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後,兩人迫不及待的走出了家門,突然高靖宇想起來一件事情,于是看着陳浩仁問道:“陳叔,銀票帶上了沒有?”
陳浩仁警惕的向四周看了幾眼,這才湊到高靖宇身前低聲說道:“小高,銀票我已經帶上了,出來的時候柔兒足足給我帶了整整三千五百兩!”說完,他繼續不放心的向四處緊張的觀看着。
見陳浩仁那緊張的模樣,高靖宇頓時感覺好笑不已,大白天的,你這老頭至于緊張成這樣嗎?于是高靖宇便輕輕的拍了拍陳浩仁的肩膀,對他說道:“陳叔,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這光天化日之下誰敢搶咱們?”
“小高,我總感覺有誰在看着咱們,要不今天就别去了。”陳浩仁搖着頭,不放心的說道。
高靖宇向四周掃了一眼,見從自己二人身邊走過的都是一些普通人,人家看一眼你,你就吓成這樣,看來也沒多大點出息?想到這裏,高靖宇安慰道:“陳叔,你就放心吧!沒有人跟蹤咱們,你這是在自己吓唬自己,難道這很好玩嗎?”
陳浩仁看着他,不确定地問道:“小高,真的沒有人跟蹤咱們?”
“真的沒有!”高靖宇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取笑道:“呵呵……陳叔,你要是還跟先前那樣,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惦記上咱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聽他這麽一說,陳浩仁不好意思的說道:“小高,還是你想的周到。”
高靖宇邊走邊對陳浩仁這老頭囑咐道:“對了,陳叔,一會兒見了那鴻萊菜館的老闆,你除了給我們介紹一下之外,其他的什麽也不要說,然後看我的眼色行事就行。”
陳浩仁立刻點了表示明白,現在的高靖宇在陳家的地位無比尊崇,最關鍵的是讓一直掙紮在貧窮邊緣的陳浩仁終于成爲一個有錢人了,當然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陳浩仁帶着高靖宇往鴻萊菜館所在的方向走去,兩個人一路穿過的都是杭州城中的繁華地帶。見這大街上人來人往,叫賣之聲不絕于耳,小商販們盡情的吆喝着,高靖宇頓時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福建市中心的步行街廣場。
在正靠着西湖不遠處,也就是杭州城最爲繁華的地段,挺立着一座三層高的閣樓,流檐飛壁,亭宇樓閣,光看氣勢,就已知其非凡。
高靖宇站在樓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建築,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建造面積,都很讓他滿意,那麽剩下的就是價錢問題了。
由于經營不當,再加上欠了别人的銀子,所以菜館老闆今天也沒有什麽心情,早晨起來用過早飯之後,就一直待在三樓沒有下樓。
陳浩仁帶着高靖宇來到鴻萊菜館,卻發現菜館還沒有開門,都是上午九點多了還不起來開門做生意,這要是有客人光顧那才見鬼了?
陳浩仁快步走上前去敲門,工夫不大,一個店夥計将門打開,嘴上還打着哈欠,看着兩人說道:“二位,本店今天還沒有營業,要是吃飯的話,你們還是去别家吧?”
我cao,還有這樣做生意的,竟然主動把客人往外攆,這菜館要是不黃攤那才叫怪事呢?高靖宇轉念一想,反正這也跟自己沒有關系,于是微笑着說道:“呵呵……小哥,我們不是來吃飯的。”
“不吃飯,那你們來這幹什麽?”店夥計又打了一個哈欠,然後疑惑的問道。
小爺來這裏肯定有事,沒事我吃飽了撐的來這裏轉悠什麽?想到這裏,高靖宇淡淡的說道:“小哥,麻煩你帶我們去見你們的老闆,我有要事跟他商談。”
店夥計想了想,老闆這幾天心情不好,自己還是不要觸黴頭的好。于是說道:“二位,我們老闆在三樓,你們要事有事情就去三樓找他,我就不帶你們去了。”說完,他讓開身形,請兩人進去。
高靖宇點了點頭,說道:“那多謝小哥了。”
陳浩仁和高靖宇兩人直接上到了鴻萊菜館的三樓,很快見到了這裏的老闆,他是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人,此時正坐在椅子上低頭想事情。
有人來到他面前,他卻還不自知,可知想事情有多投入。見此,陳浩仁微笑道:“呵呵……你就是這鴻萊菜館的老闆吧?”
鴻萊菜館的老闆頓時被吓了一跳,就見他快速的站起身,十分不悅的說道:“我叫嚴立本,你們是誰,怎麽會來到這裏?”
“原來是嚴老闆,小老兒這廂有禮了!”陳浩仁抱拳、欠身,然後微笑道:“呵呵……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是的我們是來幫嚴老闆解眼眉之急的。”
“哦?”嚴立本眼睛微微一亮,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隻見他淡淡的說道:“恕嚴某愚鈍,二位來到這裏所爲何事啊?”
高靖宇在内心裏将這鴻萊菜館的老闆鄙視了數十次,暗道:cao,繼續跟老子裝,一會兒有你哭的。
陳浩仁将此來的目的說了一下,然後指着身後的高靖宇說道:“嚴老闆,這位是從京城來的高公子,他老人家的令尊最近要到咱們江蘇任職,正巧高公子最近也準備在杭州城置辦一些産業,聽說了嚴老闆你這家菜館要轉讓,所以他特地來看一看。”
“原來是京城來的貴客,失敬,失敬!不知道高公子的令尊是幹什麽的?”嚴老闆一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從京城來的,自然是不敢有所怠慢,不過他開了這麽多年的菜館,南來北往的什麽人沒見過,也可以算得上是識人無數,所以他見到高靖宇之後并不是十分的緊張。
高靖宇來到他面前,右手輕輕的一擺,一把折扇嘩的一下便打開,扇面上一不描山,二不畫水,隻是簡簡單單的寫着四個大字——難得糊塗。
看着那白花花的扇面,這鴻萊菜館的老闆心裏頓時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