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了石橋,又走了一段路程。由于這是高靖宇在這個陌生的時代第一次逛yao子,表現的自然要‘初哥’一點,再怎麽着也不能搶了小武子的風頭,否則叫那家夥情何以堪?想到這裏,高靖宇立刻裝出一副急不可耐的神色,焦急的問道:“小武子,你說的‘風雅閣’到底在哪裏?”
果然,陳曉武見到他此時的表情,得意的一笑,然後極爲潇灑的一擡手,指着遠處的一處樓閣說道:“大哥,你看那不就是‘風雅閣’了嗎?”
高靖宇順着陳曉武手指的方向看去,遠處凜立着一座規模巨大,而又華麗的樓閣。他目測了一下,足足有四層樓房那麽高。
此時此刻,‘風雅閣’在夜幕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美輪美奂。兩人還沒走到近處,便可以聽見男人們的歡笑聲和姑娘們的嬌笑聲。
陳曉武似乎是不止一次來過這裏,于是這家夥在高靖宇驚訝的目光中直接越過他,徑直向‘風雅閣’的大門前沖去。
“咯咯……陳公子,你怎麽來了?”熱情的老鸨子扭着肥胖的身段湊到陳曉武跟前大聲嬌笑道,醜陋的五官,以及妩媚、fang蕩的眼神差點讓高靖宇将午飯給吐了出來。
你妹的,長的醜不是你的過錯,但是長的這麽醜還大晚上出來吓人,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這個時代的老鸨子和自己那時候的媽媽桑相差甚遠,高靖宇對比起自己所經曆的那次風月場所,就拿那個地方媽媽桑的身段與臉蛋來看,檔次比這‘風雅閣’的老鸨子都不知道高了多少倍,甩出幾條街都綽綽有餘。不過在這個陌生的時代,能有這麽大規模和人氣的qing樓,在這杭州城之中也絕對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了。
陳曉武這犢子在高靖宇面前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避嫌,隻見他在那老鸨子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然後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連連怪笑道:“嘿嘿……鄧媽媽,你可是想死小弟弟我了。幾天不見,我差點連你身上的味道都忘記了。”
嘔,cao你大爺的,快要惡心死老子了!你們兩個年紀差的那麽大,也不是什麽床上的男女關系,至于一見面就親親我我的嗎?說的我老子我簡直渾身上下發冷,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這時,叫鄧媽媽的老鸨子一手捏着蘭花指,一手假意的在陳曉武身上拍打了一下,繼續嬌笑道:“咯咯……哎喲,我的大陳公子,看你說的,你現在可是咱們杭州城裏的名人了,哪裏還能想到奴家是誰呢?這麽長時間也不來看媽媽我,你現在在哪裏發财呀?”
陳曉武這家夥讀書不怎麽樣,但是打架、鬥毆以及玩這些不入流的勾當卻是熟練之極,他微笑着在鄧媽媽的身上揉捏了幾下,這才微笑道:“呵呵……鄧媽媽,實不相瞞,小弟我這些時日正在處理點事情,所以就沒有來,卻不曾想冷落了鄧媽媽,實乃小弟之過啊!”
見陳曉武肆無忌憚的與那個叫鄧媽媽的老鸨子調笑起來,那眼神之中還透露着點點歡喜。高靖宇心裏陰笑不已,暗道:原來陳曉武這家夥喜歡這一口,真是奇葩之中的奇葩啊?
二人調笑了一陣之後,陳曉武随手從身上掏出一些碎銀子,然後就塞進了鄧媽媽胸口位置的衣服裏。叫鄧媽媽的老鸨子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立刻變得眉開眼笑起來,并嬌笑道:“咯咯……謝陳公子打賞,奴家真是愛死你了。”
陳曉武再次的聞了聞手指,對着老鸨子調笑道:“嘿嘿……真香啊!”
叫鄧媽媽的老鸨子也不在意,于是對着門裏面喊道:“樓上、樓下的姑娘們,陳公子來了,怎麽還不趕快來好好的伺候一下陳公子?”
時間不長,呼呼啦啦一大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qing樓姑娘們便湧了出來。陳曉武被衆心捧月般的圍在中間,得意洋洋的快步向‘風雅閣’大門裏走去。
兩人走進了‘風雅閣’大門之後,陳曉武這才轉身對跟在他身後的高靖宇低聲說道:“大哥,你感覺我剛剛的樣子威風不?”
“威風個毛?”高靖宇看了他一眼,然後低聲訓斥道:“有銀子的時候你充大爺、耍威風,那要是沒有了銀子,你小子還耍他niang的狗屁威風?見了面之後,誰知道你是哪裏跑出來的窮鬼?”
陳曉武立刻表現出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的表情,微笑道:“大哥,這話對我說一說也就算了,你要是對‘風雅閣’裏面的衆多姑娘說,我估計肯定沒人搭理你!”
高靖宇低聲說道:“小武子,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你都是跟誰學的?這要是被你大伯、堂姐知道了,我敢保證你絕對會死無全屍!”
“不瞞你說,我這都是自學成才!再說我怎麽會讓大伯他們知道呢?”陳曉武微微一笑,以過來人的語氣對高靖宇說道:“大哥,我看你還是多學着點,對于這些漂亮的女人們,隻要你有大把的銀子,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相反她們還會熱情的配合你。誰要是敢不服咱們兄弟,那咱就拿銀子砸的她服氣爲止。”
此時此刻,陳曉武感覺異常的春風得意,渾然忘了那花魁趙小姐似乎是拿多少銀子都砸不倒的。
“呵呵……小武子,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懂得這麽多,看來我必須得對你刮目相信了!”高靖宇表現出一副受教的神色微笑道,心裏卻是笑翻了天,這點小伎倆老子還需要你教?我吊馬子的時候,你他niang的還不知道在幹什麽呢?跟我來這一套,你還是嫩了點!
陳曉武讀書識字做文章可能大不如高靖宇,但是在這qing樓之地、風花雪月之所的确算的上是高他一籌,這家夥總算是找回了些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