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做趙虞姬的花魁此時還尚未現身芳蹤,吳六鼎吳公子和魏強魏公子兩人閑的無聊,于是便糾結兩派人馬開始在一樓的大堂裏胡天海地的大聲吃喝起來,經過這幫家夥的襯托,頓時将這‘風雅閣’的氣氛一時之間渲染的更加的熱烈了幾分。
倒是吳六鼎吳公子和魏強魏公子兩人也許是自持身份的緣故,雖然彼此都看對方很不順眼,卻極力的壓制着自己的情緒。畢竟他們都是讀書之人,今天又是來瞻仰那花魁趙小姐的芳容,自然不願意在别人面前掉了身價,丢了面子。
見張博文張大少還不來,高靖宇内心之中也有了些許的焦急,于是他立刻端正了姿态,便對身邊的幾個qing樓女子說道:“幾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事情要跟陳公子商量,你們先下去一會兒,好嗎?”
幾位qing樓女子聽他這麽一說,便立刻都看向了陳曉武,一時間坐在凳子上等着他的回答。
見高靖宇有話要對自己說,陳曉武便看着幾人一眼,然後微笑道:“呵呵……既然如此,那幾位姐姐就暫且先下去吧!等我和這位朋友說完了事情,你們再回來也不遲!”
就這樣,幾位qing樓女子戀戀不舍的站起身,邁着小碎步,施施然的便暫時去了别處!陳曉武見人已走,這才看着高靖宇問道:“大哥,你将她們都支走,難道是有什麽事情要問我?”
高靖宇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問道:“小武子,你之前打聽的消息到底可靠嗎?這都什麽時候了,張博文那家夥怎麽還沒有出現?你小子不會是想來這‘風雅閣’找姑娘玩耍,故意将我诓到這裏吧?”
陳曉武看着他,連忙擺手說道:“大哥,真不是你想的這樣,你要是這麽想,那可就真的冤枉我了!”
“張博文那家夥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你怎麽解釋?”高靖宇質問道。
你着急,我他niang的現在比你還要着急!想到這裏,陳曉武立刻說道:“大哥,這個消息是我親自打聽到的,怎麽可能會有假?說不準那孫子臨時有事給耽擱了,所以才會現在還沒有來,要不咱們再等一等?”
“也隻有如此了,否則還能怎麽樣?”高靖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小武子,就算張博文那孫子今天晚上真的不會來,那也沒有什麽!這還有接近一個月的時間才到三月之期,不行咱們再想别的辦法,所以你也不要感覺有什麽心裏壓力,知道嗎?”
陳曉武這才感覺輕松了許多,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大哥,我知道了!”
不管張博文張大少今晚來與不來,自己兩人好不容易來到這‘風雅閣’一趟,怎麽也得開心的玩耍一番。想到這裏,高靖宇再次說道:“小武子,這段時間你也挺辛苦的,過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反正來都來了,咱們就當到這‘風雅閣’散心好了。”
陳曉武立刻高興的高靖宇說道:“謝謝大哥!”說完,兩人便一邊吃着桌子上的瓜子、水果,一邊開始四處的觀察起來。
不一會的功夫,那幾位qing樓女子又回到了兩人身邊,其中一位姑娘見高靖宇臉上露出一絲憂愁之色,還以爲他是怕了那兩位官宦子弟,于是連忙低聲安慰道:“這位公子,你也不用太過害怕,吳公子和魏公子雖然來頭大了點,但是依我之見,他們隻能算是銀蠟樣槍頭,中看不中用。公子的這副身闆,簡直比他們不知道強壯了多少倍,妹妹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玩耍起來那才有感覺!”說完,這qing樓女子還用舌頭舔了舔嬌豔欲滴的紅唇,那妩媚、妖娆的樣子要多勾引人就有多勾引人!
高靖宇聞言呵呵一笑,正要開口說話之際,突然便聽“咚——”的一陣清響,清脆之聲不絕于耳,‘風雅閣’裏嘈雜的吵鬧聲頓時便都停了下來。
“是趙虞姬趙小姐登台了!”魏強和吳六鼎身邊的跟班們立刻爆出一陣熱烈的掌聲,然後狀若瘋狂的大喊大叫道。
“趙小姐,我愛你……”
“趙小姐,你就是我的偶像……”
“趙小姐,我終于盼到你了……”
此時此刻,正在嗑着瓜子的陳曉武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呆呆的坐在凳子上變得一動不動,嘴裏去喃喃自語的說道:“是趙小姐,真的是趙小姐,難道她要出來了麽?”
高靖宇定眼觀瞧,發現二樓正中的一間房門此刻被悄無聲息的打開,一道珠簾靜垂下來,隐隐的望去,珠簾後端坐着一個美妙的身影,雖然未見其人、未聞其聲,但是隻這麽一眼看去,便已讓樓下的男人們瘋狂了起來。
高靖宇看了那用輕紗蒙面的女子一眼,看着他可以肯定,這位讓在場所有男人爲之瘋狂的神秘妙人兒,自然就是這‘風雅閣’裏的著名花魁——趙虞姬了。
看着那趙花魁趙虞姬無限美好的影子,高靖宇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冷笑的弧度,心裏暗道:舉凡有點名氣的qing樓花魁,從來都不願輕易讓人見到自己的容貌,說白了就是玩神秘、玩暧mei,隻有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眼球。高靖宇是何許人也,大風大浪遇到的多了,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所有他這時候特别的清醒。
此時此刻,趙飛燕盤膝而坐,也并不開口說話,隻見她十指輕輕的撥弄起琴弦,立刻便聞一陣天籁之聲由二樓傳來,然後緩緩的開始在‘風雅閣’裏飄蕩開來。
初時琴聲雖響,但是音量尚輕,似是山上清泉潺潺而流,随後逐漸爲之緊湊起來,似初春之細雨密密麻麻。細耳凝聽之後,那琴聲仿佛帶着無窮無盡奇異般的魔力,音韻似在衆人頭頂盤旋,又似在諸人耳邊私語,直讓人沉醉其中,完全不能自拔。
他niang的,這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