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頭的狐狸尾巴終于漏出來了,先前就說你是朝廷之人,你還跟我打哈哈,真當小爺的眼睛除了看東西之外,就是一個擺設啊?想到這裏,高靖宇似有深意的看了面前這老頭一眼,出聲拒絕道:“歐陽老先生,實在是抱歉的很,朝堂之上是什麽樣子,我相信你比我要有發言權。我這個人喜歡過比較安逸的生活,天天勾心鬥角的日子在下實在是喜歡,所以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歐陽長天見他當面拒絕了自己,也就沒有再加勉強,畢竟是強扭的瓜不甜,他還是值得這個道理的,于是微笑地:“高公子,既然如此你就當老朽沒說這話。不過,将來你要是真想進入朝堂,就盡管前來,老朽絕對不會讓你有半點失望之處,你看可好?”
人家都這麽說了,自己再不知道好歹,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高靖宇連忙點頭說道:“歐陽老先生,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晚輩絕對會不請自來,到時候希望不要給您老添麻煩就好。”
“哈哈……要是真有那麽一天,老朽一定會熱烈歡迎。”歐陽長天看着他大笑道。
高靖宇感激道:“那晚輩在這裏先行謝謝了!”
歐陽長天擺手說道:“高公子,現在謝我還爲時過早,說不準将來有事還會麻煩于你,老朽可不敢在這裏接受你的謝意。”
“歐陽老先生,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咱們還是繼續上四樓吧?”高靖宇又看了看時間,馬上就快要到十點半了,再不趕緊恐怕陳浩仁那老頭就會擔心,當然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擔心自己‘禍害’了他的寶貝女兒,于是高靖宇連忙說道。
歐陽長天看了他一眼,說道:“高公子,那老朽稍後就帶你們去四樓。”
高靖宇真是求之不得,于是微笑道:“歐陽老先生,那就麻煩您了。”
歐陽長天并沒有再對他說什麽,而是對跟着身邊的那個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說道:“長遠,高公子在二樓和在這裏所做的詩詞,你可都記的清清楚楚?”
一直跟着四人不說話的中年男子看着歐陽長天說道:“啓禀歐陽先生,屬下已經記的真真切切。”
歐陽長天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長遠,跟我在一樓所說的一樣,将這兩首詩詞都雕刻在牌匾上,然後分别懸挂在二樓和三樓的樓梯口上方,也好叫來到這裏的衆文人才子好好的像高公子學習一下。”
那個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立刻恭敬的說道:“歐陽先生,屬下知道了。”
“高公子,那咱們現在就走吧!”歐陽長天看了陳柔兒和陳曉武一眼,然後對站在窗前的高靖宇說道。說完之後,他也沒有再客套什麽,而是擡腳向通往四樓的樓梯口走去。
高靖宇、陳柔兒、陳曉武以及那個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再次跟在歐陽長天身後,踏階而上——
由于登仙樓和塔寺的建造格局很是相似,都是底層大上層短小,越到頂端樓層的實用面積也就越小,所以到了四樓之後高靖宇等人才發現,這裏的客廳面積隻有三樓的四分之一大小,粗略估計也能有個二三十平米左右。而這裏的裝修當然又比三樓講究了許多,室内的桌椅闆凳一應俱全,擦的更是一塵不染,而樓梯口左右兩邊分别還有一扇門,門裏面的洞天到底是什麽樣子,幾人就不得而知了。
高靖宇看了歐陽長天這老頭一眼,好奇的問道:“歐陽老先生,這四樓難道也有什麽才華出衆的人才?”
“高公子,到目前爲止你是第一個能來到這裏的有學之士,怎麽可能有其他人?”歐陽長天揣着明白裝糊塗道。
高靖宇用鼻子深深的嗅了一下,于是出聲問道:“歐陽老先生,那晚輩爲什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粉味道?”
“高公子,可能你聞錯了,這也許是跟你來的這位姑娘身上發出來的吧?”歐陽長天指了指陳柔兒,然後對高靖宇微笑道。
高靖宇微微搖頭說道:“歐陽老先生,晚輩敢肯定,這香粉絕對不是你所說的這樣。”
這家夥的鼻子屬狗的,竟然能聞到有人居住在這裏,看來此子果然不簡單啊?想到這裏,歐陽長天明知故問道:“哦?高公子,此話怎講?”
高靖宇指了指陳柔兒說道:“歐陽老先生,可能你有所不知,晚輩的鼻子特别的靈敏,柔兒身上使用的香粉是那種比較低廉的那種産品,所發出的香味在下記憶猶新。而我剛剛聞到的那種香粉,我本人卻從來沒有聞到過,不過晚輩可以肯定,這種香粉不是普通的那種,平常人家根本就買不起,不知道在下說的是否正确?”
既然人家都聞出來了,自己要是再行欺瞞,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但是,公主殿下這樣重要的人物,自己怎可有資格随便向别人說起呢?于是歐陽長天看着高靖宇說道:“高公子,老朽突然想起來了,前一段時間老朽頂頭上司的小女兒來到這杭州城遊玩,老朽作爲登仙樓的主管,見此怎能不稍加挽留?于是就讓那女子在這四樓小住了兩天,然後她就打道回府了。”
高靖宇是什麽人?特種軍人出身,什麽事情能瞞的了他?雖然這歐陽長天這老頭說的有理有據,但是這樣的說辭隻能騙一騙别人,想欺騙自己還是好笑了些,從香味的清新度來看,這四樓分明還是住着人。但是人家既然不想說,那就肯定有不想說的原因,自己爲什麽要深究到底呢?想到這裏,高靖宇微笑地:“呵呵……歐陽老先生,看來是晚輩多心了,剛剛無理之處,還望您老海涵?”
看來這老頭城府還挺深,自己還是小心點爲好!說不準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是連累陳家父女二人,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還是趕快将他支走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