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有什麽可怕的?”高靖宇巍然不懼的笑道:“呵呵……趙兄,如今當政者讓廣大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難道還不能讓别人說一說,真是可笑之極?”
‘絕色公子’趙飛岩(燕)聽他說完,冷冷的說道:“高兄,我想事實并非你所想象的那般如此。當今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之際、無時不刻的要勵精圖治,這次北方重敵入侵之時,這對于我泱泱華夏來說,雖然是一次巨大的挑戰,卻也并不代表着沒有其他任何的機遇。而且據我本人了解,當今皇帝雄心壯志,正在大興吏治、整饬官場、積蓄力量,力求對敵不戰則已,一戰便可功成,隻有這樣才能揚我泱泱大華之氣概。”
這家夥竟然能夠在自己的話語之中尋找一些破綻,眼光倒也有幾分獨到之處。‘絕色公子’趙飛岩(燕)的話語之中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那些什麽當今皇帝春秋鼎盛之類的話,高靖宇就有點不愛聽了,這純粹是欺騙什麽也不懂的小孩子還算可以,想糊弄自己,真是癡心妄想!
高靖宇到了這裏卻也多少了解一點,當今皇帝馬上就到了五旬之歲,卻由于少年時荒唐過度,直到現在仍然沒有一個兒子,膝下也不過隻有兩個公主而已,什麽春秋鼎盛,小爺看那老小子現在恐怕是不舉吧?至于是否勵精圖治,那也由不了皇帝一個人說了算,民生才是最好的證明,你吹破大天也沒有用。就像這杭州城裏的風花雪夜與北方烽火形成的鮮明對比,勵精圖治這四個字恐怕也就隻是擺在那皇帝老兒的書桌之上看看罷了。
看這‘絕色公子’趙飛岩(燕)的神态,竟然對當今的皇帝有着如此的信任,也不知道這家夥哪來的這份自信?高靖宇也懶得與他繼續争辯,冷笑道:“呵呵……自古功過與是非,隻能留給後世的人來評說。小趙,你既然對當今皇帝有着這般超出尋常的信心,那我真心祝願你不會出錯,希望他真的能爲天下百姓做點事情,而不是随便的動動嘴皮子。”
‘絕色公子’趙飛岩(燕)聽到高靖宇這回竟然叫自己爲小趙,顯然他還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麽特别的稱呼,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接腔,于是他的臉上微微的紅了一下,随即狠狠的瞪了高靖宇一眼。
高靖宇的臉皮何等之厚,簡直如杭州城的城牆一般無二,對于‘絕色公子’趙飛岩(燕)的白眼自然視如未見,倒是趙飛岩(燕)身旁的那個俊俏随從立刻漲紅了臉,隻見他捏緊了小拳頭,像是要沖上來吃了高靖宇一般。
看了‘絕色公子’趙飛岩(燕)一眼,高靖宇然後突然轉移了話題,微微的問道:“趙兄,那我想問一下,你知道一個兵卒一年的工資是多少嗎?”
“工資?”‘絕色公子’趙飛岩(燕)微微的楞了一下,這家夥的腦子是什麽做的,剛剛還在說一件事情,這會怎麽就問道這個話題了?于是他十分不解的問道:“高兄,在下不是很懂,請問什麽叫做工資啊?”
我暈,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連工資是什麽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活這麽大的?高靖宇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說道:“工資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俸祿,或者是軍饷。”
‘絕色公子’趙飛岩(燕)想了想,點頭說道:“高兄,這個我倒是略有耳聞,我大華朝士兵一年的軍饷一般在36—50貫之間,你問這個幹什麽?”
在古代社會一貫錢大約等于現在的人民币300元,一個士兵一年的收入大概在1.08萬—1.5萬。也就是說每個士兵一個月收入在900元—1400元。可實際上,經過層層剝皮之後,每個士兵每個月能拿到300元已經燒高香了,有的悲催一點的,甚至連一個銅闆也拿不到。
“趙兄,想必你也知道,窮苦百姓的男子當兵隻是爲了混口飯吃,他們拿到錢财吃苦受累、上戰場那是應該的。”高靖宇卻冷笑道:“呵呵……可是你知道他們付出了那麽多,最後隻能拿到手裏多少錢嗎?”
“這個在下還真是不知道。”‘絕色公子’趙飛岩(燕)爲之語塞,連忙搖頭說道。
“哼,那我就告訴你!”高靖宇看着遠方,歎息道:“他們每個月拿到的軍饷最多隻有一貫,那麽我想問一下,剩下的那些錢都跑到哪裏去了?”
這個時代的一貫錢價值多少,不是以能夠兌換多少黃金、白銀來做衡量,而是以能購買到多少米面做衡量。
在古代,糧食産量較低的時代,糧食可謂是真正的硬通貨,可以随意兌換金銀,可是有了金銀卻不一定能買的得到糧食。一個月300元人民币,買下的米肯定不能養活一家七八口人,的确是非常的艱難,所以說大華朝士兵的生活很苦逼。
了解曆史的人都會知道,在中國古代的北宋,也就是靖康之恥前後,各路義軍、各路勤王之師,都是沒有任何的信仰,他們的戰鬥力及其之差,還經常的禍害老百姓,有些更是爲了生存最終成爲金軍和蒙古軍的走狗。即便是後來南宋中興四将中,除了嶽飛、韓世忠軍紀較好之外,劉俊、劉世光等人軍紀那可是差的太遠了,爲了生存軍隊之中投敵之人的現象卻極爲嚴重。
現代人都說,那時的大華朝重文輕武,揚文抑武,輕視軍隊建設。其實大華朝從來不輕武,反而是極爲重視軍隊的建設,每年在軍費的開支上堪比後世的德國法西斯,堪比冷戰時期的蘇聯。大華朝每年在軍費上的開支,在中國曆朝曆代中,都算是排在第一位。
‘絕色公子’趙飛岩(燕)頓時臉色聚變,于是說道:“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