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長天随手從地上拿起高靖宇穿的一隻臭鞋,并快速的丢給他,然後繼續怪笑道:“嘿嘿……既然如此,爲了防止你咬到自己的舌頭,你還是咬住這個吧?”
見歐陽長天想要讓自己咬鞋子,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站着撒尿的人物,怎能幹這麽丢臉的事情呢?高靖宇急忙将鞋子扔掉,微笑道:“呵呵……歐陽老先生,我看用鞋子就不必了。”說完,他開始躺在床上東張西望起來,見頭頂之處有一個擀面杖粗細的木棒,随手拿過來咬進了口裏,然後他看了歐陽長天這老頭一眼,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來(rai)吧!”
見他此刻已經準備就緒,歐陽長天快速的将兩個袖口挽好。就在動手之際,卻聽高靖宇這家夥長突然大聲說道:“慢着……”
歐陽長天滿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家夥要幹什麽?高靖宇讪讪的笑道:“嘿嘿……歐陽老先生,我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什麽小貓小狗,你在下手的時候最好輕點,否則我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您老以後就有麻煩了。”
歐陽長天點點頭,标準我知道了、
高靖宇想起害自己受傷的趙飛燕那小妞,頓時心裏變得異常憤怒起來,心裏更是把她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但事到臨頭,自己再怎麽罵也沒用了,誰叫自己倒黴碰到她,這能怨誰?
歐陽長天雙手輕握‘釘’在高靖宇左後肩頭那金色小箭,然後輕輕稍一用力,金色小箭便落在了他手中。高靖宇緊緊的咬住木棒,一時間臉色變得甚是蒼白,汗珠更是從頭頂上滾滾而下,卻愣是沒有吭出一聲來。不是因爲别的,他還真怕歐陽長天這老頭是個半吊子先生,本身自己還沒事,這要是他一個疏忽大意,把自己鬧出個好歹,難道還能找他拼命不成?
歐陽長天看了他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臉上滿是贊賞之色,沒有想到高靖宇竟然還是一個硬骨頭,這樣的年輕人真的已經不常見了。
高靖宇在部隊這幾年,那可不是白混的,他本身就是一個農村出生的孩子,在父母去世之後性格變得更加的剛毅和堅忍不拔,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以有意的成績和全市第一名的身份考入解放軍國防科技大學了。刮骨療毒這樣的事情,他肯定不能和關二爺相比,但這樣忍痛拔箭的小事情,對于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再說,以前自己也不是沒有受過傷,比這還嚴重的也有好幾次。
歐陽長天連忙将拔出來的金色小箭交到了他的手裏,高靖宇翻來覆去的仔細查看了幾遍。發現這支小箭乃純金打造,制作堪稱精美,而且箭身上還刻着一個娟秀的篆書“燕”字。
再聯想到先前趙飛燕那小妞的名字,高靖宇這下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那小妞既然對自己說叫趙飛岩,肯定是取其諧音而已。
“趙飛燕,果然人如其名。”高靖宇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小妞的名字起的确實雅緻,隻聞其名,便已可見其人長的怎麽樣。
趙飛燕那小妞既然讓自己這次見了血,老子以後也必定要讓她見一次血,這樣才能做到心裏平衡。睚眦必報是自己一向的做事風格,對趙飛燕那小妞自己就應該這麽幹。想到這裏,高靖宇的嘴角立刻浮起出一絲冷笑,暗道:趙飛燕,你給老子我等着!
歐陽長天聽高靖宇念到這個名字之後,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異色,于是追問道:“趙飛燕?高公子,你确定刺傷你的那個人姓趙?”
那小妞具體姓什麽,高靖宇還真的不能确認,不過飛燕應該是她的名字,這肯定不會有假。他看了歐陽長天這老頭一眼,然後苦笑道:“呵呵……歐陽老先生,那個人姓什麽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她卻告訴在下說她叫趙飛燕,如此而已,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歐陽長天立刻說道:“高公子,你把今天和她相遇的經過前前後後的仔細對我說一遍,可好?”
“當然沒問題!”高靖宇非常幹脆的說道,人家好歹也是幫助過自己的,這樣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自己要是不能答應,那就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了。于是高靖宇便将自己今日在西湖邊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與趙飛燕那小妞之間的對話原原本本的向歐陽長天這老頭說了一遍。
歐陽長天一字不漏的聽他講說,臉上頓時露出幾分詫異之色,顯然對高靖宇的高論也有了幾分深深的佩服。當念到那句詩的時候,他的臉上驚愕之色更甚,連忙追問道:“高公子,這詩真的是你自己所作的嗎?”
高靖宇清楚的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對于詩詞有着近乎瘋狂的執着和追求,爲了避免其他不必要的麻煩,高靖宇隻好硬着頭皮,點頭說道:“歐陽老先生,這首詩的确是在下所做,隻不過是偶然在西湖邊感悟所做,難登大雅之堂,還希望您老人家千萬不要見笑爲好?”
歐陽長天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連忙搖頭說道:“高公子,自從與你認識以來,你便不斷給老朽制造驚喜。不是老朽吹噓,就憑你所作出的這首詩詞,我相信當今天下那些所謂的才子、佳人,絕對沒有一人能與你相提并論。這要是被那些文豪大家知道,一定會和你好好的切磋一番。”
高靖宇聽他如此一說,老臉頓時變得通紅起來,這話趙飛燕那小妞也說過一次,當時倒是坦然接受,現在面對恩人的稱贊,倒确實有些不好意思。
但高靖宇此時卻絲毫沒有半點的無恥感覺,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之後,自己總得有些本事傍身,這些就當作上帝對自己的補償好了!
要說無恥,高靖宇說是天下第二,肯定沒有人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