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見歐陽長天這個老頭長的慈眉善目,時刻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怎麽看他也不像是那種别有用心的壞人,難道是自己多心了?但是高靖宇憑借着軍人的敏銳度,他感覺到歐陽長天這老頭的身份肯定不像表明看起來的這麽簡單。雖然很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但是高靖宇卻并沒有表現出半點急迫之意,隻見他看了看歐陽長天,淡淡地問道:“歐陽老先生,您這話何解,在下願聞其詳?”
在場的所有才子、才女們内心之中同樣也是疑惑不已,但是礙于眼前歐陽長天的威嚴以及登仙樓的名望,隻是誰也不敢說出來罷了!這登仙樓平白無故的示好自己等人,究竟是爲了什麽?爲才?估計可能性不是很大,這個時代比自己等人還要出色的才子簡直多如牛毛,整個大華朝沒有十萬也得有幾萬号,爲什麽他偏偏來到杭州城選中了自己這些人,這裏面一定有什麽蹊跷之處?此時見高靖宇終于問了他們最想知道的事情,于是都紛紛豎起耳朵認真聽起來,生怕漏掉一些關鍵信息。
歐陽長天想了想,微微地歎息道:“哎,高公子,此時事關重大,老朽本不願讓其他人知曉,既然你問到了這裏,那老朽也隻能稍加透露一點,以免讓在場諸位對我登仙樓産生不必要的誤會,那樣就不是老朽所希望看到的了。實不相瞞,老朽此來杭州城是專門來找人的。”
在場衆人根本沒想到,這登仙樓整出如此大的排場,居然是爲了找一個人,可見此人是多麽的終于!高靖宇不明所以的問道:“歐陽老先生,那您到底要找什麽人?”
歐陽長天搖了搖頭,無奈苦笑道:“呵呵……高公子,說起來不怕你笑話,這個人是誰,其實連老朽也不是很清楚,老朽隻知道這個人現在已經來到了杭州城。”
這時,一個穿着很是華麗的年輕男性才子出聲說道:“歐陽先生,那這個人叫什麽名字?您老說出來,咱們這裏有這麽多人,說不準我們還會認識呢?”
“哎,不是老朽不想告訴大家,而是這個人到底叫什麽名字老朽還真的不知道!”歐陽長天此刻已經沒有了笑臉,而是哭喪着臉看了衆人一眼,又搖頭說道。
這時又有人開口說道:“歐陽先生,那你可否告知一下這個人的體貌、特征,也好讓我們幫你打聽一下?”
歐陽長天感覺自己今天特别的憋屈,看了面前所有人一眼,再次搖頭說道:“這個老朽還是不知道!”
高靖宇算是徹底被眼前這老頭整的無語了,你來這杭州城找人,連人家叫什麽名字、體面、特征都不知道,那你還找個屁啊?于是出聲說道:“歐陽老先生,你不是在逗我們這些人玩吧?一問三不知,那你究竟知道什麽?”
歐陽長天并沒有表現出半點生氣的樣子,而是深深的看了高靖宇一眼,這才開口說道:“高公子,我隻知道這個人将來會是我大華的中流砥柱,如果沒有了他,我大華朝在不久之後将會危在旦夕,其他的就恕老朽實難奉告了!”
什麽人竟然這麽牛掰,居然能影響到一個朝代的興衰,看來此人很是不簡單,要是能夠遇到他,自己一定要和他好好的攀一攀關系,将來有什麽大事小情也好讓他幫襯一下。想到這裏,高靖宇臉上并沒有絲毫變化,隻是連忙說道:“歐陽老先生,你不會是在危言聳聽吧?一個人再怎麽厲害,也絕對不可能拯救一個朝代。”
歐陽長天立刻嚴肅道:“高公子,事關我大華未來,老朽怎敢在這裏亂說一氣,此事的确是千真萬确!”
高靖宇想了想,再次出聲問道:“歐陽老先生,那這登仙樓是怎麽回事?要是在下沒有猜錯,這肯定跟那個人有關吧?”
歐陽長天贊賞的點了點頭,微笑道:“呵呵……高公子果然是聰明人,連這都能看出來,老朽真是佩服!”
聰明個屁?小爺要是連這都猜不出來,幹脆拿塊剛出鍋做好的豆腐撞死算了。
這時,歐陽長天繼續說道:“這登仙樓已經建造了二十餘年,一方面是爲了結識一下杭州城的衆多才子、才女,另一方面就是在等這個人出現。”
高靖宇想了想,立刻問道:“歐陽老先生,你不會是朝廷之人吧?”
歐陽長天撸着胡須,微笑道:“哈哈……高公子,這個就恕老朽不能如實相告,還希望你見諒!”
這老頭跟自己還裝蒜,你真當小爺我好糊弄啊?你不說我也能看的出來,你肯定就是一個當官的,鬧不好來着杭州城體察民情,順便勒索一下這裏的百姓。
高靖宇擡手看了一下時間,馬上就到晚上十點了,一會兒陪着陳柔兒、陳曉武兩人看完杭州城夜景之後,自己還要去‘明仁印刷行’一趟,陳浩仁那老頭一個人在那裏,自己還真有點放心不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怎麽向陳柔兒交代?想到這裏,高靖宇沖着歐陽長天微笑到:“呵呵……歐陽老先生,時間已經不早了,你現在就帶我們去三樓吧?等看完了杭州城的夜景,我們還有回去休息!”
歐陽長天微笑道:“呵呵……高公子,上三樓也可以,不過你還是要做一首詩詞才行?”
跟你聊了這麽半天,連一點情面都不給,真是一個不擇不扣的老頑固?