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萊菜館的老闆嚴立本聽他這麽一說微微的就是一愣,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冷聲說道:“高公子,你這樣做真的是太讓我爲難了?”
“爲難?非也,非也!”高靖宇擺了擺手,面不改色的繼續說道:“嚴老闆,我這樣做對你我都好,事實上就是爲了保證咱們雙方的利益。隻要一個月之内沒有債主上門讨債,我不僅會将剩下的一千兩銀子如數交給你,而且還會按照市面上的利息多給你一些,這樣你不但沒有一點的損失,反而還能多拿銀子,而我買這菜館也放心了,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陳浩仁這下總算是明白了,鬧了半天高靖宇這家夥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也隻有他這等厚臉皮的人才能想的出這麽無恥下流的借口。
見嚴老闆臉上依舊不怎麽情願,高靖宇頓時眉毛微微往上就是一挑,冷笑道:“呵呵……嚴老闆,你莫不是不相信我高某人的爲人?哼,這杭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場,我雖然不是經常走動,但也至少能混個臉熟。至于下面瞎混的那些小喽啰,絕對不敢拂了我的面子。嚴老闆你大可放心好了,隻要我随便打一聲招呼,他們絕對沒有人敢來找你的麻煩。不過,如果沒有我,我可不敢保證他們會做出點什麽……”下面的話高靖宇卻并沒有說下去,而是抱着肩膀冷笑着看着嚴立本。
威脅,赤luo裸的威脅,做人怎麽可以這樣的無恥呢?
鴻萊菜館的老闆嚴立本看見高靖宇臉上的冷笑,心裏頭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這家夥到底是誰家的公子、少爺,臉皮竟然如此之厚,就連威逼、恐吓也是如此的明目張膽?一想到他笑面虎的樣子,如果沒有後台,這小子斷不敢如此嚣張。
陳浩仁是知道高靖宇老底的,見他編起瞎話來一套一套的,口氣還如此的嚣張,心裏也忍不住爲他捏了一把冷汗,這要是被這嚴立本識破,他們兩人不被人打斷狗腿那才叫怪事。
高靖宇刷的一聲撐開紙扇,似模似樣的呼扇了幾下,繼續說笑道:“呵呵……嚴老闆,你大可以放心,我這個人一項不怎麽喜歡欺負人,我們可以簽訂合約,如果一個月之内我還不清你一千兩銀子和利息,你大可以拿着合約将這菜館直接收回去。”
你妹的,都這樣了還叫不喜歡欺負人,那怎樣才叫欺負人呢?鴻萊菜館的老闆嚴立本心裏再次打起了個冷戰,被他一軟一硬的威逼利誘下,他此刻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正常的判斷能力,當下唯有點頭答應。好在如果真的按照高靖宇所講的話,他反正也沒有多大的損失,一個月之後他要是還不上自己銀子,那這酒樓還是會姓嚴,有合約在手,自己還害怕什麽呢?想到這裏,嚴立本點頭說道:“高公子,那咱們就按你所說的辦好了。”
高靖宇連忙大笑道:“哈哈……既然如此,那咱們現在就簽署合約。”
當下找來筆墨紙硯,兩人簽訂了合約,并說明一個月之内如果高靖宇沒有還清嚴立本的一千兩銀子,那麽這菜館就會重歸嚴立本的名下。
高靖宇和陳浩仁從鴻萊菜館出來的時候,已是中午時分。陳浩仁此刻都覺得自己的背後都濕透了,這般色厲内荏、無恥的事情,也隻有高靖宇這家夥能做的出來,即使是活了一輩子,并經曆過許多事情的陳浩仁,也沒有感到比今天這樣刺激過。
陳浩仁見高靖宇隻言片語便将鴻萊菜館的老闆嚴立本心吃的死死的,而且還将菜館買了下來,更是對高靖宇的無恥和無畏着實敬佩萬分。
高靖宇也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對陳浩仁說道:“陳叔,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重要曰子,你去把柔兒和小武子都叫來,有了錢也要懂得享受,今天咱們找一個不錯的地方好好慶祝一下。”;
陳浩仁說了一個地方,高靖宇徑直去了那家飯館,陳浩仁回去了一會兒便和陳柔兒一起來了,隻是陳曉武卻沒有跟來。就見陳浩仁氣乎乎的說道:“小高,小武子那家夥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咱們就别管他了。”
高靖宇微笑道:“呵呵……陳叔,沒事的,咱們就是單純的随便吃頓飯,以後有的是機會。”
席間,陳浩仁将高靖宇‘騙取’鴻萊菜館的經過添油加醋的對自己的寶貝兒女兒講了一遍,逗的陳柔兒捂着小嘴咯咯直笑。
自從昨夜那件糗事之後,高靖宇對陳柔兒的免疫力便大大降低,見她掩着小嘴輕笑的樣子,說不出來的妩媚、迷人,高靖宇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暗道:陳柔兒這小妮子還真是迷死人不償命!不行,等陳浩仁這老頭不在的時候,我一定要推倒她。
七千多兩銀子現在還剩下五千多兩,拿出一部分留作菜館裝修和添加桌椅闆凳以及人手,剩下的銀子以備不時之需,以後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美好,想想都叫三人高興不已。
既然菜館已經被買下來了,對高靖宇有着充分信任的陳浩仁父女二人卻絲毫不擔心未來菜館會生意冷淡,這家夥滿腦子的鬼主意,他能叫自己家的生意不賺錢嗎?聽着陳浩仁扳着手指頭,要什麽雕花欄杆檀木桌椅,順便還要請幾個手藝不錯的大廚。高靖宇無奈的捂着額頭取笑道:“呵呵……陳叔,你真當我是開錢莊的,想買什麽就能買什麽啊?”
“咱們留着那麽多的錢幹什麽?”陳浩仁直言道。
高靖宇翻着白眼說道:“那有錢也不是這麽個花法?”
陳柔兒頓時咯咯嬌笑不已,跟大哥在一起就是好,從來不用時刻愁眉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