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隔着面紗,輕掩玉唇嬌笑道:“咯咯……吳公子,您真是太過獎了,小女子蒲柳之姿,哪能入得了吳公子與魏公子的法眼?撫琴、弄曲這般雕蟲小技,更是難登大雅之堂,讓諸位見笑了!”
趙飛燕神色嬌媚,說話之間眼光盈盈流轉,說不出的妩媚動人,一時間惹的吳六鼎心癢難耐。
吳六鼎立刻再次高聲說道:“趙姑娘真是太謙虛了,雖然看不到姑娘的真容,但我敢保證姑娘一定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大美人。如花容貌咱們暫且不談,單就這曲《曲玉管·隴首雲飛》,便是登峰造極之作,堪稱完美無缺,我還從來沒有聽過這般美妙的曲子,趙姑娘僅憑此曲便可稱得上是當世之大家。”
“吳公子謬贊了,如此話語小女子愧不敢當!”趙飛燕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高靖宇從她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到這小妞隐隐有幾分驕傲之色,單就琴技而論,她的确可以稱得上是登峰造極,隻是這有什麽好得意的?
那總督公子魏強此時卻有些焦急了,吳六鼎這犢子搶在了自己的前頭開口,把好聽的話兒都說了,他都不知該如何誇獎是好,自己這回顯然是有些被動了。
趙飛燕顧盼之間神态妩媚,衆人皆沉醉在她銀鈴般的笑聲之中,卻聽有人輕輕的哼了一聲,鼻孔裏發出的聲音很是不屑。
這一聲冷哼雖然很輕,但此時的‘風雅閣’安靜之極,衆人立刻朝發生的地方看去,卻見是陳曉武随身的那個‘下人’發出來的。
趙飛燕見高靖宇有如此行爲,立刻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不說話能變成啞巴?這家夥一點也沒有作爲一名‘下人’的禮貌和覺悟,就見這家夥的臉上帶着一絲冷笑,似是對自己有幾分輕蔑之意,看到他那張異常欠抽的嘴臉,趙飛燕真想立刻跳下去将他爆揍一頓,以解心頭隻恨!
趙飛燕心裏雖然是暗自惱怒,但是卻并沒有表現出來,她隻是淡淡的看了高靖宇一眼,裝作一點也不認識他,然後明知故問道:“請問這位公子,不知道你如何稱呼啊?”
高靖宇此時一身青衫打扮,身份再明顯不過了,趙飛燕卻故意稱他爲公子,顯然是想讓他在衆人面前出醜,以此來報複他對自己的輕蔑。
就這小妞的那點小心思,高靖宇早已心知肚明,這小妞分明是在報複自己對她的大不敬啊?想到這裏,高靖宇當下微笑道:“呵呵……趙姑娘,公子這個稱呼在下倒是愧不敢當,我其實就是一個爲了混口飯吃的‘下人’,名字更是不值一提,況且剛才已與趙小姐通報過了,再說就沒有什麽意思了。”
趙飛燕饒有興緻的看着他,十分不解的問道:“這位公子,那咱們便不說名字好了。請恕我愚昧,可是我剛剛那幾手微末之技,難以入得公子的法眼,所以公子才會不滿嗎?”
高靖宇立刻搖頭說道:“趙姑娘,你切莫誤會,琴亦好琴,曲亦好曲,隻是……”說到這裏,他故意的停頓了一下,嘴角浮起一絲笑容,繼續微笑道:“呵呵……我家公子已經跟我說了,趙姑娘的詞曲雖然是精彩絕倫,但是裏至少有三處破綻。”
高靖宇的語出驚人,一時之間讓大廳之中的衆人皆是吃驚不已,這陳家的‘下人’膽子真是不小,竟然敢當着趙姑娘的面如此口出狂言、口不擇言,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大膽的狗奴才,你怎麽跟趙姑娘說話的?”趙飛燕尚未開口,那吳六鼎便已轉身,看着高靖宇大聲叫罵道:“這趙姑娘天仙化人、琴技高超,豈容你這等奴才随意的诋毀和編排?”
他剛才與趙飛燕交流正歡,卻一時間被高靖宇壞了天的的好事,心裏自然是有些窩火。倒是那魏強魏公子見有人出來壞了吳六鼎的好事,臉上立刻現出幾分喜色。
他niang的,你不就是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老子,有什麽好嘚瑟的?把老子惹急眼了,我管你他niang的是誰的兒子?就算你老子是當今的皇帝落兒,老子也敢拽下他一縷胡須!想到這裏,高靖宇看了吳六鼎一眼,然後冷聲反駁道:“我說吳六缸,别他niang的給臉不要臉?老子是‘下人’怎麽了,下人也是人,也是有尊嚴和臉面的。你不就是有個好爹,靠着老子的關系在外面狐假虎威,你有什麽好牛B的?再說,老子不就是跟趙姑娘說了幾句話,跟你小子有個毛的關系?是不是看不慣,嫉妒羨慕恨啊?那也沒有鳥用,少跟我放狠話,老子不吃這一套!你要是不愛聽就趁早給我滾遠點,沒人強留你在這裏!”
聽到面前這家夥叫自己爲吳六缸,吳六鼎立刻就急眼了,大聲說道:“好小子,報上你的名号,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高靖宇不以爲意的微笑道:“呵呵……吳六缸,不是我小瞧你,就憑你還不配知道爺爺的名字。想跟老子一決雌雄,老子随時恭候!不過在那之前,你還是哪塊涼快,就哪裏待着去,别妨礙我們跟趙姑娘聊天!”
吳六鼎立刻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手指哆嗦着指着高靖宇說道:“你……你……”你了半天,他也沒有将說下面的話出來。
小子,敢跟老子鬥嘴,你還是毛嫩了點!老子的口才在這個時代要是排行第二,誰他niang的敢說第一?想到這裏,高靖宇将目光再次盯在了趙花魁這小妞身上,想看看她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