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小丫鬟唏噓道:“這個家夥真夠命大的,受了那麽重的傷勢,不但沒死,而且這麽快就好了,還來‘風雅閣’找女人,這家夥難道是活膩歪了?”
不過當趙飛燕看到高靖宇身邊的兩個妖冶女子正在将切好的水果親熱的塞進他口中之後,她的神情頓時微微的一變,冷哼道:“哼……這個無恥的登徒子,無德敗類,簡直就是一個好色之徒,當日我真後悔下手太輕了,要是上次徹底的了解了他,豈能還有他今天來‘風雅閣’禍害女人的道理?”
小丫鬟芙蓉看了她一眼,暗道:公主殿下這是怎麽了,爲何看到那家夥無端端的就生起了氣呢?然後便問道:“公主,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我哪知道怎麽辦?”趙飛燕恨恨的說道:“芙蓉,要不你現在就回屋拿上我的寶劍,這就去下面結束了那個無恥之徒的性命,免得讓他污了我的眼睛。”
小丫鬟芙蓉猶豫了一下,弱弱的說道:“可是公主,這‘風雅閣’裏有這麽多的臭男人,豈不是都污了咱們的眼睛?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難道要把他們都給殺光嗎?”
趙飛燕哼了一聲,繼續說道:“芙蓉,其他男人在我眼裏和草芥沒有區别,我與那些凡夫俗子計較那麽多幹什麽?隻是下面那個無恥的登徒子,太惹人厭煩和讨厭了,你還是拿上我的寶劍這就去殺了他吧!”
小丫鬟芙蓉跟趙飛燕也有幾年了,最是了解她的心思,于是偷偷的笑了笑,暗道:如此說來,下面的那個無恥登徒子倒不是草芥了?想到這裏,小丫鬟芙蓉一臉爲難的對趙飛燕說道:“公主,我從來沒有殺過人,讓我在大庭廣衆之下殺人,你就是打死我也不敢。再說這裏是‘風雅閣’,是咱們自己的地方,在這裏殺人恐怕不妥吧?依我看不如這樣,我去将那無恥的登徒子捉來,然後由公主殿下親自來處置,您看怎麽樣?”說完,小丫鬟芙蓉立刻轉身,動作飛快的便要回房去拿寶劍。
趙飛燕聽小丫鬟芙蓉說的很有道理,見她轉身就要離開這裏,于是急忙說道:“芙蓉,你着急忙慌的這是要幹什麽去?”
小丫鬟芙蓉立刻駐足,然後慢慢的轉過身來,疑惑道:“公主,我當然是去拿寶劍了?不拿上寶劍,我怎麽去将那個無恥的登徒子給您抓來?”
趙飛燕見小丫鬟芙蓉疑惑的眼神,便說道:“芙蓉,你剛剛不是也說了,這樣冒冒失失去下面抓人,豈不是向那家夥暴露我們就在這裏?”
小丫鬟芙蓉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倒也是!公主,那依你之見,咱們該如何做呢?這登徒子真是可惡的很,我一定要把他抓來,任公主您處置。”
趙飛燕看着正在‘風雅閣’一樓風liu快活的高靖宇一眼,狠狠的咬牙切齒的說道:“芙蓉,還是算了!一會兒我還要登台獻唱,今晚便饒那家夥一死,若是他今後還是這般的無恥、下流,我便會親手結束了他的性命,以此來替民除害。”
小丫鬟芙蓉偷偷的吐了吐舌頭,自從那次落水之後,感覺公主殿下總是喜歡莫名其妙的發火,也不知和下面的那個家夥有沒有關系?
這時小丫鬟芙蓉也偷偷的看了一眼高靖宇,卻見這家夥此時正将手放在旁邊一個qing樓女子的懷裏,而且還大肆的揉搓着,小姑娘立刻暗道:這人怎麽這麽的無恥,難道不知道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嗎?雖然這是在ji院,好歹你也得收斂一點吧?
頓時,小丫鬟芙蓉心裏急跳了幾下,于是她急忙轉過臉向趙飛燕看去,卻發現公主殿下此時也正在盯着那無恥的登徒子猛看,眼中竟射還射出一絲隐隐的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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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武見那個趙花魁還不出來,于是便對旁邊一個伺候自己的qing樓女子問道:“小紅啊,現在已經都是這個時候了,趙姑娘怎麽還不出來?”
qing樓女子小紅妩媚的瞥了陳曉武一眼,在他懷裏開始一陣扭捏,然後嗲聲嗲氣的哼道:“哼……陳大公子,奴家現在是與你在一起,你怎麽卻要這般的關心趙妹妹?真是太讓奴家傷心了,人家不管,今天晚上人家跟定你了,你休想跑出我的五指山。”
陳曉武聽完,立刻哈哈大笑道:“哈哈……小蹄子,不用慌,今天一定有你好受的。再說了,我隻是想聽趙姑娘出來唱一唱小曲而已,你吃這些飛醋幹什麽?”
在陳曉武另外一邊的妖冶女子這時卻開口說道:“陳大公子,你就放心吧!今天不僅是你,吳公子、魏公子,以及好多的公子都來捧場,趙妹妹一定會出場的。到時候,那就看陳大公子你自己的本事了。”
陳曉武聽到吳公子、魏公子這兩個名号之後,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好看,待看他到那邊端坐的兩部分人馬,神情便徹底蔫了下來。
高靖宇見陳曉武神色有異,便低聲問道:“小武子,你這是怎麽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有什麽難處跟大哥說,我一定幫你解決。”
陳曉武不願意在幾個風塵女子面前弱了自己的名頭,于是看着高靖宇不自然的低聲笑道:“呵呵……大哥,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看見了幾個熟人而已。”
高靖宇向那邊看了一眼,隻見遠處六張桌子卻明顯分成了兩撥,都是些年紀也就在十七八歲的年輕公子哥,他們各自圍坐在一名年輕人身旁。兩撥人馬誰也懶得搭理誰,而是各自侃侃而談。
爲首的兩名年輕公子,左邊的公子面皮白淨,儀表堂堂,隻是眼神之中總是閃爍不定,顯然是個功于心計之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他niang的省油的燈。
而右邊那個公子,年歲比之前的那個小了點,大約也十六七歲的樣子,玉面朱唇,相貌不俗,一看就知道是個溫文爾雅之人。
兩位公子哥明顯是在鬥氣,而且還不時互瞥一眼,彼此之間都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