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禀歐陽老大人,公主殿下已經回來了,暫居在西郊的‘風雅閣’。”張文遠站在他面前,恭敬的說道。
“嗯!”歐陽長天淡淡的回了一聲,然後說道:“你現在馬上派人去将公主殿下請來登仙樓,就說老朽有要事和她相商。”歐陽長天看着他說道。
張文遠連忙說道:“歐陽老大人,下官這就去叫人通知公主殿下。”說完,他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大約等了大半個時辰,趙飛燕這才來到登仙樓。她是獨自一人來的,就連那個名叫芙蓉的貼身丫鬟也沒有帶在身邊。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于是她便直接進了歐陽長天的房間。見趙飛燕的到來,歐陽長天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跪倒在地上說道:“老臣歐陽長天,叩見公主殿下。”
趙飛燕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将其扶起,并微笑着說道:“歐陽大人乃我大華朝肱骨之臣,以後莫要再如此多禮!”
“謝公主殿下!”歐陽長天快速的站起身說道。
兩人分賓主落座,趙飛燕看着他說道:“不知歐陽大人找本宮有何要事相商?”
歐陽長天一字一頓的說道:“公主殿下,您可否見到過高靖宇這個人?”
“什麽?”趙飛燕聽到他提到高靖宇之後,騰的一下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立刻問道:“歐陽大人之前可曾見過他?”
歐陽長天微笑道:“呵呵……公主殿下,您切莫着急,高靖宇這家夥現在沒有什麽大事,隻是肩膀上受了點皮外傷,老臣爲他上了最好的金瘡藥,他現在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相信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如此便好!”趙飛燕知道自己有點失禮了,于是再次坐回到太師椅上,連忙問道:“歐陽大人,你可知他此刻在哪裏?”
“知道,就在西郊的一位陳姓人家之中。”歐陽長天看了看面前的趙飛燕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下官不知道公主殿下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麽誤會,但是我相信他絕對不是有意爲之,所以老臣鬥膽懇請公主殿下,莫要追究他的失言之罪過,不知公主殿下以爲然否?”
趙飛燕将高靖宇刺傷之後,見他久久不曾上岸,以爲他葬身于西湖之中,爲此還派了許多的水中好手前去進行打撈,可是最終卻一無所獲,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自己爬上了岸,而且在自己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還害得自己自責了老半天,想一想就氣憤不已。此刻知道高靖宇已無大礙,她終于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說道:“歐陽大人大可放心好了,本宮還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
歐陽長天連忙站起身,躬身道:“那老臣替我那靖宇老弟,在這裏先行謝過公主殿下了。”
“老弟?”趙飛燕微微的就是一愣,然後說道:“難道歐陽大人和他成了忘年之交?”
歐陽長天點了點頭,微笑道:“呵呵……正是如此!再次見到這他之後,下官感覺和他特别的投緣,所以最後便以兄弟相稱。”
“那本宮真是恭喜歐陽大人了!”趙飛燕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說道。
“其實,下官恭喜的應該是公主殿下才對!”歐陽長天看着趙飛燕說道。
趙飛燕十分不解的問道:“歐陽大人,此言何意?”
“呵呵……想必公主殿下一定知道下官爲什麽要在杭州城居住這麽多年吧?”歐陽長天淡淡的微笑道。
“這事我曾經聽父皇提起過!”趙飛燕見他高興的樣子,嬌聲說道:“歐陽大人,剛剛自從本宮來到登仙樓之後,發現你一直笑容滿面,莫不是已經找到了那個人?”
歐陽長天點了點頭,撫摸了一下飄然長須,微笑道:“呵呵……公主殿下果然心思缜密,這都被你猜到了。”
結合到歐陽長天之前所提到的高靖宇,趙飛燕頓時吃驚的說道:“歐陽大人,你莫不是想說高靖宇就是拯救我大華朝的那個人吧?”
“呵呵……正是如此,公主殿下是不是感覺很意外?”歐陽長天微微一笑,然後繼續說道:“可是事實就是這麽的湊巧,之前京城方面曾飛鴿傳書,可風道長特意囑咐,他預測那個人很快就會出現在杭州城,當時我還有些不相信,現在終于肯定,他所說的那個人絕對就是高靖宇。”
“歐陽大人,你怎麽那個人一定就是高靖宇呢?”趙飛燕追問道。
歐陽長天再次撫摸了一下飄然長須,微笑道:“呵呵……公主殿下,你可知這登仙樓因何而建?”
“當然知曉!”趙飛燕突然說道:“難道高靖宇登上了頂樓?”
“這倒是沒有!”歐陽長天微微的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哎,隻是當他登上四樓的時候,那家夥好像長了一對狗鼻子,竟然能聞到有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于是問是不是有女子居住在這裏。下官當時怕洩露公主殿下的芳蹤,于是便略有隐瞞。沒想到那家夥見我不說實話,也沒有當場揭破,也許是認爲我别有用心,開始對我提防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家夥做事真的很謹慎。之後下官想讓他登頂,他卻直接找借口說對不上來通往頂樓的那一副對聯。公主殿下,您說氣人不?”
趙飛燕臉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這的确像是高靖宇那家夥做事的風格,于是追問道:“歐陽大人,那然後呢?”
歐陽長天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見他不願意回答,下官也就沒有再次強加相逼。這個世道人心難測,畢竟我們都是第一次見面,互相之間也不是很了解,那家夥這麽做也是出于防患的心裏,下官可以理解。再說強扭的瓜不甜,如果我過分逼問,也許就會适得其反,那還不如不問。穩住他之後,于是我叫張文遠去找公主殿下,卻沒想到您已經去了金陵,這就是以往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