什麽邪術,但是他現在終于肯定,之前的那一幕必定是這姓趙的小妞使壞無疑,否則她也不會一直站在二樓之上冷眼旁觀了?
此時此刻,高靖宇心裏大爲惱火不已,隻見他也懶得搭理吳六鼎,擡頭看了趙飛燕一眼,于是臉上浮現出一絲冷漠,冷笑道:“呵呵……趙姑娘,既然現在你已經心服、口服,那我也要提我的要求了。”
“你敢?”吳六鼎見高靖宇要向趙花魁提要求,再加上自己乃堂堂杭州城著名的人物,這個無理的下人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他的内心怎麽會不氣憤?于是他咬牙切齒的看了高靖宇一眼,便大聲對左右吩咐道:“來人,将這搗亂的狗奴才給我拿下。”
“且慢,且慢!”那個叫魏強魏公子的人及時插話道,隻見他緩緩的邁着方步來到高靖宇兩人面前,然後對吳六鼎微笑道:“呵呵……吳兄,容我冒昧的問一下,這位兄弟究竟是犯了什麽法,而你卻讓手底下的人要擒拿他啊?”
“這個……我……”吳六鼎頓時變得爲之語塞。
高靖宇與趙花魁打賭的這件事情,‘風雅閣’一樓之中的衆人都聽到了。如果魏強魏公子不在這裏的話,想必吳六鼎也許能憑借着他老子的聲望和權勢将這事給平息了,以此來讨好美人的歡心。
可是現在,這個浙江總督的公子魏強卻橫加插上這麽一杠子,這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了。畢竟自己的父親(浙江都指揮使吳義勇)與浙江總督魏雲禮不合這是不争的事實,如果他吳六鼎與魏雲禮的兒子魏強再鉚上,這事恐怕就不是那麽容易解決和擺平了。
魏強魏公子轉身對着高靖宇微笑了一下,然後又偷偷的沖他豎了一個大拇指,那意思是在說:哥們,你不畏強權,敢和吳六鼎這樣的人物對着幹,我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