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歐陽大人,說到這個逆子,魏某就頭疼不已!你是有所不知,自從内子病逝之後,再加上我總是忙于政務,一時間對于一對兒女疏于管教,沒想到好好的書不念,每天竟然變得遊手好閑了起來,爲此我還說罵過他兩次,但仍是于事無補。”魏雲禮無奈的歎息道。
歐陽長天微笑道:“呵呵……魏大人,你也不要爲此太過煩惱,兒孫自有兒孫福,年輕人闖一闖不是什麽壞事!不過請恕老朽多一句嘴,俗話說的好——此時不搏何時搏?反正貴公子閑着也是閑着,你何不讓他跟着我那靖宇老弟身邊學習學習,說不準過幾年他也會有一番大作爲?”
魏雲禮想了想,然後拉着歐陽長天的手,低聲說道:“歐陽大人,你給魏某透露點底,行不行?魏某就這麽一個兒子,我還指着他将來養老,一旦他要是學壞了,那我将來可怎麽辦?”
歐陽長天看了看他,這才說道:“魏大人,你想的可夠長遠的啊?既然如此,爲了讓你免得擔心受怕,那老朽就再給你透露一點好了。貴公子如果能跟在我那靖宇老弟身邊,老朽保管他以後前途無量,你可聽清楚了?”
前途無量?這可比他現在整天瞎轉悠要強的許多,那老子還爲自己家的那個逆子擔心個什麽勁?想到這裏,魏雲禮連忙說道:“歐陽大人,魏某謝謝你的忠告!”
歐陽長天擺了擺手,微笑道:“呵呵……魏大人,你我都是跟皇上一條心的人,說謝謝就有點見外了!行了,那老朽就告辭了,咱們以後京都洛陽再見!”
“既然如此,魏某就不送了,請歐陽大人慢走!”魏雲禮臉上挂着笑意,咧着嘴說道。
“魏大人,請回吧!”歐陽長天點了點頭說道,說完他就向自己來時乘坐的轎子走去——
看着載有歐陽長天的轎子慢慢的在自己眼前走遠,魏雲禮站在府門前開始沉思起來。大家彼此都是一個派系的人,相信歐陽長天絕對不敢跟自己開這麽大的玩笑?而且這事也是當今皇上默許的,自己的兒子未來想不有所作爲都難?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搏上一搏,又有何妨呢?想到這裏,他轉身進了府門,來到廳堂門口站定,然後大聲的說道:“曹侍衛何在?”
一個魁梧大漢抱着一把刀從隐蔽之處走了出來,來到魏雲禮面前,抱拳說道:“大人,你找我?”
“嗯!”魏雲禮淡淡的點了點頭,看着他說道:“衛東,你去幫我辦一件事如何?”
曹衛東連忙說道:“請大人吩咐!”
魏雲禮想了想,這才說道:“衛東,一會兒你親自去一趟西郊,幫我查一查高靖宇這個人,看他居住在什麽地方?查完之後立刻回來禀報于我,知道嗎?”
曹衛東再次抱了抱拳,說道:“大人,屬下知曉了,那在下現在就去了?”
“你去吧!”魏雲禮朝曹衛東揮了揮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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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了登仙樓之後,歐陽長天特意将張文遠叫到了自己的房間,并招呼他坐下,這才看着他說道:“文遠,剛剛我跟魏大人說的那些話,你都聽清楚沒有?”
張文遠連忙說道:“啓禀大人,文遠聽清楚了,并都将記在腦海裏!”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歐陽長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文遠,你我二人這些年可謂是亦師亦友,臨走之前我要再次提醒你一下,高靖宇這個人将來絕對不是等閑之輩,你要和他搞好關系,千萬不要做讓他不高興的事情,否則将來你要是出點差錯,連我也未必能保得了你!”
張文遠認真的說道:“請歐陽大人放心,文遠一定會牢記此話。”
“對了文遠,我走之後,登仙樓的所有收入都必須記錄在冊,不得有任何的馬虎和徇私舞弊,知道嗎?”歐陽長天異常嚴肅的叮囑道。
“文遠記住了!”張文遠點頭說道。
歐陽長天補充道:“等以後那小子揮軍北上的時候,你就把所有的這些錢财都交給他,然後在他身邊謀求個一官半職,我相信那家夥将來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張文遠想了想,看着他說道:“歐陽大人,如果公主殿下想用那些錢怎麽辦?”
歐陽長天微笑道:“呵呵……文遠,這正是我接下來想要說的,就算公主殿下想用那些錢也不行,因爲皇上特意的交代過我,這些錢隻能用于驅除外敵之時才能啓用。除此之外,任何人不得打這些錢财的主意,你可記清楚了?”
張文遠連忙說道:“記清楚了。”
歐陽長天歎了一口氣,說道:“行了,也沒有别的事情了,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去忙吧?”
“歐陽大人,那在下告退了!”張文遠站起身說道,說完他就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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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來到趙飛燕居住的屋子前,輕輕的叩了叩門,這才推門走了進去。見趙飛燕正坐在床榻之上看書,于是微笑着說道:“公主殿下,您看書呢?”
“嗯!”趙飛燕見是柳姨來了,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将手中的書籍放到床上,看着她問道:“柳姨,有什麽事情嗎?”
“公主殿下,我已經叫人将高靖宇調查了一番,情況基本已經了解清楚,所以我這才特來向你禀報。”
趙飛燕聽到此處,連忙站起身,之後快速的來到柳姨面前,臉上挂着莫名的驚喜,說道:“柳姨,都打聽到了一些什麽?”
“哎,有用的信息不是很多!”柳姨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咱們的人打聽了半天,也沒有打聽出高靖宇具體是來自哪裏!隻是打聽到他是被陳浩然和幾個漁夫在出海打漁回來的時候在岸邊救回去的,當時他身上還受了嚴重的傷勢,當時一直處于昏死狀态。”
趙飛燕暗歎道:這些信息的确不能真實的了解高靖宇那家夥,該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