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趙飛燕站在二樓之上,隔空遠遠的看了高靖宇一眼,一臉無奈的對小丫鬟悄聲說道:“芙蓉,我有時就在想,你說這高靖宇到底是真不怕事,還是假不怕事,怎麽什麽人不怕呢?”
“公主,這你可别問我,我跟他又不是很熟!”丫鬟芙蓉想了想,繼續說道:“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這家夥,但是就憑他有什麽就說什麽,這一點在場的所有的臭男人就都不如他。”
趙飛燕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看了小丫鬟芙蓉一眼,低聲取笑道:“咯咯……芙蓉,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觀察的這麽細微,是不是喜歡上那個登徒子了?要是這樣的話,不如我給你保媒怎麽樣?”
高靖宇在‘風雅閣’一樓看到趙花魁和婢女在交頭接耳,也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麽,一時間就氣憤不已,暗道:他niang的,這兩個小妞在上面嘀嘀咕咕的,不會是在說老子的壞話吧?
小丫鬟芙蓉搖頭立刻說道:“才不要,這家夥不是我的菜,我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公主,隻怕這是某人内心的真實想法吧,您說呢?”
趙飛燕突然低聲訓斥道:“小妮子,你這是說誰呢?這兩天沒有敲打你,是不是皮癢了?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今天晚上讓你單獨睡?”
每次都是這樣,老是拿這事吓唬我!想到這裏,小丫鬟芙蓉立刻低聲怪笑道:“嘿嘿……公主,我沒有說你,你急什麽?一點玩笑也開不起,真是沒勁!”
拿她沒有辦法,趙飛燕也懶得再跟小丫鬟芙蓉說話,于是将目光再次朝下面看去。
過了一會兒,等下面的争吵聲平息了,趙飛燕這才看了陳曉武一眼,然後嬌笑道:“咯咯……煩請郭公子指正一二,但不知我的詞曲裏還有哪些破綻?如果陳公子能爲我解惑,虞姬将不勝感激!”
轉身看向陳曉武,高靖宇發現這家夥此刻正看着趙花魁又開始流口水了,那副一臉豬哥的樣子,怎麽也看不出來要如何指正。
高靖宇頓時心裏暗罵不已:真是日了狗了,陳曉武這犢子實在是太不争氣了,剛剛還他niang的說改,難道就是這麽個改法?想到這裏,他連忙沖着趙飛燕開口說道:“趙姑娘,我家公子正在思考問題,他讓我代爲回答你,不知道可否?。”
本宮還不知道你,你就睜着眼睛繼續說瞎話吧?陳曉武這樣的人要是你家公子,那你也太沒眼光了,我今天倒想聽一聽你能說出什麽驚世駭言來?于是趙飛燕點頭說道:“當然可以!”
見趙飛燕并無異議,高靖宇便繼續說道:“趙姑娘,既爲破綻,則必有明顯之處,隻要大家稍微留心一點,便不難聽出來。”
趙飛燕語氣略帶不服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還請高公子多多賜教。”
我cao,她怎麽知道老子姓高的?難道她剛剛聽到了自己自報家門了,可是她爲什麽剛剛還要問自己叫什麽呢?費解,真是他niang的費解!
高靖宇也懶得去理趙飛燕話語之中的輕視之意,微微的說道:“趙公主,賜教不敢當,我隻是替我家公子提一提他的見解罷了!你琴技雖然十分的精湛,但若還是一貫如此,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隻怕是難上加難!我今日若是點出了你的破綻,也算得上是幫了你一個忙。我們陳家是做生意的,通常講究的是利來利往。若是沒有點彩頭,我家公子也不願意去做那無利之事,你說是吧?”
“無利不起早?”趙飛燕聞言之後微微的愣了一下,做生意都做到ji院來了,你可真夠有才的?想到這裏,她旋即咯咯嬌笑道:“咯咯……高公子說的對極了,但不知高公子你想要什麽樣的彩頭啊?”
高靖宇擡頭看着她,立刻嘿嘿怪笑道:“嘿嘿……其實這也很簡單,隻要趙姑娘能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保證會給你滿意的答複。”
還沒有等趙飛燕回答,吳六鼎頓時大聲罵道:“你這狗奴才,打的倒是好主意,趙姑娘這般神仙人物,哪裏是你這樣的人能亵du的?”
我不能亵du,難道你他niang的就可以随意亵du?老子都不敢有這樣的想法,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想到這裏,高靖宇瞥眼看了吳六鼎一眼,然後微笑道:“呵呵……吳公子,我跟趙姑娘說話,有你什麽事情?再說,你是對我不放心,還是對趙姑娘不放心呢?”
吳六鼎被他說的,愣了一下,突然暗道:是啊,自己若是阻撓了這個‘下人’,那不是等于說趙姑娘的琴藝有破綻嗎?若是真的這樣,那豈不是唐突了佳人?
倒是那個魏強魏公子,見有人壞了自己死對頭的好事,心裏甭提有多高興了,這他niang的才叫興趣,真過瘾啊!所以魏強抱着肩膀饒有興緻的看着高靖宇,等着他下面的話。
見趙花魁皺着眉頭似乎是在沉思,高靖宇繼續嘿嘿怪笑道:“嘿嘿……請趙姑娘不要多慮,我所說的事情絕不是他們所想的那般龌龊,你大可放心便是。”
趙飛燕聞言,這才舒展了眉頭,站在二樓上對着高靖宇妩媚一笑,然後輕聲說道:“高公子,隻要你能讓本姑娘心服口服,外帶佩服,我便如公子所願,又有何妨?”趙飛燕含笑望着高靖宇,眼中卻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你要是回答的不能讓我滿意,到時候看我怎麽收拾你?
‘風雅閣’一樓大廳的中衆人皆吃驚不已,沒想到這趙花魁竟然答應了這個‘下人’的‘無理’要求。不過在他們看來,要想讓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挑出趙花魁的毛病,那簡直無異于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